你是神殿里陨落的爱神,是引诱我的玫瑰,也是背叛我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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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说我疼。”苏沁气不过,想了想轻声嘟囔了句。
林括憋了半了句,“该死的猫。”
她忍着笑。
嘴里是骂着该死,语气听上去也是不耐烦,但当时他安慰小猫时的神情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有些男人心里明明不是那么想的,可落在嘴巴里的话总是那么硬。
还真是个拧巴难伺候的男人。
林括想要买药膏的计划完全被一只冷不丁“滚”到他皮鞋旁边的猫给打断了。
这对于一个在工作上近乎有强迫症的男人来说,是场不小的灾难。
当然,所有的情绪都会转化,就在他见到自己的小型行李箱“毫无尊严”地摊在地毯上时,他微愕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问了她句,“报警了吗?”
苏沁又想要找地洞了,她知道他是取笑这个房间如洗劫现场,清了清嗓子,怕他多问什么,说,“我的腿好疼啊。”
说完这话时,她正巧能看见镜子里林括的神情,唇角微扬,有点纵容。
他背着她到了沙发,放下后,顺势查看她的伤口。
纱布展开,最里层洇了一点红。
林括就皱了眉,再看她眼神十分严肃,“抬箱子抻到了?”
她就知道,谁都能瞒过,但林括的眼睛是瞒不过的,毒得很。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垂眸,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说话。
良久后,头顶是男人无奈地低叹,他起了身。
苏沁悄悄抬眼,盯着他的背影看。
没一会儿,林括手拿着医疗箱过来,苏沁忙又故作没事人似的低头。
林括也没说话,展开医疗箱,给伤口消了毒,又重新换了药,然后十分技巧地包扎妥当。
“伤口再抻开一次就会留疤。”
苏沁抬眼看他,岂料他也在看她,目光深邃,“还是,你想要考验那位自称顶级法医的缝合术?”
此时正在海边一个人孤独散步的季大法医忽然打了个喷嚏。
“妈的,谁骂老子!”
上去发誓,她绝对不想在自己的大腿上留下任何印记,可嘴巴就不听使唤,低声呢喃了句,“留疤就留疤呗,正好和你背后的疤凑成一对。”
林括凑近她,“嗯?”
苏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咬唇。
可林括显然来了兴趣,“刚才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
“再说一遍。”他笑。
“说什么啊?我刚刚什么都没说。”苏沁靠在沙发上,拎了个抱枕在怀,“是你耳朵不灵光了吧哥哥。”
林括闻言怔了一下,然后微微挑眉,“你叫我什么?”
苏沁见他这般反应,就忍不住笑了,推了他一把,“我说我饿了,想吃东西。”
“我是你老板。”林括故意道。
苏沁差点就要回他了句“我已经辞职了”,但这句话在刚冒头的时候就压了下来,她想到了那封信,想到了梁诗尔描述的那一幕。
他坐在雨中,安静地坐着,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