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再次围坐在茶几旁,只是目光不约而同地全部落在宋辞的身上,宋辞莫名有些焦躁,他再次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才慢慢地说出了从棠莳嘴里听到的话。
棠莳的继父叫管实,当时的他和棠妈妈是一个单位里的,棠妈妈人长得漂亮,谁都知道她离了婚又带着一个女儿,那个年代远没有现在开放,所以那些对她动心的男人们也就止步于观望,而管实却不在意,开始对棠妈妈展开了猛烈攻势,当时的棠妈妈一个人抚养女儿也很不容易,再加上对管实的印象不错,就顺势答应了他的求婚,但棠莳见到管实的第一眼,就是不喜欢,尤其是他打量自己的眼神,让年纪尚小的她感觉浑身不舒服,只是当时她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前几年,管实还能做做样子,装出一个好男人的形象,但到了棠莳五六岁的时候,管实再也装不下去了,对棠妈妈非打即骂,当时的棠莳年纪尚小,只知道抱着棠妈妈哭,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棠妈妈也想过再次离婚,但再次离婚,她受不住别人的流言蜚语,再加上棠莳现在上了学,开销更大了,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实在是承受不住,所以不管管实怎么对她,她也只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想着等棠莳大一点再说,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决定竟然会害了棠莳。
就这么拖下去,没等到棠莳长大,林妈妈就先因为意外去世,而管实也破罐子破摔,完全暴露了本性,就靠着棠妈妈的那点存款过日子。但随着棠莳一天天长大,和棠妈妈也越来越像,精致的脸蛋和少女青春的身材,让管实对她起了非分之想。
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毛手毛脚的,后来随着棠莳的年纪增加,管实也更加放肆,甚至有一次在棠莳洗澡的时候撞浴室的门,破旧的小木门自然是经不住一个成年男人的撞击,还好棠莳在他冲进来之前就换好了衣服,管实也不敢再做什么,只能悻悻地骂了句脏话。
从那之后,棠莳再也不敢在家里洗澡,还好他们的邻居大妈是个好人,每次都收留棠莳,有的时候还会请她到家里吃饭。后来棠莳住了校,也就让管实再没法下手。
直到那次,棠莳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她想回家拿自己的户口本,去办身份证,她特意挑了个管实应该不在家的时间,当时宋辞因为宋爸爸的威胁回了京城,棠莳走之前还和余奚说了一声,但当时的余奚没有在意,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但就在棠莳翻出来户口本准备走的时候,却正好撞上了刚喝完酒回来的管实,因为住校,再加上放假的时候住在余奚那里,两人已经很久都没碰面了。
醉醺醺的管实看见棠莳,脸上瞬间露出喜色,嘴里喷着唾沫星子说道:“哟,想起来回家了?你这个小婊子,和你妈一样,他妈的连家里的爹都不管了……”后面的话更是难以入耳,棠莳心里一阵恶心,沉默着想出去,经过管实的时候却被一把拉住。
“你他妈的想往哪跑?今天回来就别走了,留下陪陪我……”说完,腥臭的嘴就朝棠莳凑过去,棠莳胃里一阵翻涌,她一边大喊着一边挣扎,但醉酒的管实力气格外大,瘦小的棠莳根本挣扎不开,只能无助地大声求救。
但邻居仿佛早就对这种惨叫声习以为常,只当哪家又在打媳妇。
棠莳就这么被拖到了床上,男人恶心油腻的肥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嘴巴里传来的恶臭气味让棠莳恶心到了极点,用四肢奋力挣扎着,一只脚正好踹到了管实的胸口上。
可能是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管实没有丝毫的动摇,反而更加恼羞成怒,他随手扯出腰间的腰带,把棠莳的手绑起来,然后用身子压住棠莳的腿,又拿过一旁的毛巾被,把她的腿也缠住。
当时的棠莳绝望到了极点,手脚被绑住的感觉让她感觉到了一种无限接近死亡的绝望,但管实却没有了动作,像是累了一样气喘吁吁地坐在床边,点燃了一支香烟,一脸不屑地看着奋力挣扎的棠莳。
“再踹啊,再打啊,妈的,老子真想把你的腿给卸了。”说完还像不解气似的,扯开棠莳的领口,将燃烧着的香烟直接按在她的锁骨上,熟悉又恐怖的回忆涌上心头,她的眼里蓄满泪水,挣扎的动作更加剧烈,呼救的声音中都带上了嘶哑。
看着棠莳的样子,管实更加兴奋了,扔掉手里的香烟,肥腻的手摸着她精致的脸蛋,满脸享受地说道:“反正你迟早得有男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先让我尝尝,也当是你报答我的养育之恩了。”说完就往棠莳的脸上亲去。
濡湿的感觉让棠莳吓得整个人都颤抖不止,游走在她身上的手更让她绝望至极,她猛烈地挣扎着,两只手用力一挥,只听见铁块撞击的一声闷响和身上人的一声闷哼,管实竟然直直地倒在她面前。
棠莳回过神来,一脚把管实蹬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绑住自己手的皮带,才明白过来,管实刚刚是被上面的铁锁扣实打实地撞了一下才晕过去,来不及多想,她奋力把手从皮带中抽出来,然后解开脚上的毛巾被,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