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瑶瑾使劲拍了几下门,又对着院子叫了几声,但外面三人吵得是不可开交,旁边孩子也哭得是撕心裂肺,根本就没人搭理她。
她只得来房间来回转悠等啊等,直到明月升空还是没有人来给她开门。
这群人真的是完全忘了她啊。
她可能也是最惨的新娘了,新婚前一夜,没有陪嫁,没有新衣服,更没有饭吃。
言瑶瑾揉着干瘪瘪的肚子使劲踹了几脚大门,门嘎吱嘎吱响了几声,但还是打不开。
这才来几天就遭受了这样的折磨,可想而知原身前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她看了看自己干瘪的身材,还有那一双满是伤痕的双手,心里又一次肯定:言瑶瑾绝对是言宽捡回来的!
言瑶瑾在自己茅屋里辗转反侧饿得难以入眠,而王业则在顶着月亮勤勤恳恳打扫屋子。
这间院子有三间屋子,一间是他自己的起居室。他趁着夜色将另一间打扫出来铺上干净的被褥枕头,将新买的桌椅搬进去放好,最后点上一根熏香这才作罢。
回到厨房又将白日专门留下的猪蹄和老母鸡腌制好。
这三年以来一直是他一个人过,忽然院子多了一个人他还是有点不习惯,但人言可畏他也实属无奈。
王业抬头看了看又大又圆的月亮心里却有点泛酸,一个只有三年记忆前面日子全是空白的人每一天都在战战兢兢的活着。
在这个村子刚站住脚跟却因为一个外来户就要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甚至是诬陷,他也这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王业盯着月亮眼睛一动不动,但脑子却忽然出现了上午那个强忍泪水的脸庞。
希望这个机灵的姑娘能接受他的提议。
一晃一夜就过去了,言瑶瑾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言宽正在和人亲切的交谈。
她揉着肚子走到窗前一看才发现是王业上门来接她了。
这...她摸了摸还沾有口水的脸颊,还有睡得烂七八糟的发髻,心里一阵发慌。
“完了完了,有没有镜子让我照照啊。”
言瑶瑾急得满屋子找镜子,言宽则带着王业上前了。
“丫头啊,瑶瑾开开门,王公子来接你了。”言宽在门口轻轻的喊道。
王业跟在他后面笑容得体的看着他,余光却落在了那把大锁上。
“丫头,开门啊。”
言瑶瑾正在和自己头发较劲呢,根本没空搭理他。
“岳父啊,您看看这屋子是不是锁上了。”
王业的一句话让言宽顿时僵住了,他往下一撇果然看到了一把大锁,可...这屋哪来的锁啊。
“岳父是对小婿的心意不满意吗?”王业微笑着问道,但眼里却是冷冰冰的。
言宽赶紧后退一步,忙说:“没有没有,这都是误会,她娘你快来看看。”
何氏和言蕴秀从主屋急急忙忙跑过来,走近一看眼皮就是一跳,她怎么忘记这茬了。
“我...我找找钥匙啊,请等一下。”说着又慌忙跑回屋子找钥匙去了。
言宽站在原地尴尬不已,这简直就是把他的脸丢在地上踩啊。
听说言家今天嫁女,虽然仓促不会大办,但好歹是乡里乡亲的,早早的门口就围着一些看热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