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顾玄笙是不让陶小七吃饭的。
体内已经有灵气的，总归比没灵气的能扛饿一点。
而饿肚子更有利于清修。
陶小七似乎都能达到他的要求，每天宋尔辞来送点东西的时候，顾玄笙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陶小七啃完手里的烤鸡，抹了抹手：“陪我练一会儿。”
宋尔辞却没打算动身：“练习力是一个人的事情，要我做什么。”
“不是力，是速。”陶小七提了两根竹子，一根扔到了宋尔辞的手上：“师尊教的控制基本剑力的练习，点，刺，穿，绽，也算一种剑法吧，要熟练运用各种乱序组合，我一个人练了一天，不知反馈，也不可能找师尊做对手吧。”
宋尔辞看着她手里的竹子半天没说话。
陶小七用竹子挑了挑他的手：“怎么不起？”
宋尔辞一把挑开她的竹子：“你也太着急了，就那稳和力两个基本功，内门弟子练习，都没有少于半年的，你才六天吧，就想练习控制基本剑力了？”
本来陶小七踩桩的速度就快到异于常人，细想之下她本身就有基础，也就理解了，可力的控制这一项，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到。
更不用说打乱顺序之后熟练运用了。
陶小七却惊讶于大家的效率：“竟然需要半年？可是今天师尊已经教给我四个基础剑力了，而且说我做得不错。”她好奇道：“不会只是敷衍得鼓励我吧？”
可她学得还挺得心应手，每一样经过师尊手把手的教导，甚至带着她控制体内的运气，她都能迅速适应并且记住那种感觉。
不都练习几次就会的吗？
宋尔辞叹为观止。
他不知道一个入门两年才升三境的人是怎么说出这种话来的。
因为愚笨，成为内门弟子里的笑柄的人，不就是她吗？
宋尔辞忍不住为陶小七鼓掌：“行，看你怎么把牛皮吹破。”
他随手往上扔起竹棍，待手接到的时候，宋尔辞已然站立摆好起势：“来吧。”
陶小七敛起笑容，提起竹子向前劈去。
宋尔辞作为陪练，只守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