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笙抓着瓶子，感应着瓶子周边的血。
血液之中满满载着灵力，不像是她身体所能承载得了的。
“小七！小七！”
宋尔辞匆匆赶来，在孤星阁周围喊了几圈之后，没得到回应，又看向顾玄笙：“师尊，小七呢？您刚才不是在喊小七的名字吗？”
“她走了。”
顾玄笙静静得看着那颗树。
本就为了训练而生，所以生命力格外顽强，陶小七不在的时候，努力向阳而生，没几天就会冒出茂密的枝叶。
乐松峰唯一的一颗树，没有料理，也能长得很好。
宋尔辞惊喜得喋喋不休：“您见过小七了？她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伤得重不重？有没有说她在武陵村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不留下来多说两句？”
顾玄笙轻声应答：“没见到。”
宋尔辞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的瓶子，目光闪烁：“这是小七……留的？”
“嗯。”
“那上面的血……”
“是她的。”顾玄笙已然从血之中感应到她的身体状况，回道：“灵力太盛，还在控制。”
宋尔辞摇头道：“弟子不明白。”
“图腾的灵力混合着她原本的灵力在她的体内，所以有了白骨图腾的能力，会主动吸收其他人的灵力。但她的修为有限，不能承受太多……”
“她，超出身体能承受的能力了吗？”
“嗯。”顾玄笙看着手里的瓶子微微发怔：“这是至少元婴修为才能承受的……”
说是在给宋尔辞解释，却在回答之间，给自己一个清晰的走向。
宋尔辞倒退了几步，口中喃喃了两句自语：“怎么可能，这谁能做到？她挺不过来的……”
不管她发生过什么，这种直接跨越二十境的修为，还没人能承受得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