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泉,你把手放开。”
我挣扎着,脸早已成了红屁股。
鬼使神差,在大三的最后一学年,我和沈泉竟然分到了一个座位。
“你不是想问,我是怎么拉她们手的吗,我给你做个示范你还不乐意。”
“你,你这是耍流氓。”
“你大点声,再大点声,省的别人都听不见。”
教室里死寂一片,所有人都沉睡在午后片刻的休息时间中无法自拔。
我不再言语,企图用一本书来给自己那羞涩的面庞遮掩一二。
欲盖弥彰。
我承认,高中那时候,第一次有男生拉我的手。
事实是这样的。
连绵几天的小测验外搭加磅的晚自习,所有人的压力都想压满了氢气的气球,只差毫厘之力,便如破碎的琴弦一般,凌乱四泄。
那时候的我真是想不通,为什么单单只是做学习这一件事,就能把自己变得筋疲力尽。我不理解为什么一上数学课我就昏昏欲睡,我不理解为什么一考英语我就精神加倍,我不理解为什么不满十八岁的孩子还要成双结对,更不理解为什么老师们天天都不回家睡。
读了研究生后,我再没有机会看到那么多的同学,也再没有在课堂上睡过觉了,连打瞌睡的机会,都没有。
有的只是无休止的presentation,读不尽的论文和理论。
那天下午,坐在第一排靠左墙的我,稀里糊涂地进入了梦乡。
事实上,我在学校很少睡着,两年多以来,我几乎不会浪费任何一点看书的机会,但那一次,我睡得特别沉。
当我沉浸在片刻的梦境中无法释怀时,我发觉我的右手被什么东西牵绊住了。
当我睁开眼睛时,这样一幕光景在我模糊的视线里铺开。
我的右手心正耷拉在沈泉的腿上,他扭扭捏捏地披着一件外衣,仿佛要尽量把我的手挡住,而我的手指,正贴着他的手指,还好我们俩都没有抚摸对方手指的纹路,但这样的场景,已经让我奔溃至极了。
“我的清白啊,你换我清白。”
晚上十点钟,我故意让沈泉留下跟我一起搞卫生时,理直气壮地向他索要我所谓的清白。
“大小姐,你是不是病了,你不会是想赖上我吧。”
“你别在那胡言乱语,我就问,你为什么要摸我的手。”
“我的姐姐,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觉得多少有点不害臊呢,你来,我把这个事原封不动地讲给你听。”
接下来,沈泉用了一分钟的时间简单而又全方位地讲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明白了吗,是你,主动放在我的腿上,找我的手,我要是不给你我的手,我真不知道你还要抓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