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一听他们是从扶桑而来,专门来调查齐府灭门一案的,连忙吩咐师爷将人请了进来。
说起齐府的事,他也真是忙得焦头烂额。他是朝廷的人,平时这函城一向以仙门世家齐家为首,大小事都是在齐家过了一遍再到他手上。靠着齐家,函城风平浪静他也得了个政通人和的美名。
哪儿曾想,齐府一朝灭门,这案子还落到了他手里。
他只是个凡人,担着城主之名实权全在齐家手里,若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倒还能做做主。
可这能灭人满门的哪可能是凡夫俗子,一不小心说不定连他自己一家都得被一锅烩。
还好师爷是个人精,给他出了个主意。
他下了道令,派人封了齐府守住门口。
这守嘛,凡人自然进不去,能进去的自然都不是凡人,要拦也没法拦。于是嘱咐守卫看见什么都装没看见,苟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你是齐家唯一的幸存者,可有凭证?”城主一双精明的小眼睛紧紧的锁着她,盘问道。
幸好封离殊早有准备,从荷包里取出一枚令牌递给他:“这是当初来接我回齐家的小厮给我的,说这是齐家的信物。”
其实这令牌是她从某个死掉的齐家人身上扒拉下来的,也不知谁的,反正令牌嘛,大同小异。
城主一听是齐家的令牌,双手恭敬的接过端详,只见令牌上用血红色的朱砂端正的写着一个齐字。
齐家按照血缘亲疏给每个人齐家人都订做了一枚腰牌。
最普通的就是门下招收的修士,用笔是最普通的黑墨。比这高一些的有靛蓝的、天青的墨。而齐家主事的当家人,令牌是金色,他的妹妹齐嫣手中的令牌是赤红色的。
联想到齐家还在时,曾与路家定亲,这从外接回来的庶妹想必就是定亲的那位,倒也是配得上这枚令牌。
他摸了摸小胡子,将令牌还给她:“既然如此,那齐府的开府文书就交由姑娘了。”
他往背椅上一靠侧头瞥了一眼杵在一旁的师爷,示意他将文书拿出来,又转过头看着众人:“齐府之事我也深感惋惜,还请姑娘节哀,早日找出凶手报仇雪恨。”
这样我也能高枕无忧啦!
这话他不敢明说,只敢在心里偷乐,终于把这烫手山芋交了出去,
诶呀……能睡个好觉咯。
封离殊低着头,轻声道:“借城主吉言,我也希望能早日找出凶手。”
找不找得到无所谓,重要的是拿到……
拿着文书,一行四人很顺利的进入了齐府。
进门一看,华丽的亭台楼阁尽皆血迹斑斑。许久未曾打扫修整的院子长满了杂草,昔日钟鸣鼎食的齐家自此没落,成为了一段传闻。
桑陌尘推开尘封的房门,长久未曾照射阳光的书房散发着书页发霉的气息。
“这里应该就是我哥哥的书房了,”封离殊上前翻动桌上半开的书籍,同桑陌尘等人道:“显然出事时,齐家的人没有任何防备,可能根本就想不到这人会动手。”
桑陌尘从她身边绕过,走到书架旁摸了摸上面干涸的血迹,肯定了她的猜测:“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人是趁其不备动的手。”
韩与山上前问道:“先去哪儿查看?”
“分头行动”
“分头行动”
封离殊和桑陌尘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诧异对方与自己的想法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