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三出去后,脑子里一直琢磨着,江延年当初和闵筠什么纠葛都没有,怎么就非要杀闵筠呢。
他知道的仅仅是,闵筠车祸真凶是老马,而老马早已归西。
其它一概不知。
他从江氏出去,开车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给闵赟白打了个电话。
闵赟白那边很久才接,淡淡问:‘什么事?’
“哎唷我的姑爷爷,”赵三对着电话筒一脸灿烂笑容:“我和江延年说了,您和警方都相信凶手出于报复了。”
“嗯。”闵赟白闻言要挂断电话。
“等等,闵总,您等等。”赵三知道闵赟白要挂断电话,这种贵人,都懒得搭理他这种小人物。
“还有事?”闵赟白蹙蹙眉。
“关于……呃……”赵三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
“老板!!!”赵三突然一改语气,特别忠诚,“我近日要送您一份大礼,到时候您会非常高兴,就当我赵三投奔您的见面礼了。”
“嗯。”闵赟白没什么情绪。
“您忙着,我近日会再联系您。”赵三恭敬说完,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窃喜的笑了起来,看来闵赟白没有对他的投奔拒之门外啊。
等他找到当年江延年吩咐老马杀死闵筠的证据和真相,把这份贺礼给闵赟白,指不定闵赟白能把他过去做过的烂事都抹掉,从此他能活的自在光明一些。
其实说实在话,他们这种人,也特别希望能弃暗投明,但根本就没机会。
机会渺茫。
谁不想活的光明正大的?
现在只要警车在他家附近出点动静,他都害怕。
所以现在,他内心里,十分想把当年案子真相找到,送给闵赟白当见面礼。
这件事非同小可,他相信闵赟白从此会器重他,最起码,也能让他活的更好一些。
“……”
此刻江酆正失眠,坐在家里沙发上,和陈家睿一起吸烟。
他昨晚一夜没睡,今天一整天也睡不着。
焦虑!
主要是焦虑,现在他对买通赵三杀闵赟白悔不当初。
但如果他知道,他买凶的同时,又给闵赟白送个了‘人才’,估计自己要吐血。
但好歹,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还没吐出血来。
他在焦虑,到底能不能掩盖真相。
如果陆心草知道事实,他们之间就完蛋了,并且陆心草会非常恨他,以后估计面都见不到了。
下午陈家睿就来陪他了,两人吸了一下午烟,满屋子乌烟瘴气。
江酆愁容不展。
正在这时,江延年打来了电话,“事情给你办妥了。”
江酆顿时觉得自己像活了过来一样,问道:“他们相信,是您派人害闵赟白么?”
“怎么会是我,是赵三的手下对闵氏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江延年冷声说。
江酆放心了,总之不管是谁‘害’闵赟白,只要不是他江酆就行。
江延年毫无情感的挂断了电话。
江酆则是开心不已,现在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但是,他突然想到,还要帮江延年在媒体面前说陆心草是精分症,他又开始蹙眉。
那无异于公开侮辱陆心草,陆心草能高兴么?
肯定不能。
陈家睿见江酆刚才突然高兴了,现在又不高兴了,忙问:“哥,你在愁什么?”
“江延年让我在媒体面前,承认心草有精分症。”江酆和陈家睿说道。
陈家睿一愣,问:“嫂子真有病么?”
“不可能,她非常正常。”江酆摇摇头,他确实查到一些陆心草有幽闭恐惧症的诊断,但是精分症的诊断根本就没有。
她特别正常,如果是真的有精分症,不说别的,就说他经常吃醋作,把陆心草气的要死要活,陆心草早就犯病了吧?
但她不管什么时候都特别冷静。
所以她会有那个病么?
根本不可能!
“那么,老爷子为什么要您去承认这个事呢?说嫂子有精分症,对他有什么好处?”陈家睿有些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