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要说锭突一事,文凤儿那就是吩咐了全府上下,断然不能向韦家人透漏半个字,也不知道是哪个多嘴,要是让她逮住,非要把她的皮拆了不可。
“你就别装腔了,就说我那女婿把锭突赠给觉海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此事惯是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一会功夫文凤儿也点头了,而那文容清自一听,方才痛心疾首,连带着脑仁疼了,腿也麻了,也是大四十岁的人了,那眼泪竟然也能说下就下,叫文凤儿这个当女儿的,那叫看在眼里疼在心中。
“依我说,那锭突也没什么好,任是一点粮食也种不来,况且多敌侧目,拿在手里也是个祸害不是…?”
饶是这话他文容清可就不爱听,什么叫做祸害,要是它真是个破地,为何兵家常正争,好歹当初他们是看在顾捷份上,让他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了,相信他的野心,也该有重振家业一天,不成想他就是个没出息的,要是被人抢了,倒也还有得气,可就是这样拱手让人,无处可说,藏在心中发闷啊!
“你且把他叫来,我这个老丈人都是想要问问他,到底是几个意思,若是他敢不听,尽管一掌打死我,也休我今后腆着脸皮在这白吃白喝不是!”
但是这话说重,叫文凤儿听得那叫吃心,只怕他来此无非就是想要讨几两碎银子,再多的就是看看孙子罢了,所以连忙唤人将那文檀文豪请来,一到爷儿面前,文凤儿就赶催那檀儿给爷儿请个好,可就是孙子请好也没用,他今儿个就是来要锭突,别说是孙子的好话,就是亲手打上一打这孙子也是没所谓的!
文容清还正想时,巴掌已下,就正堂之中听得那叫一个清脆,估摸着文凤儿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他这般大脾气,何况她也觉得有愧于心,若是打孙儿能出几口气,自然是把脸打坏也是好的。
于是他们父女二人,一面想来,一面巴掌已下,好个白里透红的鸡蛋脸,平日都要拿东西保养,这下算是废了,随之而来的痛感也一并涌上心头,可他就是犟啊,愣是一声也不坑,这下算是把文容清彻底得罪。
“好小子,有你爹的那点臭脾气,可这地谁是老子!是你爷爷我!任是他现在当官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今时你这般年纪也敢看不起你爷儿,但知以后你就和你那畜生爹没什么两样,反正爷儿今天也是手痒,叫你吃吃爷儿的手艺,也不能算冤枉了你!”
又是话音刚落,文容清就又要抬起手抡巴掌,可恨好巧不巧,正念叨他顾捷时,正主儿就回来了,看他心疼儿子那样,文容清就知道打对人了!
“你这是做什么,岳父?”
惯是他顾捷还知道叫他一声岳父,那为何前时把锭突赠了之时,没和他道个清楚!
一听这话,顾捷也笑了,且不说他赠了卖了,既然锭突在他手上,试问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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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敢睁眼说瞎话,你摸着良心说说,若非当初我们顾念你一个小辈,将它拱手让你,想我们求什么,还不就是求着你富贵些,好把我们一家人拉上一拉,你倒好,全把我们当外人,任是赠地这么大事也不和我们说说,你是生怕我们挡你发财就是怎了…!”
料说那文容清向来性子还是不错,可不知道这两年越发暴躁,连带着骂人都有根有据。
“到底是你们拱手让给我,还是全凭我本事拿的,岳父可要把话说清楚,若是说得不仔细,要不然我们一家人还是回那锭突聊上一聊,反正以我和觉海王子的交情,借他几个兵还是使得的?”
眼看败下阵来,可见好说歹说也没什么作用,不如掌掴骨肉,来得更疼一些,于是叫那文檀站直了,脸也绷紧了,一手一个巴掌定要让他吃明白了。
又是该可怜这小儿的一天,想他原就体弱,平日少食多餐,若是气色不好时,还要抹粉强迫,那时他就在藤椅上睡觉,猛然丫环将他抱起,他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得了一巴掌,之后更是两代人轮番给他吃个清醒,他是冷着脸,面部肌肉也被打瘪,想要挤个笑容也是难中之难,可见他们就是怀着必杀的决心,今儿个非要他死在这里,要不然之后也不能再让他文容清给自己再吃几个巴掌不是?
“我的好孙儿啊,你这牙疼可耽误不得,你要是不吱声,那牙齿该怎么掉下来?!”
估计那文容清也是怕顾捷对他动真格,那行为可谓是一个巴掌一颗糖,左右开弓,果然那时顾捷也没激怒,一拍桌子走向文容清,可他怕什么,眼下他有理,而他还就不信,自己这等手艺还打不出小毛孩的几颗牙?
“不知岳父打得可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