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且自顾捷回了屋后,神情看来异常冷静,只怕再伤了自己人,叫她出去一看,就是这一眼就把她吓得瘫软在地,连同之后而出的韦嗪韦踟二人也是如此。
似一下天塌了,登时让她们无话可说,眼睛只能干瞪那文凤儿,而那文凤儿也自不能信,短短时间,竟然又死三人,这…这怎么可能!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说你要杀人,我也纵你杀了,可是杀我爷儿一人,你心里仍不痛快,非要连杀三人,你才舒坦吗!”
没错,等她文凤儿前来观看时,韦谔韦治腹部中刀而死,就是那武功还算高强的韦陇也被逼得抹脖自刎,可笑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
“那…韦陇死了?”
说此话时,顾捷叫是心无波澜,话说或许他们再该在造反那天,就全部死亡,也省得搭了旁人性命,苦交陪葬。
那时,文凤儿断不能相信这些话是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嘴里说出,只怕自个听错,又前来找文容清讨话,可她那时又错了,话说韦家男丁皆死,在他看来他们就不再是逃犯,剩下那些牙口小儿,更是可以不放在眼里,所以他会听什么,又能做什么,该是和他顾捷好好喝上一杯才叫好。
“爹!你疯了,怎么他疯了,你也跟着疯了,早年若非韦家我们何能往时的富贵日子啊?!”
他还较她能说什么大道理来,原不过就是这样?
“傻女儿,你也会说,那是往时富贵,我给他们家一家当牛做马早就累了,若非为了你,我又何必隐忍至今,而今他们死了,你尽管多上两柱香,哭上几声,就送他上路吧!”
只叫说罢,文容清已是仰天长笑,孰是孰非,那刻竟是谁也无法争辩。
而那晚原是一人灵堂,无端变成五人,唢呐滴答,吹得那叫两天一夜,活闷了人耳朵下酒不可。
那时是他们韦家人出殡,文容清这个赘婿辈分最大,该他一人前去,可他非耍了性子,连是抬也抬他不动,顾捷看得有趣,连是看入了神。
只不过就是那一刻他忽然想起芮植来,照理说,皇家要回公主的尸体,却不该要他的,怎么一说,他又上哪去了!
“我大哥呢?!”
文凤儿走在出殡前后,被顾捷一把抓住,那刻,他只想要一个答案,而非她满脸的不屑。
“被我拿去喂狗了!”
自是那文凤儿嘴皮也好生厉害,道出的言语格外伤人,若非文容清苦苦相拦,只怕定要她吃个巴掌。
二人正是纠缠之时,潘氏四人也忽而道来,尤是那芮竞早年曾到此地,一自再见那紫金府院,眼睛就移动不开,连同那脚也是。
再见他们,顾捷也觉吃奇,本欲上前招呼,不想他们身后竟有个拖夫,拖夫脚下正有一卷破草席,席盖死趾手拇,当是能看出其端倪。
“后边那位是大哥吗?”
怪是那物被顾捷一眼看穿,潘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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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不装了,拿起一块碎石就砸他脑门上。
“你还知道这是你大哥啊,若他真是你大哥,你也不至于忍心把他害死了,想他二十来岁,青春尚好的年纪,就这样被你害死,我的儿啊,你在下面是何等地寂寞,黄泉路上可有人给你烧钱松香啊…?”
“娘!你不要这样!大哥还未走远,他正看着呢,谁杀了他,他也自如明镜,可恨有些人自诩好人,却是狼心狗肺,活叫无人送终才好!”
但听一旁看护他们的芮鸣出声,倒是让他顾捷吃了一惊。
再言那芮竞只觉他们说话太毒,想他顾捷到底还是体面人,这样一点体面也不给他留,像什么话?
“我的好儿子啊,你也知道我们养大你大哥不容易,前时你大娘小弟说话不中听,你别放在心里,想我们到这儿来也没什么意思,姑且让我们住上几晚,想起些事来,就该好了…!”
哼?果然他还以为他们不辞辛苦纯和他叫苦不迭,既是辛苦了,先且叫他拿点钱给他们润润心眼。
“这些够了吗?”
道是一会功夫,顾捷已唤人交出一万两银票,银票味道之香,只怕是这辈子都再难闻到第二次,可叫芮竞那个稀罕。
这幕被那潘氏看到,一看又是来气,一把夺过那张银票,将钱甩在他顾捷面上,边扔还要边骂。
“还真是个贪官,这钱说拿就拿,你可知我儿命多少钱,你就敢开价,我和他骨肉相连,平时看他流一滴血,我都心疼不已啊,才一万两,堂堂一国丞相,打发我儿,竟如打发叫花子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