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你还有画舫!”
金济恒东看看西瞅瞅,似乎对这画舫很是满意。
云裕引着他往厢房中走去,边走边道“生意人总是要四处跑的,反正都是要坐船奔波,不如买一个下来,用着也方便。”
他寻了一个攒花软垫放在座位上,伸手扶着金济恒坐下。
待金济恒坐下,他又从暗盒里取出一壶酒来。
金济恒摇了摇头,说道“昨儿本想做东答谢你的,谁想我不胜酒力,竟然醉了过去,这饭吃的有头没尾的,想想就可惜,这次吃饭我是万万不能沾酒,若是喝醉了耍酒疯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说这话没毛病呀!可为何云裕的耳边突然红了呢?
云裕给他倒了满满一整杯酒,低声道“这是我素日常喝的花酿,不会醉人的。”
金济恒哦了一声,端起杯子轻抿一口。
花酿果然如云裕说的那样,有酒香,但没有醉人的清冽之意,柔和温雅,像是花蕊中的香露。
而且入口清香甘甜,还不腻人。
“好酒!”
云裕温和一笑,又给他添了一大杯“与你这个酒圣来说,这就是哄小孩玩的甜水,哪里称的了好酒一说。”
金济恒喝上了瘾,一杯杯的喝,而云裕一次次的添酒。
花酿终究是酒,喝多了还是会上头的。
“云老板,你老是晃什么?”
云裕这才放下酒壶,温和道“旻泽,你是醉了。”
金济恒醉意不深,还有意识。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字?”
“你同我说的。”
金济恒一脸懵然“我几时同你说过?”
云裕似乎对他的酒后断片很头疼,他半倚窗台,用手撑着额头,宽松的衣袖骤然滑落,露出了白皙的手臂来。
金济恒见了,咽了咽口水,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花酿,仰头喝下。
“旻泽,你当真欢喜我吗?”
金济恒把头一点,无比认真。
云裕道“你刚来晟朝时,曾看上我铺子里的虎眼石扳指,只不过当时你没钱买,当你攒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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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后想去买时,虎眼石扳指涨了价,你不泄气,又接着攒钱,只是当你再次来的时候虎眼石扳指已经卖了人。你去找太后哭闹,太后把国库里的扳指都拿了给你,而你不要,就要我铺子里那枚被人买去的扳指,太后没了办法,只能让人花重金把那枚扳指买回来。”
云裕话音突然一冷,说道“而你拿到扳指后,只戴了一次,后来好像还为了一块带有瑕疵的玉佩,把那曾经心心念念的扳指给随手当了。”
金济恒满眼疑惑的看着云裕,不明白他为什么旧事重提,而是还是那么远的事情。
云裕道“旻泽,我在你眼中,是不是第二枚虎眼石扳指?”
金济恒把头一摇,忙道“扳指是死物,你是人,怎么能相提并论!”
云裕可是他自懂事以来唯一喜欢的人!
这么多年来他可是抱着成亲的目的来追他的!
云裕道“那你对我的心呢?是不是跟当时想买虎眼石扳指一样?”
金济恒没有说话,他的默认让云裕眸中逐渐黯淡。
云裕轻声一叹,温和道“旻泽,你是一个从骨子里就很自私,很绝情的人。”
金济恒如受重创,脸色骤然苍白。
“得不到时万般好,得到了就弃若敝屣。”
金济恒慌忙摇头,轻声道“我不会弃你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