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济恒打了个冷战,如实说道“言传身授都有,不过就这么几次,大部分都是我自儿琢磨的。”
这个人怎么突然就变了样!自儿帮他向太后借钱做生意,明明是为他好,怎么反倒是得罪了他。
云裕咬牙切齿道“怎么琢磨的?”
“自然是多看,多听,多揣摩了。”
得太后欢心也是门学问,他不下功夫,怎么可能多年恩宠不衰呢!
云裕的眸中隐有杀意透出,金济恒害怕道“你若是不愿意我就不帮你借钱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下巴疼!”
云裕眸中的杀意猛然一滞,眸中快速闪过一丝茫然。
“嗯?借钱?”
“我知道我想帮你借钱伤了你的自尊心,以后我绝不提这事了!真的不提了!”
云裕放开他的下巴,抱着胳膊沉吟片刻“你说的有经验是说向太后借钱的经验?”
“当然!”
云裕哦了一声,看起来心情稍稍好一些。
“百里都都强迫你做什么?”
“多了!偷宫里的酒,吃外面的霸王餐,还让我登台帮他撑场子!”
云裕道“至于言传身授.............是指他曾经教过你怎么讨太后欢心?”
金济恒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不然你以为他教了我什么?”
合着他说了半天,云裕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咳....我以为他教了你一些人情世故来着。”
金济恒一脸赫然,楮墨向来霸道野蛮,人情世故他自己都不一定清楚,又怎么会教他!
唯一的碗被云裕打碎了,再也没有要清洗的东西,他索性将碎片收到一旁,推着金济恒离开了井边。
“今天有事吗?”
金济恒摇了摇头,今天他不用去给太后请安,子然又去读书了,他非常闲。
云裕手中猛然一拐,推着他向门口走去“既然无事,我就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福泰此时正在伙房劈柴,见两人走慌忙扔下斧头跟来,云裕拦住了他,说是自己能照顾好金济恒,在金济恒附和似的点头下,他才止住了跟随的脚步。
两人离开金府之后,云裕推着他从小路走,一直向城外走去。
金济恒问“有大路不走,为何偏偏选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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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裕温和道“走近路快一些。”
金济恒哂笑一声,慢悠悠道“怕是你觉得我给你丢人了吧!”
云裕虽然现在是落魄了一些,但曾经是皇都城商会的二交椅,是个有地位又体面的人,以前四肢健全时他都与金济恒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现如今他轮椅不离身,怕是更不待见他了。
金济恒幽幽一叹,心道:就算是来府中给他送粥,怕也只是觉得心中内疚,待这内疚之意过去之后,云裕大约又会如以往一样,疏远与他。
回过神来他突然发现身下轮椅竟然停了,他满脸疑惑的回头去看,只见一双充满着戾气的眼眸骤然印入眼帘。
那目光着实凶悍阴冷,吓得金济恒慌忙收回目光,缩着脖子老老实实的坐在轮椅中。
他们现在走在一个狭小僻静的小巷里,若是惹了云裕,被他杀人抛尸了怕也没人知道。
身后传来由于极力压制而变得沉重的呼吸声,须臾,云裕那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金公子,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