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你怎么了?”
金济恒强扯出一抹笑来,对喜娘道“我........我兴奋.........”
喜娘“.............”
成婚兴奋的人她见多了,但是兴奋的脸色发青,面目痛苦扭曲的还是头一回见。
金济恒一张脸扭曲的有些变形,他忍着手心里的痛意,磕磕巴巴的说道“孙........孙小姐请下轿..........”
当真不是他好色摸人家的小手,新娘子的手虽是修长白皙,但是骨骼略宽,不大像是女子柔荑,反倒像是男子的手。
新娘子施施然下了轿,不知道是不是他坐轮椅的关系,总感觉新娘子特别的高挑,而且从他的角度来看,新娘子身上有一丝莫名的熟悉。
“一拜天地!”
福泰扶着金济恒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两人对着门外拜了一下。
“二拜高堂!”
高堂之上空荡荡,只有金济恒从金国带来的一份照身贴,还有新娘子带来的一块缺了角的玉牌。
喜娘说因皇上下令不许围观,所以新娘的父母也没有来,新娘带来的玉牌是她父亲之物,勉强能代表自己的父母了。
“夫妻对拜!”
福泰扶着金济恒与新娘子面对面,这时金济恒才发现新娘子不但高挑,看着似乎比他还要高上一些,新娘子虽是盖着盖头,但这站姿和气质让他觉得越发的熟悉..............
“新郎官对拜了!”
在喜娘的提醒下金济恒反应过来,与新娘子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因皇上下了不许围观的圣旨,所以当金济恒礼成之后前来金府打点的宫人便一一退下,就连喜娘也告辞了,贴满了囍字的金府一时间就冷了下来。
“呦!我来晚了!”
金济恒转眸去看,只见楮墨正抱着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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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在门框上轻笑。
“还别说,这新郎官的衣服穿起来当真是喜庆,衬得你气色很好!”
说罢又添了一句“若是再盖一个红盖头,就更俊了。”
金济恒“.............你家娶媳妇男的盖盖头?”
楮墨勾唇一笑,妖治邪魅之中隐有一丝微妙“今儿你们大婚,我备了一份好礼送你们,愿你们永结同心,和睦百年。”
这话倒是受用,金济恒看了看两手空空的楮墨,不客气道“谢谢,礼呢?”
“不就在..........你躲什么!给我出来!”
楮墨从身后拽出一个人来,金济恒这才发现楮墨身后原来还躲着一个人。
“赵大人?!”
那人正是赵慕远,三法司衙门的参谋!
赵慕远怀里抱着一个用红绸系着的锦盒,他把锦盒递给了金济恒,对他笑道“金公子,恭喜你娶得美人归。”
“谢.......谢谢.......”
金济恒接锦盒时无意一抬眸,正巧看到赵慕远脖子上那还泛着红晕,清晰可见的吻痕,他骤然一愣,而赵慕远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慌忙直起身子,拢了拢衣领,故作镇定道“太后与皇上说了,说是你身子不好,大婚时怕你累着,便给你几日的休息时间,让你好好的跟新娘子相处,什么时候休息好了,你再去与太后请安。”
“好..........”
金济恒的目光一直在楮墨和赵慕远身上来回打转,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两人之间绝对有问题!
赵慕远“对了!临来之前我听皇上与太后说怕你冷落苛待新娘子,他会暗中派人在新房外偷听,一会你去了新房后说话做事都要格外小心一些。”
金济恒“偷听?!要听一整晚吗!”
若是有人在门口偷听一整晚,他要怎么办?跟新娘子说一整晚的话吗?
赵慕远“不会!等你们........休息之后他就会离开,他的来意主要是怕你冷落苛待新娘子,只要你软和些,说些甜言蜜语,让他放心了后就会离开。”
金济恒点了点头,只是说两句情话而已,还不算太难。
楮墨懒洋洋的看了赵慕远一眼,问道“说完了吗?”
赵慕远似乎很害怕楮墨看自己,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磨磨蹭蹭的嘟囔道“还没喝喜酒呢.........”
金济恒忙让福泰端来喜酒,与楮墨和赵慕远敬酒。
赵慕远道“金公子,你的新娘是个内向害羞的人,你,你可要好好相待。”
金济恒突然想起新娘子踢轿门时的场景,怎么看这位新娘都不像是内向害羞的人,倒是像一位侠女,不!应当是壮汉才对,而且还是脾气很不好的那种!
“赵大人放心,我虽是对她没什么感情,但是既然进了门,我便会厚待她,不会让她伤心难过的。”
赵慕远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最终点头应了一句如此便好。
三人喝了酒,楮墨睨了赵慕远一眼,又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赵慕远“.........还没闹洞房呢........”
狐狸眼微微一眯,楮墨的耐性已然消耗殆尽,他一把将赵慕远拽到身边,低声道“想闹回去再闹!我陪你一起,怎么闹都行............”
赵慕远周身一颤,耳根倏地红了起来,他求救似的看向金济恒,不死心道“金公子兴许很想我们留下,吃个饭聊个天什么的...........”
泛着寒气的狐狸眼瞬间扫了过来,金济恒“咳......两位慢走不送。”
楮墨得意一笑,揪着赵慕远就往外走,边走边训斥道“人家洞房花烛夜,你想留下吃个饭,你咋这么馋!他陪你吃了饭,那新娘子谁陪?我去吗!这么没有眼力见,活该被你哥坑!”
金济恒现在不怀疑俩人之间有问题了,他很确定这俩人现在的关系!
只是,这俩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即将离开之时楮墨脚下又突然一顿,他转眸看向金济恒,狐狸眼中隐有复杂。
“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旻泽你”
楮墨顿了顿,与赵慕远一样欲言又止的看着金济恒,只不过那双狐狸眼中隐透一丝奇怪的目光。
“你,好自为之吧!”
金济恒猛然一愣,不等他开口询问,楮墨已经拽着赵慕远从墙头跳了出去。
好自为之?
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