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裕吮着他眼角滑落的泪水,在他耳边沉声道“你触犯了我的底线,向我道歉!”
“对.....对不起..........”
原以为一句道歉能够让云裕心火消散一些,没想到云裕冷冷一哼。
“我不接受!”
金济恒委屈的心道:你既然不接受,为何要我去道歉...........
他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云裕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眸中依旧阴冷,他微微一颤往床里缩了缩,这一动弹一股巨大的酸痛瞬间袭来,他像是被人砍了无数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
见他醒来云裕微微转身面向他,他胸前微敞,露出了肩上数道抓痕和有些殷红微肿,印记略深的牙印。
“先吃饭吧!”
云裕扶着他半坐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一些软垫,亲自端来饭食喂他吃下,整个过程云裕一言不发,两人之间的氛围冷到了极点。
之前云裕就警告过他,让他不要在太后面前为他讨媳妇,他当初也一口答应过,但是后来他还是触犯了云裕的底线。
吃了饭后金济恒觉得胃里暖暖的,身上的痛意也消散了不少,他想跟云裕解释,跟他道歉,但是云裕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云裕端走了空碗,推走了他的轮椅,把门关上后便出去了。
金济恒一人坐在床上甚是无聊,他喊了几声,门外传来了回应,但声音不是福泰的,而是云裕的近身小厮阿蓟。
“金公子,福泰犯了错,东家要他在树下扎马步反省呢!”
金济恒气不打一处来,质问福泰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云裕的罚,阿蓟只说不知,说是可以等东家回来后让他亲自问问东家。
云裕是傍晚才回来的,回来时怀里还抱着一大摞账本。
“云老板!福泰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罚他!”
金济恒一大声说话,身上便传来一阵痛意,他歪在软垫上,止不住的倒吸气。
云裕把账本放在桌上,冷然道“他纵主无度,教唆犯上,不该罚吗?”
金济恒道“他纵我什么了!教唆我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向太后为我求亲的主意是谁出的!”
金济恒瞬间没了声音,云裕长指轻敲,声音依旧冰冷“太后为你赐婚时你原是不愿的,也是他辛苦相劝,劝你同意了与孙家的亲事。”
“还有昨日大婚时,也是他教唆你踢花轿,那一脚震得我头疼。”
金济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种小事你也放在心上!再说了,昨天可是你先踹花轿的!”
云裕道“就是把花轿给踹烂了那也是你我之间的事,他有什么资格插嘴教唆!”
金济恒道“就算是他没资格,那他也是我的侍卫,还轮不到你来罚他!”
云裕似笑非笑道“我嫁给了你,自然也是金府的主子,怎么就不能罚他了?”
金济恒脸上微红,不甘示弱的反嘴道“嫁给我的应该是孙小姐,不是你!那圣旨上就是这么写的!再说了,你不是也被赐了婚嘛!你应该去找你的新娘子才是,赖在我这做什么!”
云裕没有说话,看着金济恒的目光阴沉冰冷,金济恒被他的目光戳的有些脊背发凉,他往床里缩了缩,强撑着道“我这可是质子府,你在这很不合规矩.............”
一个物件扔到了他怀里,云裕冷然道“合不合规矩你看了就知道了。”
那东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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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像是圣旨,但颜色略有些暗淡,金济恒将其打开,轻扫一眼后,面色骤然大变。
“这怎么可能...............”
云裕扔给他的不是圣旨,是懿旨,是太后亲笔所写,盖了凤印的懿旨。
懿旨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因孙小姐身患不治之症,他与孙家婚事一笔勾销,太后将已逝云副都统的长子嫁与他。
太后是什么时候做的决定,为什么他丝毫不知!
金济恒看了看懿旨上的字迹,又细细的端详了上面的凤印,云裕还极为体贴的给他拿来了烛台,在明晃晃的烛光下,他抱着懿旨看了半盏茶的时间,企图在上面找出一丝伪造的痕迹来。
但是,他眼睛都看酸了也没能找出所谓的伪造证据。
懿旨是真的,云裕是名正言顺的正房妻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
云裕从他手中抽出懿旨,放回了袖子里,他坐到床边,帮金济恒整理了身后的软垫,让他躺的更舒服一些。
“做这件事并不难,只不过想要绕过皇上悄悄的见太后费了点心思。”
云裕道“我见了太后,向她说出了一切,她感动我对你情意,便写下了赐婚懿旨,此事皇上并不知情。太后拟旨两份,一份在我手中,一份留在宫中,就是有一天太后崩了,这两份懿旨也足以保住我们不被皇上发难。”
对于云裕说的话金济恒半信半疑,就算云裕对他真的有情,太后又怎么可能轻易同意这门亲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