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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妻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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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死人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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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顺水的人生,如开挂般的全速前进。未来的生活,早已规划的充实精彩,然,上天总爱开玩笑,一次意外,我那原本完美的一生,刹那间,变得意外,意外,再意外!

疼,全身从骨到肉在到皮的疼,钻心般的难受。费劲最后一丝力气睁眼,我陡然大惊,瞳孔收紧,想在闭上眼,但已没有闭眼的力气。

寒风列列,吹得黄沙卷起烧焦的旗帜,沙沙作响,在漫漫的沙石里,冒烟的木头发出阵阵让人恶心的臭味。近处,几具还没有被沙石掩埋的尸体上空正盘旋着数只正在觅食的秃鹫,尸体上好几个箭头还在,戳的满是窟窿,那断了的长枪却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远处,秃鹰那密集的身影,嘶哑的尖叫,以及那清楚的觅食声,尽管此时的我已经虚弱到了极致,眼神缥缈,却依旧能听到那细细的咀嚼声,如此置身处地,我仿佛觉得秃鹰那尖尖的嘴角,叮的是我的肉,喝的是我的血,仿佛它那漆黑的眼睛正瞧着我,让我失去了最后的挣扎。

远处,血红一样的朝霞在慢慢散去,寒风凌冽,只需轻轻一吹,那伴着血腥的臭味扑鼻而来,直接从鼻孔灌到肚里,顿时那饿的早已叫嚣的胃顷刻般翻江倒海。

“呕。。呕,,咳,,,”侧着身子,我只是吐出了一点点酸水。放眼四周,我很庆幸自己现在虚弱到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但凭这迷糊的双眼,也能感觉到周围那数不尽的,堆积如山的死尸。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从小到大,别说死人,我连死的动物都没看到过,内心的恐惧天知道有多震撼。

夜色正阑珊,微微荧光闪闪,天黑了。环顾四周,蹙紧眉头,我费劲全身的劲儿,慢悠悠起身,步履阑珊的朝着前方走去。那一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漠北,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在沙漠中迷路,想要找到出口,如果是白天,那便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行走,如果是晚上,便朝着星星密集的地方走,准能找到植物和水源。

从睁眼开始,我脑袋一直处于一种半懵的状态,瞧着身上奇怪的衣服,忍着全身的剧痛,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亦步亦趋,在这无人的死人堆,踩着血肉模糊的残根圣剩臂,我周旋了一晚上。

天蒙蒙亮的时候,靠着最后一丝意识,我终于在自己那快要没有焦距的视野中,看到了不一样的颜色。

“水,水,呵呵”朦胧的视线,不远处的水潭,我小声低喃,生怕眼里看到的只是自己虚脱前的幻想。

人的生存本能主要体现在生于死的边缘,此时,那水塘就是我生的希望,攒足了最后一点力气,我快步走了过去。临近水塘,我摔倒了,然,身体早已麻木,整个人,两只眼,所有思维,都只有水。

最终,我慢慢爬了过去,当脏兮兮的双手伸进水塘里,那冰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一口,一口,不知道喝了多少,一直到天边那一丝微弱的光照亮这个池塘。

人可以很多天不吃东西,但是不能很多天不喝水。现在的我,即使不吃东西,也是活了下来。至少,模糊的双眼不在白茫茫一片,能看到近处的很多东西。

挑眼打量周围,漫漫黄沙,看不到头。水塘很大,周围长着茂盛的植物,从地上费力爬起来,我打算在这些植物中找点带能量的东西。然,整个池塘,除了那茂密的芦苇,什么也没。

芦苇杆,简称野甘蔗,有一定的糖分,但含量不高,此情此景,能有这芦苇杆我内心已经对上天是膜拜了。攒着劲儿,我愣是一下折断了十来根,清理完上面的叶子,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还好,很甜”我一口气吃了十来根,直到感觉到了手心有了一丝丝的温度。低眼瞧着手里最后一小节芦苇杆,我傻傻一笑,这芦苇杆,还不错,生长在这沙漠里,光照足,除了甜,水分也很足,就是太细了,比筷子粗一点,我这嚼了一大堆,嘴皮都划破了,也没吃到什么。

“看来得在多弄点”起身,我朝着池塘中间走去,刚才在吃的时候,我就观察了一下,边上的芦苇杆细,中间的水源充足的,要比边上的粗很多。

小心翼翼的来到中央,我抓到一根粗的,刚折断,便听到身后"咚”的一声,顿时身子一颤,手里的芦苇杆也吓掉了。我昨天从什么地方醒来,虽然不愿想起,但是心里却清楚得很,莫不是遇到那什么了吧?

小脸煞白的扭过头,入眼的是水边上的白影,我张口呼道“人”。太过惊喜的我,一把扔掉手里的芦苇杆,朝着那人跑了过去。

那人是扑在地上的,脸朝下,穿着白色的衣服,我手忙脚乱的将地上的人翻了过来,只见那人面相清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白色的衣衫,胸上鲜红的一片,脖子以下到腰全是血,猩红的血在那白色的衣衫上格外显眼。

我伸出脚,轻轻踢了地上的人两下,将头扭向一旁,叫道“喂,喂,死了吗?”很显然,地上的人没反应,蹙着眉,我蹲下身子,伸出发抖的手凑到那人鼻尖,感觉到指尖的一丝暖暖的温度后,我忍不长叹一气,“还好,还有气”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艳阳高照,晃的那沙子发亮,我将人拖到了芦苇边,放平,打算喂他点水,可是来来回回很多次,水喂到嘴里都流出来了。

“咽不下去?”我有点灰心的看着地上那奄奄一息的人,摇了摇头,看着手里芦苇叶中泛着着白光的水,一口含到了嘴里,强忍着害怕和那恶心的感觉,愣是嘴对嘴的喂了那人不知道多少次,直到那人喉咙处发出"咕噜’一声,我已经整个瘫软在地。

如此来来回回,我刚刚储存的能量已经没有了,主要是肚子里没东西,全身发软,眼睛又花了。

“看来又得嚼那芦苇杆子了?”拖着疲乏的步子,我朝着水塘中走去。边吃边折,等到身上有了一点力气后,我又折很多,将芦苇杆子带回岸边,看着声旁昏迷的人,以及胸口那触目惊心红艳艳的一片,我心里萌生了一种念头:救活他,否则自己也得死。

我不愿想,不愿猜,不想面对,我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他是自己生的希望,没有活人,我出不了这沙漠。

选了几张大点的芦苇叶,我做了一个简易的类似勺子的造型,然后将芦苇杆里的汁拧到里面,在含到嘴里,用刚才的方式喂他。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折那些芦苇杆子,得保证他不浪费,滴滴珍贵,这是最保险的法子。芦苇汁是甜,可以补充身体的一些能量,可惜他那湿漉漉的胸口明显还在出血,这点东西,对他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瞧着地上那人清俊的模样,我憋了瘪嘴,“救他就是救自己”低头,瞧着自己腿上,裤子不像裤子,裙子不像裙子,里三层外三层的白色纱纱,掀开外面一层,愣是将里面干净的全扯了下来,走向那人。

刚扒开他的衣服外面一层,就从里面掉出两白色的瓶子,我捡起来细细打量了一下,揭开盖子放到鼻尖一闻,顿时鼻尖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材味。

“难道是药?”我将瓶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发现一瓶装的是黄色的粉末,一瓶是黑色的小药丸。瞧着手心的东西,我满是疑惑,黄色的是药,黑色的呢?

“难道一个外敷一个内服”一手一瓶,我打量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久,我蹲下了身子,将瓶子放到了地上,一边解那人衣服一边自言自语道“管他外敷内服,人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死马当活马医了”

解开衣服,我眼睛睁的老大,吓得不轻,这人前胸一道很深的伤疤,从胸口到腰,正冒着血。慌乱的我飘到眼角的瓶子,皱着眉头,手忙脚乱的将瓶子里的东西撒到伤口处,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沙条慢慢缠上去。

最后,我还是闭着眼睛将那黑色的药喂到了那人嘴里,瞅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我有些力不从心“既然是你身上的药,能不能活就是你的造化了。

收拾好人以后,我坐到了他身边,拿起了身边的芦苇杆子费劲的嚼了起来。走是不能再走了,靠着这点力气能走到那里里呢?看着身旁似睡似死的人,我心里想,还是等到明天,明天他醒了呢?如果不醒或者是死了,在谋出路,又或许自己跟他死一块,黄泉路上还有个伴。

闭眼,睁眼,我多想闭上眼,在睁眼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家里那软绵绵的床上,伸手就能拿到老妈放在床边的早餐,面包,火腿,鸡蛋,牛奶。

然,当我睁眼的时候确是这样的。

“说,你是何人?”睁眼,入眼的是一个相当的英俊的白衣少年,特别是那双眼睛,深邃柔情,漆黑的眸子透着柔情,然,此刻,他却满眼杀气的瞪着我。

全身无力的我轻轻掀起眼帘,看向下巴处白晃晃的刀,再看向眼前的少年,目光流转到胸口那深红一片时,忍不住一笑,“还真是救命的药”

男人细眼一眯的看向眼前面色苍白的笑的不明所以的女子,握着匕首的右手又往脖子逼近了几分,问道“说,你是何人?”

女子眉头一挑,伸手就握住自己的手,道“看在我救你的份上,能不能把刀放下在说话”

闻言,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又挑眼将女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片,目光在破碎不堪的下半身裙摆上停留半秒后,充满杀气的眼睛瞬间柔和了不少,拿着小刀的手慢慢缩了回去。

“原来真是救命的药?”女子小声低喃道,接着,费劲的从地上爬起来,绕过了自己,走向了池塘。

池塘中央,我慢慢的折着芦苇杆子,每一根都要费好大的力气,感觉快没有力气了。身后,男人脸色苍白,满眼疑惑的看向不远处瘦弱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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