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琼定睛一瞧,孟殊这个浓眉大眼的竟也叛变了,让人一连向天庭方传了数道求援的信号,又让人到甬州去向献惠求助。
天界,有天兵一路小跑,将传声符递与萧裘,萧裘乃调天兵,欲下界,至天门,见天门紧闭,推之不动,众天兵复推之,亦无果,原是孟殊早已料到玉琼必会向天庭求援,因此在出来前直接把天界的大门全锁上了。
萧裘责问了看守的天兵,他们支支吾吾地说,是孟天君说收到密报有人要进天宫行刺玄帝,故将门都上了锁,钥匙也他带走了,还调了人出去。
“这人疯了罢!”萧裘气得一拳砸在门上,此时一个仙吏走上前,递了一个信封与萧裘,道:“崇洪天君走前留了此物与在下,说是若神君要开门,便将此物奉上,望神君三思而后行。”
萧裘将信将疑地将信拆开,里头仅一张纸,一行字:劝君毋做谋逆犯上之人。
萧裘看得怒从心头起,三两下将纸撕了个粉碎,喊道:“弟兄们,去搬家伙破门!”
却说献惠领命去平稷州之乱,才过去没多久,那边就自乱了阵脚,太沦侯、濖迟郡王手下的人也叛变,于二人宴饮时斩了二人头颅奉上,献惠则命人将东西送回天上,自己调转方向,继续追击叛军,至甬州西,有属下呈了纸条来,说是有人施法丢到营里的。
献惠打开一瞧,上面说自己名叫韩月,一心向天庭,奈何被叛军抓来充数,如今叛军已经逃至菁州衔玉山上,有数百人之多,请天庭速来平叛。
面对这来历不明之物,献惠未敢轻信,先让一小支队伍前去勘察,果真在通往菁州衔玉山的道路上发现的行军的痕迹,经过细致比对以及目击者回忆,该军的习惯与天兵类似,极有可能就是叛军,献惠即带人往衔玉山行进。
明康在衔玉山的顶端,手持望远镜注视着东北方向,屏息凝神,等待着重回天庭的契机出现。
瞧见远处出现隐约的人影与盔甲反射的月光,看守急忙再次发出官兵警告,根据明康事先的安排,叛军在此时一齐从里冲出,挥舞这刀枪要与来人决一死战,那些凡人见那些初来乍到者尚骁勇如此,亦从众而去,持农械要来个决一死战。
听闻外面的喊杀声,文清急忙从屋里出来,夜空中术法的光晕与阵阵闪电使他认出了来的人是天兵,他忙喊:“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他们不是官兵!”可惜他的声音方一出嗓子便淹没在黑夜里,文清本欲施法飞到双方面前理论,明康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拽了回来。
“往这跑!”明康说。
“我不是要跑!”文清猛地将手臂从明康手里抽出,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这是你安排的?你带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明康被文清审视的目光刺痛,慌张地回答:“跟你说了也说不明白,你不是正愁甩不开这些刁民吗,正好把他们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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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文清突然想起圣寿因为做骊王的内应被满门抄斩之事,明康虽被逐出天庭,并不代表他与圣寿切断了联系,“那些人莫非都是骊王的人,所以天兵是来拿你们的?”
“不是来拿我……是我让天兵来平叛……我是来帮天兵的,帮他们的,你明白吗?你先跟我走,安全了我再和你细说。”
“去你的,你帮天庭的方法是让他们杀无辜百姓?他们怎么办……”还没等文清说完,那些负责搅局的叛军见天兵和百姓打了起来,正准备撤退,往后方一跑,发现明康先前说的小路根本就是一截假道,走了十来步就没路了,惊觉受骗,想走他路,周围却被百姓和天兵堵的严严实实,遂咬牙砍向百姓,誓要杀出条路来,明康见叛军往这里走,以为是来找自己寻仇,转身要跑,却被文清扯住。
文清自幼体弱,此时也使足了力气拽住明康,明康惊慌之下饱提元功,一掌拍在文清身上,直叫后者呕出一口朱红,这才挣脱开跑了。文清踉跄着追了几步,实在是追不上了,好在此刻有学生上来扶住他,忆起天边那一道青光,约莫是献惠的兵器,文清自袖中摸出了一把湘妃竹扇塞到学生手中:“我想是飞不了太远了,这些弟子中你法术是最好的,你且帮我到前面去,来的是天兵,带兵的是一位女神仙,号献惠元君,与我是亲戚,不是坏人……你且把这扇子拿出来给她瞧,跟她说叛军在这,持精制武器的便是,这里大部分是无辜百姓,只是也蒙在鼓里,勿伤了……你去罢,我倒好站得住,当心些。”
那学生小心地松开了扶着文清的手,见他无恙,才转身飞走,文清见叛军伤人,心中不忍,乃催动功法,手中幻化出一朵青莲击飞了悬在村民头上的钢刀,又号召自己那些学过法术的学生施法保护百姓,叛军就此注意到了文清,与同伴对了眼色,决定针对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