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两个主心骨,剩下的四个人散漫地停留在了原地。
阿休正无聊地看看天空,转而又看了看芸姐和小月的方向。
一颗小石子滚到了他的脚边,只见那个叫黄伦的冲着他勾了勾手。
阿休不去理睬,他感觉这个黄伦挺会来事的,还是不要给芸姐惹麻烦为好。
见他没有反应,黄伦过去直接搂上了他的肩膀。
“跟我走吧,兄弟。”
阿休被这突如其来的家伙带着走了,他瞟着这个刘海上翘的家伙,一脸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剩下了里帆跟水印两人,两人将目光从黄伦和阿休身上收回,相视一笑。
“我们去那边逛逛。”里帆指着另一处无人的地方。
水印点了点头,跟着里帆走去。
“兄弟,你是怎么攀上高枝的。我想向你讨教讨教。”
走出去相当一段距离后,黄伦紧了紧阿休的肩膀,显得很是亲近。
“我说我是被绑来的,你信不信。”
黄伦停顿了一下,才道。
“信啊,怎么不信,我要是有芸姐那样的实力,我也照样绑几个妞来玩玩。”
阿休止住脚步,从黄伦的胳膊下绕了出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没什么正经事的话,还请你不要套我的话。”
“兄弟,行啊,有点身手啊。”
见阿休轻松从他手中挣脱掉,黄伦就看得出他有两下子。
这时,芸姐的目光刚好看向了阿休跟黄伦,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在争论着什么。芸姐心里不太希望阿休跟这些外来人私底下有过多的接触。她怕阿休会说一些不该说的事。毕竟她对他还不能做到百分百的放心。
看芸姐说到一半走神了,小月才发现她的目光落在了黄伦那边。
“不会有事的,黄伦他只是喜欢交朋友。”
小月误解了芸姐的想法,芸姐倒也没有点破。最后再望了眼阿休所在的方向,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道。
“我没有恶意,六个人中,只有我们两个是大男人,我找你聊聊天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吧。”
像黄伦这种高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早就注意到了小月那边投来的目光,为了不引起麻烦,他希望阿休的举动能显的友善些。
阿休当然也发现了芸姐的目光,他跟黄伦的想法是一样的。
“既然你对我有兴趣,其实我对你们也挺感兴趣的,你看我们这样好不好,你问我一个问题,我回答你一个问题,再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咋们轮着来。”
“成交,还是兄弟你有想法。”
黄伦一拍手说道。
“但是呢,我事先说明一点,有些事不能说的还是不能说。如果我回答不了的,你就换一个问。”
“那没问题,我也有我回答不了的问题。”
如果对方只是问关于阿休自身的问题,阿休倒是愿意如实告诉他,但要是涉及到芸姐的,他自己都所知甚少,又拿什么去满足对方的好奇心。
“按规矩,刚才你已经问过我一个问题了,我也告诉你了,我是被绑来的。现在该轮到我问了。”
“好吧,那你问吧,我看看能不能告诉你。”黄伦莫名感觉被对方摆了一道,刚才那个问题似乎没什么价值可言。
阿休组织了一下语言,尽可能的把要问的连成一句话,省的被黄伦钻了空子。
“芸姐是怎么跟天轨搭上关系的?”
“什么嘛。”黄伦显的很是不屑。
“这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想说的是,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能说你就说,别墨迹。”阿休不想过多解释,说多了就怕对方有顾虑,就跟里帆一样,碍于芸姐的震慑力。
“这,怎么说呢?是这样的,芸姐她有个妹妹你知不知道,也就是你的小姨子。”
见阿休一声不吭,黄伦还想再问一句。你是装的不懂,还是真的不懂。
“她这个妹妹呢比她小了十几岁,我也没见过。接下来我要说的,我也只是听说哦,具体是真是假,反正也八九不离十。”
“她的妹妹听说成了能力者,也就是跟我们老大一样喝了那玩样。到底是什么能力我就不清楚了,既然能被天轨看中,应该也是比较实用的能力。她就是靠着她妹妹跟天轨的关系,才踏上了天轨这条大船。”
又是能力者。对于能力者,阿休曾经看到过一份相关的报道,只是这方面的资料少之又少,有被人掩盖的迹象。
最早出现在一篇火及一时的报道,标题为《挑战世界权威》。
照时间来算那篇报道出现的时候,阿休还没有出生。
那个科学家叫什么名字他忘了,报纸上写了他研究出一种药物,有着让人获得特殊能力的几率。
后来,那个科学家是人间蒸发了还是被人暗杀了不得而知。以至于,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出现,就如同昙花一现一般。是真是假,身为普通人的他们根本没有辨别真伪的渠道。
“接下来该我问了。”
趁着阿休片刻沉思的功夫,黄伦已经想到要问什么了。
“你是怎么跟芸姐搭上关系的?”
听到这个问题,阿休怎么感觉他是在跟自己较劲呢?
“对我来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的阿休还是个流浪汉,不认识侯哥,也没有龙哥这个称谓。他每天都在为自己的生计而奔波。找不到一份正经的工作,因为他在这个世界没有身份。
缺少身份证明就没有稳定的工作,没有稳定的工作就没有稳定的收入。他就像是这个世界多余出来的人,只能在这个世界的角落徘徊,坚强地生存着。
那一天他跟往常一样起的很早,他要去报社买几份报纸拿出去叫卖,顺手还可以看看最近的新闻。
路过银行时,早早就有人排在取款机前取钱。
走了不到一分钟,他听到身后传来了呼喊声。
在取款机前,有一个女人拼命地拉着自己的包,跟她对持着的是一个男青年,看势头明显是那个男青年占了上风。女人不管不顾拼命地抓着那个包,即使在受到对方拳脚相加的情况下,她仍在坚持。
就在这时,另一台取款机的玻璃房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来到女子身旁。
“帮帮我,”女人用哀求的眼神看向他。
“我这就来帮你。”男人说话的时候嘴角闪过一丝带有玩味的笑意。
他走到女人的身后,双手将她环抱,女人意识到不对时,对方已经在占她便宜了。
感受到身后男人的侵犯,女人深刻地感到绝望。但,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牢牢地抓着那个包。
那里面有比她更重要的东西。
“阿坤,这点事都办不好,你连个女人都不如吗?”
听到中年男人这话,男青年不再手下留情,他从口袋里淘出一把刀子,如果这女人再不认相,他不介意让她见点血。
女人此刻也明白过来了,原来他们两个是一伙的。
男青年见眼前这个臭女人还不肯松手,他怒从心起,举起刀就朝女人的肩膀扎去。
女人绝望地闭上了眼。几秒钟过去,她并没感到任何疼痛。放在她胸上的手同时停止了动作。
她睁眼一看,不知什么时侯,一个穿着破烂的少年站在了她的身旁。而那把朝她扎去的小刀正被他死死地握在了手中。
“多管闲事的小鬼,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