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初中以后我便不再那样“傻”了,人的成长并不是循序渐进的,当你某天回头的时候忽然发觉已经跳跃着向上很高的距离了。
初中生活朴实且单调,总体来说就是在枯燥学习的白色主线中夹杂着被人教训的黑色线条交织编制而成的,可能生活觉得我单调的学习太过于乏味了吧,所以赠予我对抗无趣的调味料。
给我教训的并不是老师而是我的高年级校友们,一个“们”字能够清楚的告诉大家对方阵营的不孤单,用俗话来说就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来打我”。
很多人都不会很愿意的提起曾经挨欺负的经历,可我真心不觉得什么,甚至于是我多年之后酒桌儿上的娱乐谈资。
我不想把它藏在阴暗处的一个角落里,并不是因为我敢于面对,只是逃避的方式有所不同,逃避与面对永远是相对立的两个主题,也可能吧我是在用面对它的方式来逃避,所以在我的身上它们并不相矛盾。
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我不介意来看泡的人,我也在为自己曾经的懦弱找一个可以宽慰的理由,也许这是一种有效的办法吧。
我的家庭教育就是当我欺负别人了,父母就打我一顿,好像是在补偿给人家,当我挨欺负了,父母仍旧打我一顿,我知道这是在补偿我。想到这里的我仿佛在享受着闷热的天气里给自己裹上一层厚厚的棉被然后再脱掉的凉快,一切忽的就全部明了了,所以我完全的接受家长只要听说我打架了就会打我一顿的理念。
也导致了我成年了以后在和别人的相处过程中自带分明的棱角和敏感。
当时,我非常羡慕某同学,打输了回家就挨打,打赢了家长会有奖励,而奖励的价值是以对方的伤势来做权重的。
说的好听些,大家礼仪教子弟,小家凶恶训儿郎。
从小学课堂上那个问我话的女孩所谓搞对象的事作起因,直到后来打我者习惯的养成,这一路上当真坎坷。
刚上初中的时候和我好上的那个女孩特别招人喜欢,用校花一词来形容她的话一点儿也不过份,我说的是对校花一词的不过份。
当时,步入初三的俗称“混子”的一帮人的老大喜欢上了她,然后他手下一群人轮番来找我,最初的时候他们只是很夸张的告诉我他们老大厉害的程度,不然的话后果自负,我当然能够拆解得出来这些话语里面那些不切合实际的修辞,所以我没有做出退步。
他们在第二次又找到我的时候没说什么,先就给了我一脚,才知道事情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简单了。
整个初中时代在无数回的挨打中我只还手过两次,一次就是上面说的他们给了我一脚之后,自然而然的当场就被打了一顿,第二次就是这之后的第二天,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还过手了。
其实我和她到了初中以后并未所谓的好上过任何一天,不在一个班也没有什么机会说话,甚至于后来她转学去了城市里面读书,我都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可是面对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者,我就铁了心了的故着意的对他们说“我俩好着呢”,借此来抵抗他们,用我每天挨打的代价,我认了。
如果我向他们说出真相,我的初中生活就不会过的那么惨,我也不知道那个年纪下当时倔强到呆傻的情绪的出处到底在哪里。
我从来没有受了委屈就去告诉老师或家长的想法,所以就那样的忍受了整个初中的一年级。
直到我上了初二,终于挨到了他们毕了业,这给我美的呀,散开云雾见青天苦日子熬到了头儿。
初二开学初的某一天当我又见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以后才知道他们那伙人有的又留了级,惊醒了我刚刚做上的美梦。
当时我就认为他们是因为要针对我才打算留级的。
每个地方的人都很团结,唯独除了我们村子里的,甚至我们这儿的还帮着别人打自己人呢。
后来的挨打并不是因为和那个女孩儿的事了,而只要是他们旧门人和我有点儿摩擦就能找来和那伙儿人的关系最后来揍我一顿。
某天,和我相当不错的哥们上体育课的时候也是挨了踹,我挨打是没有什么的,看到他挨打我真的心疼,不住的在一旁安慰他道:“踹一脚就踹一脚呗,还能咋的,我不总挨踹吗。”
我听他哼哼唧唧话语中的意思是“他有个哥哥在社会上挺狠”,我立刻来了精神提议道:“找他去,咱当学校老大!”这句话我记得清清楚楚,说实话,我心里也特别忐忑,担心着他哥到底行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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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最后,将心一横,去他妈的,赌一把大的。
犹犹豫豫的终于在不间断的怂恿下我俩一起骑的自行车出校门找他哥哥,他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我永远都可以这样评价他,全因为后面发生的事,每当想起这个我真心来气,我再也不会认为他是我的朋友了。
屁股压馒头——不是好饼。
那伙人骑几台摩托车在后面跟着我们,一路上我不住地给自己打气,要相信他大哥。
真别说,他哥哥确实挺狠,找了几个朋友就把那一伙人给打了个遍,我当时就想“他们这群人也就只能仗着人多来欺负欺负我这种低年级且没人帮的,我一点儿都瞧不起他们,呸”。
瞧不起归瞧不起,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回到学校的第二节课下课,那伙人找到我之后说:“放学等你。”我当然知道他说的这个“等”并不是带有善意的那一种,可能比每一次的“等”还要不简单。
原因就是我帮我朋友找人了,他们打不过我朋友他哥,所以不敢找我朋友,我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他们的最优选择。
再一次下课的时候我和这个朋友说了一句他们下学要截我,看他躲躲闪闪的眼神我就没有再提了,我是不会求别人的,这件事到最后被丹姐碰上了给我解的围。
此事一出,我就再也没有和他说过话了,不值得,几年以后他追求我姐姐,我持一百个反对的意见,甚至说出了你和她搞对象咱们姐弟的关系就算崩了的话,终于我姐姐在爱情的抉择中倾向于了人品。
我不喜欢求别人,哪怕会造成很恶劣的后果。
就是那一阶段我开始吸烟了,草白村的一个比较社会的大哥和我在放学的路上走着的时候说:“要不以后我罩着你吧。”虽然我清楚地知道草白人是旧门人的天敌,但我还是微微笑的拒绝了。
我会感谢他一辈子,就因为这一句话。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不需要有太多的交流,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足够了。就像老舍先生在《骆驼祥子》中说的那样“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片话”。
心真暖,从来没有人那样对我说过,哪怕他就是为了抽我的烟呢。
还有一次更是经典,初三的时候帮同学打架,开始的时候我还在劝等过了今天再打吧,毕竟那一天是小年,大家对我的主意表示赞同,次日,这个人在挨打之后把他的大哥找来了,带了有10多个人吧,我就知道,昨天怕人家过不好小年的担心有些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