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主他……”严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刀哥,哪有你这样问的!”一位保养得很好的妇人突然上前挽住君五剑的胳膊,冲严霖笑道,“严护法,你别理他,你看这一整条街我和姐妹们都提前给你们清理好了,是不是省了不少功夫?那少主是不是可以提早过来啊?”
“老……老夫人,吉时未到,晚辈不敢擅作主张。”严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琉依,你这话才是真的荒唐,看把严护法吓的。”
程琉依狠狠瞪了君五剑一眼,嗔怪地看着严霖道:“你啊,跟在少主身边这么多年,怎的还是这般木讷?”
“让老夫人见笑了,少主生性豁达讨人喜欢,晚辈愚钝,委实学不来。”严霖苦笑,近朱者赤他不敢想,少主没有近墨者黑他就谢天谢地了。
一刻钟后。
“阿爹,新郎怎么还不来呀?”
“糖糖不要着急,马上就到了,你听见唢呐声了吗?”
“二毛,我听说少主哥哥长得像神仙一样,待会你可要记得擦口水哦!”
“花花你才是,我记得你刚刚看见护法哥哥的时候脸都红了!”
“阿姐快看,他们来了!”
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骤然响起,穿着红色喜服的男子骑着骏马缓缓行来,身后跟了一条街的车队。
“啊啊啊少主哥哥!我的少主哥哥!”
“我心动了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月寒笙?我要嫁给少主哥哥!”
“谁都别拦我,让我去抢亲!”
……
郝娴柒难得穿了一套粉色衣裙,悠哉悠哉地跟在新郎旁边,脚下踩着柔软的红地毯,耳朵里充斥着少女们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忍不住玩心大起,学着那娇滴滴的语气轻声唤道:“少主哥哥~少主哥哥~”
瑶念一边保持微笑,一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闭——嘴——”
郝娴柒知道她善易容,却也难辨真假。君离酒失踪一事,她没有声张,只是暗中派了人去寻,然而这家伙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整个大昭国的暗桩都没有关于他的消息。
按照千觞阁的规矩,每一任阁主或者少主拜堂前都要举行祭祀仪式,由几位长老唤醒沉睡的剑灵,通过剑灵的考验,两人方能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至于通不过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取消婚约,要么从此脱离千觞阁。
剑灵一旦现身,她必然会暴露,但她不可以逃,因为这门婚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即便是逃,也只能是君离酒逃,她无权替他做主。
一个月前,那位说想要见君离酒,被她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如今情况紧急,也只有将错就错了。
瑶念在等,等一个背锅侠来解救她。
郝娴柒见瑶念有些疲惫地垂下头,赶忙提醒道:“阿酒别低头,玉冠会掉!”
“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有轻便一点的,你非要给我戴这个!”瑶念火气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