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围,有一年纪看上去仅有十岁左右的蓬头垢面的小童,紧携一八岁许女童,那女童看上去还颇为干净,奶声道:“大兄去排队试试,家中母亲,我能照顾的。”小童漠然,他上年,早知自己并无灵根,只能先入武卒,但入武卒,则老母幼妹无人看顾。此世间虽然有仙人,武夫,有村落高城,但如果家中无长男,世间只为炼狱!如今自己还能去城内寻些丢弃的吃食,如果是小妹去,自己怎么忍心她与那些乞儿野狗相争。带着小妹回家,家中不过四壁,让小妹去外玩,茅草席上一个妇人双目紧闭,她便是两童之母,小童忙打开角落炖好的烂菜粥,盛了一碗,慢慢将饭汁吹温了倒入妇人口中,一碗粥喂了半个时辰,才喂尽了。小童静叹了口气,疲累的跪倒依偎在妇人臂弯。阿母自三年之前患失魂之症,便神志无知,饮食也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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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食。此时,外面的烟尘剧起,自空中看来,便可看到一阵灰雾慢慢将此地淹没,
不一会,血红色的花朵在灰雾间炸放,看上去颇为美丽。
女童自外跑进来,垢面小童马上起身道:“你坐好,大兄马上盛饭给你吃。”女童却惊魂未定道:“外面,毒雾进村了。”
垢面小童马上趴在窗口看去,果然山下已经是茫茫灰雾,之前招徒的队伍早已经被淹没,小童马上翻身负起母亲,女童亦帮扶,两个人勉强支撑的往后山逃去,这毒雾沾者立亡,再厉害不过。
逃了不过两里路,小童已经是浑身不住的打颤,整个人手脚并用爬在地上前进,二十个指甲处都是火辣辣的疼痛,他都不用看就知道都已经是血肉模糊了,五脏六腑更是如同被抽气般的缩在一起,已经是榨不出一点气力了。他终于倒在一座坟丘上,这一座座坟丘依次列开,分别葬着他的二兄,大兄,大母和父亲。
小童紧紧抱住阿母和小妹,低头喃喃自语。
听闻中毒雾死的极快,却不知下一世,还能不能遇见阿母,遇见小妹……
……
再度醒来。
小童看向陌生的周围,是一处山洞,阿母和小妹就在旁边。
“这是何处?”
小童不由出声。
难不成这就是下一世了?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小童想起身查看,但一撑地,才发现双手都疼痛异常,好像都已经断了。根本无法用力。
此时,外头的人也已经进来了。却是身穿短衫的是秦瀚,落在最后的长衫是青楼剑,穿一身短打黑衣是列小春。
秦瀚当先看见两个小孩和一个村妇,就笑道:“这便是你救的人?按你这种法子,我们成开孤儿院的了。”
列小春则叫道:“哎呀,我敢给你接好的骨。”小童虽听不懂他们话语,却猜到是被好心人救了。只是不知道是何种本事的人,能在毒雾下将他们三人救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