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醒来。眼前好像蒙上了一层薄雾，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前面不远，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好像是秦瀚，四周灰蒙蒙的岩壁，他在认真的看着手中的画卷。
“你醒了？”秦瀚有些清冷的声音传来。
“你在看什么？”
秦瀚回头向列小春展示手中的画卷，上面画着一个美丽的宫装少女。
“如果你不醒来，我就进入天龙八部的剧情了。”
“是你救了我？谢谢。”
“还和我道谢啊？我和你一同过来，自然要互相帮忙。”
“其他人呢？”
秦瀚道：“不知道，我自己进来的，只来得及救下你，再说了，我也才练气一层的小修士，能救他们？”
“那你？”
秦瀚回头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你是不是问，那我一个人怎么敢进来，其实我没进地穴，我只是让树妖在地下潜行，这里已经不是地穴了。”
秦瀚指了指头上，道：“上面才是地穴，我们如今在地穴之下，这儿已经没有什么灵气，妖物根本不会往这下面发展，因此这儿只有一些真正的动物，最多有些阴沉，并没有什么危险。”
列小春的脑子还未完全清醒，懵懵懂懂的接过水喝几口，才道：“那我们为什么不从地下走？”
秦瀚一笑：“地下四通八达不假，但很多时候是绝途，到时候你们挖土吗？况且这里毕竟是妖族乐园，一举一动可能都在它们眼中，地上地下区别不大，你们可能就是倒霉，被选中袭击的那一支。”
每一年进入九妖地穴的小队，总会有几只被偷袭，大部分的战堂伤亡也都是来自于偷袭。
“你一直看什么？”
秦瀚将手中的画卷递给列小春，列小春看着画卷，一个美人，确实很美，但越看，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
“是不是有些奇怪。”
“长的很像我？”
“我看的也挺像你的，但也有其他人的影子，这张画有点意思。好了我们回去吧，免得门里面找不到你着急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去，列小春突然问道：“秦瀚，你看到的是谁？”
秦瀚吐出了一个列小春完全没想起的名字。
“萧月明。”
……
秦瀚没有骗她，但秦瀚没说一个细节——同样像她。
故事是一个人的故事，出现了一个人，一张画，罢了。
秦瀚看向远处营地，那儿很热闹，九妖地穴的异变没有影响这儿，大家还在渴望着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秦瀚来之前也曾经这么渴望，直到真正的到了这儿，跟随树妖游历这块庞大的土地，才开始害怕，这个地穴好像并不是一个猎捕妖兽的乐园，而是一个不断流血的伤口，一个剑图派和雪谷妖族撕咬的战场，剑图派一直在这儿获得了巨大的利益，从一个小门派成长为渭山之雄，可剑图派外无援助，内无腾云，如今的强大犹如没有地基的高楼，一旦西林更深处的强大妖族介入，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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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土崩。
秦瀚没有把这些想法付与众人，他不是这儿的主人，而是过客，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练气一层，位卑言轻。他的害怕会被视为软弱和胆怯。
“是我，多虑了吗？”
秦瀚喃喃自语，这儿很安静，很适合思考。
夜风卷着无数的黄叶，吹向地穴，发出呜呜的怪叫。一根树根自地下钻出，化成一个人形。
“主人，我看到，更多的妖。”
这是秦瀚想到的答案，却不是他喜欢的答案。他说到底只是一个练气小杂鱼。
“要不然我们退回剑图派？”
思考了良久，情况已经超出了预计，原本想猎捕一只兔子，不曾想不是兔子，也不是野猪，而是一只择人而噬的猛虎。如今最保险的方式是退回宗门，坐视剑图派和妖族虎争。但秦瀚认为，就如同他今日在地下悄无声息的救下列小春一般，他只不过是这次对抗中，微不足道的第三方。不会有人特意针对，他的资本也足够，站在场边，虽然危险点，但可以捞点油水。
“不，我欲让列小春在这场硬战中彻底打响名号。”
……
列小春并不知道秦瀚对她的期望如此之高。
营地确实如同秦瀚预计的，洋溢着轻松的气氛。
百年内，九妖地穴每年都要被宗门派弟子清理一波，对面的雪谷妖族每年都要被渭山诸派围堵猎杀，虽然有些弟子会不幸丧命，但战堂和内门的更多弟子借以获得了海量的灵石，这足以让他们奋不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