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鉴察院内。
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坐在首位,目光凝重地看着手中的卷宗。他是院长颜成玉,执掌鉴察院多年,可谓是尽心尽责。但最近的状况却不怎么乐观,云罗太守的案子已经进入了死胡同。
“我刚刚接到密报,顾业成已经死了。”颜成玉轻叹了一口气,将一张信函递交给关恒。
“死了?”关恒表现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将声调提高了好几个分贝继续说道:“这是绝对是谋杀。”
“呵……调查报告上写的很清楚,是畏罪自杀,死的时候还有很多人在场。”
关恒继续往下看,只见信函上写着:云罗太守顾业成,于逢源酒宴上拔剑自刎,死前还将自己的罪行公布于众。“怎么会这样?”他不禁喃喃道。
“这件案子就到这吧。”颜成玉说道。
“院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建议继续追查下去。”关恒略有微词地说道。
“这件事已经涉及到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你觉得顾业成背后的人是谁——刑部?内阁?还是说湘王或辽王?”颜成玉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他虽然很想查明这件案子的真相,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关恒心领神会,知道这件事儿不宜再查下去了。“那……就这么放弃了?”他有点不甘心的地说道。
“你现在太过惹眼,我会暗中派荆离去调查的。这段时间你还是把精力放在官员的审核上吧”颜成玉说道。
关恒点头应是,但是并没有马上离去。
颜成玉见状便开口询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关恒顿了顿,然后装作一脸愤慨的模样说道:“是锦衣卫的人,他们居然敢动青云学院的案子。”
颜成玉对这件事儿也略有耳闻,是王员外的儿子私藏了几本青云学院的禁书。“你又不是不知道,锦衣卫不过是求财罢了,没必为这件小事儿大动干戈。”
关恒却不以为然,语气十分严厉地说道:“院长,这个案子虽然不大,但锦衣卫的的触手未免伸的也太长了吧,完全没有把我们鉴察院放在眼里。”
颜成玉一听也觉在理,心中不由地泛起嘀咕,这两年来,锦衣卫是越来越嚣张了,不仅打家劫舍,还把触手伸到了他们鉴察院的势力范围,让他感到很是不满。
皇上并非不知道这些,只是他乾纲独断,需要一把不受约束的利刃而已。
“行了,你有空的时候去锦衣卫走一趟吧,把人带回来亲自审。”
“是。”关恒十分爽快地应了下来。
随后,关恒回到家中,却发现左逸迟迟未归,便把管家陈伯叫过来问话。
“左公子,辰时便出去了,说是去看房子。”管家回答道。
关恒有些疑惑,“辰时出去,现在也该回来了。”
这几天来,他们一直结伴而游,去过了很多地方,特别是今天,他们说好了去观月楼听曲,怎么可能不留一句话就爽约呢?再者说,左逸也不是这样的人。
心念至此,他便命随行的侍卫去探查一番,并将左逸可能去的地方一一告知。
可良久之后,侍卫从外面回来,回禀的消息却让他大吃一惊。
“好一个锦衣卫,我还没去找你,你就自己送上门来。”说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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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将手中茶杯摔在地上,怒气冲冲地对侍卫说道:“带上几十号兄弟,跟我去拿人。”
不多时,锦衣卫的诏狱就被鉴察院的人马围了个水泄不通。
关恒堂而皇之地走上前来,却被两名门卫拦住了去路。
这时,古听荷也来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心中顿时升起来一丝疑惑。在她看来,即使鉴察院与锦衣卫再不和,也不可能直接撕破脸。“不知关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哼……什么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关恒招了招手,然后下命令道:“来人,给我搜。”
话音落下,几十名卫兵冲入府衙,将在场的衙役全部给控制住了。
“关大人,这是要劫狱么?”古听荷警告道。
“呵……劫狱?你抓了我的人,还问我是不是劫狱。”关恒冷冷回应。
“锦衣卫的诏狱只有十恶不赦的犯人,没你要找的人。”古听荷则义正言辞地说道。
“哦?没有么!”关恒瞥了古听荷一眼,然后静默地站立庭院中央,等待手下人的汇报。
不一会儿,一名属下走了过来,跟关恒汇报到:“禀告大人,找到了。”
关恒点点头,转而看向古听荷,“走吧,古大人,跟我去看看。”
诏狱内格外潮湿,光线也很不充足,隐隐的,还有发霉的味道。
几人走过长廊,在监狱的尽头找到了一件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