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瘫软地倒在地上,两眼略显无神,十几年来,他一直顺风顺水,从未遭到任何怀疑。可今日呢,不知怎么就露出了破绽,是自己大意轻敌了么?
不,一切都是因为这个青年的出现。他究竟是谁?苏木无从得知,但不知怎么的,他心中竟冒出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青年,但仔细回想又找不到任何的头绪。
一个时辰过去,苏木历经了这个世界上最严酷的拷问,可以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鲜血也流的到处都是,此外,在其额头的位置也多了一块烙铁印过的伤疤。
众人不禁感到一股寒意,他们即便是坐在审讯室的外围也能听到里面凄厉的哀嚎声。
苏木并不是多么强硬的顽固分子,古听荷只是稍微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拱了出来。
不多时,古听荷便从里侧走了出来,手上多出了一份染血的口供。
“师父,他真是的……”
苍于也是无奈地点了点,然后对左逸说道:“如小友所料,锦衣卫里面真的出了叛徒。”
“那苍大人决定怎么做?”左逸淡淡回应。
“呃……小友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那接下了的事情,我们锦衣卫自会处理妥当。”苍于淡淡说道。
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不希望左逸插手他们内部的事情。
“那是自然,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左逸说道。
“小友但说无妨。”
“北宁暗探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队伍,他们的人数绝不再少数,所以,我认为了苍大人可以徐徐图之。”左逸提议道。
“小友的意思是?”
左逸则回答道:“先不要惊动他们,等掌握他们的所有的动向后,再连根拔起。”
苍于点点头,觉得此计甚妙,“小友大才,我等自愧不如,先前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海涵。”
“苍大人严重了,能够惩奸除恶,是我辈姜国人的荣幸。”左逸淡淡说道。
“好。”苍于举杯,与关恒和左逸二人对饮而笑。随后他又缓缓地说道:“今日之日,希望二位不要对外宣扬。”
关恒摆摆手,语气仍有些轻蔑的说道:“放心,这点小事儿我还不至于嚼舌头。”
左逸听闻苍于说话,只是微末地点了点头,然后他朝前做了一辑,便与鉴察院的人马一起离开了。
临走时,卫进也被带走了,算是对左逸的补偿。罢官免职是少不了的,说不定还要遭到一番牢狱之灾。
等出锦衣卫的大门,关恒便颇有微词地说道:“你就不该给那老东西面子,这件事儿我们占着理呢。还有,你帮锦衣卫逮着一个暗探算什么事儿,我看他们很早就不爽了。留着那个祸害,让他们吃瘪不好么。”
“这件事儿,若论始作俑者,还真该怪不着锦衣卫,真正导致我入狱的人是北宁国的暗探。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不揪出这个在背后放冷箭的人,我肯定是不会罢手的。”左逸看了看满脸不悦的关恒,然后安抚道:“这次也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还在锦衣卫的诏狱内还要遭不少罪呢。”
“算你小子有良心,明日可得请我喝酒。”
“没问题。”
“必须是观月楼的‘仙人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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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逸淡淡一笑,“都听关大哥你的。”
关恒忽的挠挠脑袋,“哦对了,任崇人呢?”
“他已经被放了出来,现在应该躲在暗处。”左逸说道。
听闻左逸解释,关恒也是放下心来。随后两人又是闲聊了一路,回府吃了个宵夜。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任崇才从房梁上翻了下来,朝床上的左逸说道:“少主。”
“没受什么伤吧。”左逸坐起身来,对任崇淡淡说道。
“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任崇看向左逸,然后接着说道:“少主不该将自己置于险地。”他是心思玲珑的人,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也算弄清楚是怎么一会事儿了。
“关恒欠我一个人情,如果涉嫌的人不是我,他未必会这么尽心尽责。”左逸又想了想,忽然察觉到关恒今天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为了把自己捞出来,他动用的人手未免有些太多了吧。不过看关恒的口气,鉴察院和锦衣卫应该不对付。
在原本的计划中,他只是想试探落脚点的安全,到时候再托关恒的关系将自己捞出来就行,没想到,最后竟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那少主应该跟我先通个气。”
“我怕你事先知道缘由,表现就不会那么自然了。”
“可是,你就不怕我受不了酷刑,把你供出来么?”任崇思来想去,还是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少主就没有那个担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