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陈水按照原计划,拉了一车的好东西,在西南区的街道上招摇过市,吸引了不少好奇之人同行。
这一举措,在西南区闹得人尽皆知。
拉车的马夫在陈水的示意下,将车停在了文公居的门前,随后陈水敲响了文公居的房门。
闻声前来开门的安文,刚一打开门便看到是陈水,其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可正欲关门拒客的时候,又瞥见外边那些跟着陈水而来的好奇之百姓。
犹豫再三,安文还是将陈水放了进来。
“前辈...”
陈水进门之后,正准备说话,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安文制止。
安文很不友善的说道:“昨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若是你还是为了昨日的事情,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看到安文拒人于千里的模样,本来还想试探一下的陈水,当下打消了试探的念头。
陈水解释道:“前辈误会了,在下今日前来,一是为昨日的冒犯前来请罪。二是与前辈道别?”
“道别?你要走了?”安文极不信任的望了陈水一眼,暗中琢磨着陈水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陈水惭愧道:“经过昨日打听,后来我们发现,确实是我们的消息有误。既然消息有误,那我们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只是昨日叨扰到前辈的清修,在下实在心中有愧。”
听完陈水的解释,安文的态度顿时缓和了不少。
安文说道:“既然误会已经说清了,那就让这个误会过去吧。”
“前辈所言甚是。”陈水感激的朝安文行了一礼。
这次安文并没有阻止陈水,而是默然等陈水行完礼之后,问道:“打算何时走?”
陈水回答道:“此事一了便走。”
安文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离开了天门城,你与你的朋友又准备去往何处?”
陈水没想到安文会追问他们离开天门城之后的去处,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但好在陈水灵机一动,很快便回复道:
“打算先去一趟若水城,拜完水家先祖之后便离开崇阳。”
安文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为陈水倒了一碗清水,道:“舍下没有别的东西,老夫就用这碗水为你饯行了。”
陈水受宠若惊的接过安文递来的那碗清水,惭愧道:“前辈言过了,晚辈冒犯在先,你能不计前嫌,晚辈已经感激不尽。”
“不管是善缘还是孽缘,相逢即是缘。”
安文不置可否的望着陈水,解释道:“喝下吧,也算是为你我之间缘画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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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号。”
陈水感激的望了安文一眼,随后将碗中的清水一饮而下。
清水下肚,陈水又指了指院外带来的礼物,问道:“前辈,外面这些东西...”
话还没说完,安文便制止道:“我年事已高,要这么多俗物没用,而且我从不收礼。所以,不管这是什么礼,还请你拿回去。”
陈水见状,再三请求道:“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若是前辈不收下,晚辈实在过意不去。”
“我说过我不收礼。”
安文还是用那句原话拒绝了陈水,其态度不是一般的坚决。
见安文决意如此,陈水很是为难道:“可前辈若是不收,晚辈心难安啊!前辈您方才也说,既然要为我们之间的缘画上一个句号,那总得了却晚辈这个心愿吧?”
安文听陈水说的也有些道理,沉思片刻之后,松口道:“好吧,今日我就为你破例一次,但我只挑选一件小物件,其余的你都拿走。”
陈水闻言,顿时大喜过望,满口应道:“晚辈明白。”
话一说完,陈水便期待的望着安文,安文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朝院外走去。
陈水恭恭敬敬的跟在安文身后,在出门的一瞬间,暗中戳了戳袖中的夏小黎。
但夏小黎似乎明白陈水的意思,而且也很抗拒陈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