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时,宋燕丞正风尘仆仆地赶往山顶木屋别墅。
瞧见来电,憋了一路的怒气值顿时爆发,“裴三你特么的把我妹带哪了?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不等说完,对平静的声音自听筒里传来,“在山下别墅。”
落,他报了房间号。
刚坐了缆车山的宋燕丞:“……”
强忍着喷发的暴怒,不太想吓坏小姑娘,宋燕丞冷冰冰道:“让宋颜苏接电。”
“不便。”
“特么的哪里不便?”
别墅落地窗边。
裴时瑾偏头看了眼规规矩矩坐在沙发的小朋友,这她双手绞在一块,低垂着眼睛,原本穿的水红『色』滑雪服被他折腾得不能再要,眼下身套着他的羊绒大衣。
两人身高差距,他的衣服套在她身,衬得她小小一只,低眉顺眼的模样,颇为楚楚怜。
裴时瑾抬手『揉』了『揉』小朋友冒了一根呆『毛』的发顶,她僵了下,茫然抬眸,就见男人弯腰温柔地亲她的唇,“别怕。”
食髓知味,碰小姑娘柔软的唇瓣,仿佛就再也离不开。
手机仍未挂断,他却扣在她脑后,在她唇辗转。
低沉的声线哑到极致,“张嘴。”
颜苏“唔”了声,被他咬开了唇瓣。
他吻得一点都不温柔,发出的声音甚至带了些情.欲的水渍声。
脸颊的温度瞬间攀升,耳边是听筒里哥哥暴跳雷的声音。
隔着未断的电接吻,就仿佛有种被第三人偷窥的禁忌。
颜苏爆红着一张小脸,双手软绵绵地搭在他胸,抗拒地推搡着他,微.喘着,“别……唔……”
又被他重重吻住。
神间,喑哑的嗓音含糊地回了句,“听见了么?”
手机那头听到暧昧接吻声的宋燕丞沉了一秒,“裴三你这个狗东西!!!你俩特么的在干什么!!!”
电却在此时被挂断。
宋燕丞:“……”
这特么的就是他说的“不便”!!!
听他碎碎念一路的周泽晏难得在这时挖苦他,反而出乎意料地当了个人,一脸探究地望着他,“裴三跟小不点真在一块了?这不在那啥吧?”
音刚落,就收到了宋燕丞的冰冷眼神杀,“你特么再说一遍?”
不想在这个关头惹怒他,周泽晏立即安静鸡。
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裴三该不真把小不点吃了吧?
不应该吧!
就算真在一块了,以裴三的『性』子,是那种把小姑娘按在床折腾得下不来的男人?
然而转念一想。
也说不定。
这人的脾气想要什么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
就是个斯文败类的狗东西。
周泽晏虽然早就有点觉,骤然听到裴时瑾跟颜苏在一块,他还真挺吃惊的。
看不出来裴三那朵坏到骨子里的黑莲花,竟然喜欢天真邪的小白兔。
业批的某人,竟为了小白兔,破天荒地扔下合伙伴,让整个安和集团翻了天。
嘿。
不愧是大魔王。
谈个恋爱也惊天动地。
因为看丢了人,造成了这场“故”,江雾里心里挺过意不去,过去劝宋燕丞,“你先别着急,一就见到他了,当面问一下情况就好了,裴三就不是那种荒唐——”
“你知道什么!”宋燕丞迁怒地甩开她,江雾里想到他发这么大脾气,冷不丁地被甩了下,地面都是积雪,滑的很。
她一时站稳,脚踝一阵刺痛,歪在雪里。
“靠,你『乱』发什么脾气?”周泽晏踹他一脚,随手拽了把江雾里,问她,“吧?”
骤然清醒的宋燕丞僵了僵,薄唇抿紧,不安地盯着江雾里。
江雾里虚扶着周泽晏,忍着脚踝的刺痛,笑了笑,“,哪那么脆弱。”
周泽晏低头看了眼,“你这还能走吗?”
“能的。”
刚抬起脚,腿一软,差点又跌进雪窝。
这块都是厚厚的积雪,也什么交通工具,全靠缆车下。
周泽晏说:“我背你?”
江雾里愣了下,等吱声,就见宋燕丞二不说,勾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江雾里:“……”
周泽晏:“……”
平时这人太浪『荡』,高中那女朋友就换得勤快,也见他对谁真心,很快就腻味了。
对她这个多年的朋友,从来都是礼貌有加,从不『乱』碰,像个坐怀不『乱』的唐僧。
骤然被公主抱了,饶是江雾里这种淡定的『性』子,这也不免慌『乱』,“停,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宋燕丞心思压根不在这,只是觉得自个惹了麻烦,就要负责。
轻蹙了下眉,宋燕丞轻嗤一声,“走什么?你不喜欢抱那就背着你?”
江雾里:“……”
周泽晏饶有兴致地瞧着两人,忽然一笑,“江博士你就让他抱着呗,自己惹得,是个男人就得负起责任来。”
“是吧宋二?”
宋燕丞不置否地应声,江雾里雪白的脸颊难得染了颜『色』,还想再拒绝,男人冷不丁靠过来,深黑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女人为什么都这么麻烦的?”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她所有的都又吞了回去。
周泽晏笑眯眯:“你俩再打情骂俏下去,裴三都能跟小不点生个宝宝出来了,到底走不走?”
宋燕丞:“……”
江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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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其实也做了打算,觉着裴三这人虽然做总是出其不意,好歹优雅禁欲了那么多年,真不至于对一个小朋友做出特禽兽的来。
结果,宋燕丞觉着自己太天真了。
等瞧见沙发的颜苏时,宋燕丞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全特么在一瞬间塌完了。
小姑娘正襟危坐在沙发,身穿的是男人的羊绒大衣。
她垂着小脑袋,纯净的小脸染了抹绯红,一双乌黑澄净眼沁了水一样,氤氲着一抹未散的浅欲。
这特么的就是一副被极致宠爱过的小模样。
这别说宋燕丞,就连江雾里跟周泽晏都说不出让人冷静一点的来。
暗骂一句:禽兽。
两人齐刷刷地看慵懒靠在沙发的男人。
他一既往的斯文从容,就连轻叩在沙发靠背的指尖都透着禁欲的优雅。
若不是他的衬衫稍稍起了褶皱,能看出来他刚对人小姑娘做了什么过的,真就以为这人刚听了场风雅的音乐。
周泽晏眨眨眼,很缓慢地说了句:“靠~~~”
空气里弥漫着一触即发的大战,江雾里看出来宋燕丞应该隐忍的很难受,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又碍于小姑娘在这,什么都不便问。
她忍着脚踝的不适,走到沙发揽着颜苏的肩头,体贴地对她说,“他有说,姐姐先带你换个衣服,行吗?”
虽然做了心理准备,被这么多人围观,颜苏还是觉得好羞耻。
悄悄看了眼裴时瑾,他轻轻说了句,“乖,去吧。”
听到这句“乖”,周泽晏发现宋燕丞的脸更黑了。
颜苏不敢看哥哥铁青地脸,拢着他的大衣,把自个埋进去,被江雾里带出来别墅。
他住的酒店距离裴时瑾所在的别墅酒店就一路之隔,路,颜苏低声问江雾里,“我哥哥跟裴三哥哥不打架?”
虽然很难想象,是瞧见哥哥那个要杀人的脸『色』,她还是替裴时瑾捏了把冷汗。
突然就有点后悔离开了。
这又不是裴三哥哥一个人的问题。
是她、她自己愿意的。
哥哥不把裴三哥哥打死吧?
脑补了一堆有的的,她的脚步跟着不动了。
江雾里也『摸』不准,为了宽慰小朋友,江雾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放心,他俩都是成年人了,总不至于用暴力解决问题。”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