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句令人浮想联翩的,颜苏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从脚趾急遽地涌上头顶,脸颊的温度也跟着骤然升。
救命!!!
她到底在什么鬼东西!!
、嘴巴……
上次在浴室里做这种事儿被折腾得好惨,至今让她心有余悸。
她一定是疯了会为了个棋主动提出这种要求!!
意识想要逃避,手腕却被男人扣着,扯过来。
颜苏惊呼一声,脚步没站稳,踉跄地落在他怀里。
裴时瑾扣着小姑娘不堪一握的细腰,打横抱起往床头走去,颜苏爆红着一张小脸,羞得像是一只做了坏事的小兔子,埋首在他怀里。
床垫陷时,她的脸颊被掐着,扳过来。
被迫对上他略含玩味的笑眼,颜苏心虚得垂眼眸,就他不紧不慢问她,语调充满了意味不明的调侃,“嗯?嘴巴?”
温热的指腹摁在小姑娘细腻的后颈,像是撸小『奶』猫似的不轻不重『揉』捏,裴时瑾低头轻咬她红透了的耳垂,哑声轻笑,“裴太太想嘴巴做什么?”
颜苏:“……”
“怎么不?”
颜苏:“……”
啊啊啊啊啊!
好丢脸!!
她一定是疯了出这么丢人的!!
裴三哥哥会不会觉得她一点都不矜持!!
心里想东想西,颜苏逞强般地拢了拢心神,把小脸埋在他颈间处小幅度蹭了蹭,磕磕巴巴地替自己挽尊,“的意思是嘴巴……呃……就嘴巴那个……”
小姑娘急得满头大汗,苦于想不出更好的辞,一双乌黑澄净的眼不由得红了。
裴时瑾黑眸微弯,道她年纪小,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没强迫她。
修长的指穿过她的长,缠绕在指间,拢过来。
薄凉的唇轻蹭小姑娘软糯的脸颊,他似笑非笑提议,“倒是有个建议,裴太太要么?”
既然人家给了台阶,颜苏像是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好啊。”
“不如玩个游戏?”
小姑娘显然不明白成年人的动机,一派天地着他,小表情瞧上去还挺期待,“游戏?什么游戏?”
裴时瑾悠然开口,表情斯文清贵,就好像单纯地在跟她讲规则,“每输一子。”
他稍稍停顿,唇角勾了抹清浅的弧度,勾着她的睡裙拉一截,他低头在小姑娘雪白细腻的肌肤上吮吻。
嗓音却莫名哑了来,“脱一件衣服。”
颜苏:“???”
察觉到他的呼吸重了些,吮吻的力度也变得重了起来。
颜苏被这种若有似无的挑逗撩拨得手脚麻,眼的男人却丝毫不觉,缓缓一点点啄吻她的肌肤。
触碰到松软的甜点,颜苏没忍住呜咽出声,过于娇媚的声音让她瞬间酥了指尖。
就他不徐不疾地蛊『惑』她,“玩不玩?”
……
分钟后,颜苏全副武装地出在卧室。
裴时瑾摆好棋盘,漫不经心扫她一眼,心底好笑。
中二病犯了的小朋友,这会儿穿了套古风流苏婚服,轻纱罗裙层层叠叠。
这种裙子瞧着轻薄,层数多,零零总总算来有二层之多。
裴时瑾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道小朋友的意图,反而觉得好玩。
几秒后,他把玩着国王棋,语气宠溺地问,“准备好了?”
小姑娘点点头,小声回他,“准备好了。”
“黑还是白?”
“白。”
“嗯。”
颜苏棋瘾上了,拎着青萝纱裙,哒哒哒地跑他身边,假惺惺地问,“裴三哥哥你不换衣服吗?”
“嗯?换什么?”
小姑娘葱白的指尖戳了戳他单薄的衬衫,“你就穿这个?”
裴时瑾睨她一眼,摆好棋子,要笑不笑的,“不行?”
颜苏:“……”
瞧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仿佛根本没把她这个“对手”放在眼里。
颜苏的自尊心小小地受挫一。
好气!!
这也太不起她了吧!
最近她为了棋,无聊时天天抱着电脑跟ai玩。
自认为的……还不错。
就连『奶』『奶』和她女神都夸她进步神速。
哼!
她这次一定要让他先脱……
啊不是!
让他先丢脸!
刚换衣服时她都做了简单的计算,她的衣服有二层,以她输棋的频率加上小小的耍赖,一局终,她至少能保住她的里衣。
而裴三哥哥只要输一次,衬衫就没了。
有一一,上次画他时,亲自体会到了裴三哥哥堪比超模的身材。
换了她准备的衣服后,画画期间,极力克制着没能被他勾得心神俱『荡』。
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颜苏瞬间自信心爆棚。
握紧小拳头给自己打气,小姑娘鼓着一张包子脸颐指气使地指着他,放狠,“裴三哥哥你一会儿可不许耍赖。”
“不可能手留情哦。”
小姑娘穿了轻纱罗裙的婚服,指着人放狠的模样又萌又可爱。
裴时瑾定定注视她一秒,手指轻抵额际,因她中二又萌萌哒的小表情,他一时没忍住,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呀!”
裴时瑾玩味盯着她恼羞成怒的小脸,没什么诚意地敷衍,“那恭候裴太太的大驾。”
颜苏显然没懂,茫然眨眨眼,“恭候什么大驾?”
“不是千方百计想脱衣服?”他往床头一靠,散漫微笑,“如你所愿。”
颜苏:“……”
谁、谁要——
好吧。
她承认面对这样的美『色』,她确实生了一丁点儿lsp之心。
最近她在微博新建了个小号,偷偷连载了一个羞耻中二暗黑风的小故事。
大意是作为猎人培养的蔷薇少女授命去刺杀吸血鬼伯爵,却被大魔王抓回古堡酱酱酿酿的故事。
她觉得她家裴三哥哥某些特质,跟暗黑系大魔王如出一辙,在原型处理上,不免带入。
冷冷清清的蔷薇少女,为了完成任务不得不忍着羞耻勾引大魔王,却反被摁着各种折腾。
微博大号因为江云起的缘故,势必是不能再了。
搞个小号放飞自还挺high.
为了怕被认出来,她还特地改了些画风,整个画风更偏实体写意,更有质感。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只是画了个小条漫,立马涨了一堆粉。
最近卡得不行,对着裴三哥哥找找灵感也成啊。
思及此,颜苏也顾不得公平否,既然裴三哥哥不需要,那她也没必要客气。
棋盘摆好,颜苏跪坐在床上,选了白棋,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那开始喽。”
裴时瑾微微一笑,“好。”
……
一开始就道跟他棋是自取其辱,奔着他多少会让着自己点,不会一出手就给她马威。
结、果!
开局没多久,颜苏就自己估了自个儿的能力,而低估了裴三哥哥的恐怖之处。
原来——
他以跟自己玩时,就是陪着小朋友玩过家家吗???
一上来就被吃了骑士,颜苏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的白骑士就这么没……有……了。
修长的指碰倒了她的白骑士,裴时瑾懒散地睨她一眼,往床头靠了靠,好的眉眼染了抹浅笑,语调却依旧波澜不惊,言简意赅,“脱吧。”
颜苏:“……”
寻思着反正衣服层数多,她也没纠结,抬手脱了第一层。
不过两分钟,卧室里再次响起男人清越沙哑的声音,“继续脱。”
“……”
又一层衣服落地。
男人把玩着黑棋,抬眸她,“抱歉,你的大主教没了。”
“……”
衣服脱到第七层时,颜苏再也保持不了起初的淡定,在他打算吃掉她的战车时,她忙喊停,“等一!!”
男人头也没抬,轻飘飘回她,“等什么?”
颜苏着自个儿被四处溜腿的战车,哭丧着脸咬着指尖,“你明明早就可以吃掉这个战车,为什么要等到在?”
“没人告诉裴太太么?”
“告诉什么?”
他轻轻地笑,开口间,嗓音哑得没边,“一朵小玫瑰要一点一点『揉』碎了,吃去,好玩。”
颜苏一头黑线:“……”
这也太腹黑了吧!!
“想认输了?”
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考虑到自己还有五层衣服,她的底气立马又足了起来。
抬头挺/胸,小姑娘捏了捏拳头,气势汹汹跟他宣战,“不会认输。”
眼的男人轻笑一声,“嗯,太太果然有骨气。”
颜苏木着脸:“……”
着不像在夸她的样子。
集中精力把心思都放在棋盘上,颜苏祈祷着至少要赢一次好。
然而——
又一个五分钟过去。
她的衣服一层层掉落,末了,只剩薄如蝉翼的单衣。
她有个不为人的强迫症,做什么事儿都喜欢配套,大抵是美术上的某种严谨。
薄如蝉翼的单衣里,是一条『色』泽艳丽的肚/兜,系颈样式,打了蝴蝶结。
颜苏到这个程度,正开始慌『乱』起来。
葱白的指搁在单衣的细带上,她咬着红润的唇,久久没有动作。
悄悄抬眸他一眼,这,她家裴三哥哥这么久没吭声是因为他一直在观察她。
男人过于优越的眉眼,平时这么瞧着人就很难让人承受得住。
眼,他漆黑深邃的眼静静注视着她,眼底氤氲着每次亲密之时,会显『露』出的情绪。
他就仿佛一个绝佳猎手,耐心地等待着他的猎物乖乖上钩。
而那个猎物。
毫无疑问,就是她这个不天地厚的小倒霉蛋。
以没在意,颜苏惊觉原来比起她躺平任由他折/腾,和她自己动手脱衣服,等待他的光临。
这两种感觉完全不同。
比起以往,明显自己动手更加羞耻。
她还在这儿犹犹豫豫,眼的男人忽然笑了,声线喑哑,“不脱么?”
“……”
她闭了闭眼,怯生生地求他,“那、那你能不能转过去?”
裴时瑾懒洋洋逸出一个字眼,“嗯?”
定睛一瞧,小姑娘长及腰,红晕着双颊,低眉顺眼的模样无比娇俏。
晶莹柔白的肌肤在暖黄的光线,仿佛透着光,薄如蝉翼的的单衣,遮不住的旖旎风情,这种纯欲的完美融/合,几乎令人把持不住。
把玩棋子的动作慢了来,裴时瑾眸『色』一沉,一瞬不瞬盯着她。
小姑娘的声音越低了,依旧不敢睁眼,“……不好意思。”
怂怂的模样跟方大言不惭“那嘴巴好不好”的小朋友判若两人。
修长白皙的手指懒散地松了棋子,“啪”,黑『色』皇后棋应声而落,砸在棋盘。
颜苏被响声惊动,骤然睁眼。
一秒,她整个人被扯过来,抱在他腿上。
裴时瑾抵着她微『乱』的鬓,有一没一地啄吻她滚烫的脸颊,“那帮你?”
“帮什——”
音未落,男人修长的手指勾着飘带,轻轻一扯。
薄如蝉翼的单衣轻飘飘地从肩/头滑落。
他也在同时,低头封缄住她来不及出口的惊呼。
……
颜苏被亲得昏昏沉沉,找不着北。
好不容易能够喘口气,堪堪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她就像是一只被捕的小猫,不由分地被打横抱起。
脚突如其来的空『荡』令她毫无安全感,不由得搂紧男人的脖颈,语无伦次问他,“去哪儿?”
裴时瑾没搭腔。
抱着不安分的小朋友走衣帽间,随手开了灯。
衣帽间占地广,正对方是面晶亮的落地镜,灯开后,所有的光束像是舞台的聚光灯般,直愣愣地打在镜面。
颜苏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他摁在晶亮的镜面。
她蒙圈地望着镜子里的女孩子。
女孩子面若桃花,鬓微『乱』,细白的手指无助地抵在镜面,眼尾微微泛着绯红,一副任君采撷的可怜模样。
再往,是艳丽的肚/兜。
此时此刻,女孩子颈间的蝴蝶结正被男人轻咬住。
镜面里的男人斯文优雅,即使在对她做这种极端过分到羞耻的事儿,他的动作依旧透着良好的绅士教养。
慢条斯理地咬开她颈间的系带,颜苏眼睁睁地着轻薄的布料滑落。
意识抬手去遮,却被他捏着手腕固定住。
这个画面实在令人脸红心跳。
颜苏没脸去,心慌意『乱』地闭上双眼。
“吧嗒”,是金属扣开合的声音。
到这个声音,颜苏陡然一僵,双腿酥软地几乎站不住。
随后,就到男人很轻地笑了声,最温柔斯文的语气,讲着最欲的,“死在太太身/上,好不好?”
颜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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