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话的人大步流星走进店铺。一身整齐的刑部官服,容颜俊朗,带着严肃黑冷的神色。言棋直起身子,疑惑地回应:“白刑官,您怎么来这里?”
白刑官只是瞟了她一眼,一个离婆,知道她但没什么交情。他径直来到柳四娘面前,冷冷的威严扑向四娘,她不禁退后了一步。
“柳城泽可是你的父亲?”
四娘有些惊讶,慢慢点点头。
“你可知道他做什么营生,现在在什么地方?”
言棋知道四娘会紧张地断断续续,有些恼,插话道:“白刑官,您这不是问案吧,如果是打听旧友,是不是该客气点?”
白刑官又瞟她一眼,“离婆,不关你的事。什么旧友,我有要事,不要耽误!”
四娘赶紧回答到:“父亲五年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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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了。”
“哦,可惜。那么,你可知道你父亲有没有徒弟?”
四娘神色有些紧张,不敢说什么。白刑官又开口:“我知道你父亲是因为一起案子获罪,辞了仵作的职位。可回家后呢,他的技艺应该传承给谁了吧?要说仵作这一行,柳城泽的名号可是上得大理寺的名人册。”
“没,没有徒弟。”
“看姑娘刚才的手艺很是厉害,难不成是......”
“是什么是,他是仵作,我是屠妇,差了十万八千里。官大人,真是帮不到您。“说着转身进了后堂。白刑官只得作罢离开。
言棋等他离开,就轻唤四娘出来,只见她满脸的落寞。原来她父亲辞了职位回家后,忿忿不平,无奈改行,可是手艺也不想丢掉,就想选个有天分的孩子当徒弟。可一般人家都不想送孩子学这行。四娘一个女孩子从小胆大心定,见骨见血从不慌张,父亲想来想去,就教起了自己的女儿。知道她不可能去当官当仵作,就全凭天意,靠她传下去也好。
这一番故事着实惊人。原来柳四娘竟然有个当仵作的父亲,还是个行家,而四娘竟然继承了这血腥又复杂的技艺。
“当个屠妇,你怎么想的?”言棋朝她竖起大拇指赞叹。
“父亲获罪辞官,子女们都受牵连,不可以做官,处处受限制。能做什么呢?”
言棋默默点头,这就是现实,无辜的人一辈子搭进去,白白浪费了才华。可谋生第一,梦想第二,现实面前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闹情绪。
“说句实话,四娘,你现在做生意很好呀,自由自在,天天有人上门送钱。况且——我看你这手艺也没丢!这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和我比惨,我老爹丢这块官印给我,让我去离准离准,见到的都是糟心的事,最后我只想收拾那些癞蛤蟆!”
官印在手,职责就有。好事没有,呱声一片!
四娘收拾好刀具,在一个净手盆里搓洗手。“这水是加了药材熬制的,可以去油去味解毒,也可以滋润手部皮肤,你来试试?”
言棋跳起来去体验,闻着有股清香水果味,有了主意:“四娘,你信不信,有老天给的才华将来一定会派上用途。老天爷是要给你找个更合适的机会!”
下一章:这案子蹊跷,却让两个小姑娘破了。离婆竟然成了立大功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