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儿也想起来,当时她和这个青年交上手后,小胡子就立即舍了其它庄民全都赶了过来,他这样做如果不是想尽快解决他们,而是想保护这个青年不能让他出事呢,那倒更说得过去一些,毕竟他们两方当时可还没分出胜负呢,小胡子大可不必如此焦急地过来。
温婉儿问那青年道:“你是谁,既然已经被指认出来了,也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吧。”
青年轻蔑一笑,傲然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燕国三皇子,我叫闻人锦德。”
温婉儿笑笑点头,却突然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力道大得把闻人锦德打得原地转了个圈,嘴角流下血来,脸上显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温婉儿不屑道:“一个阶下囚而已,还有什么骄傲的。在燕国你是三皇子,在我这里,你就是一个俘虏,如果你能给我带来好处的话,我就让你活着,如果你对我而言没有利用价值,你和他们有何区别?弄死你也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小胡子上前一步挡在三皇子身前怒道:“这是我国皇子,你不能这样对他。”
温婉儿冷笑道:“我们可不是友国,大周和燕国可正在打仗,每天战场上都会死不少人的。你们偷着跑到大周烧杀抢掠无恶不做,你有何脸面对我说我不能打他,你说不能打我却偏要打,不把他打成个猪头我誓不罢休。”
温婉儿又要再次动手,却见不远处灰尘飞扬,又有一队人马飞奔过来。看到马前的旗帜,迟迟不肯现身的武安郡援兵终于到了。
当先一匹马上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方脸男子,到了近前翻身下马后扫视了一眼,官威实足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怎么边关守将都跑到州府之内来了。”
温婉儿嘲讽道:“燕军都跑到关内来了,这边关守将当然也要跑到关内来抓人啊,谁让武安郡的驻军守不住呢。”
胡太守哼了一声,却是对赵将军道:“这事我是要和赵将军说一说,赵将军不会想躲到一个小女孩身后吧。”
胡太守摆明是看不上温婉儿,她除了是温大将军的女儿外,身无一官半职,哪里有资格和他讲话,至于赵将军吗,虽不归他管制,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加之这州府乃他的管辖之地,谅赵将军不敢不听他的。
赵将军上前一步道:“见过太守大人,下官是奉命办事刚好遇到燕军偷袭,这才出手抓了燕军,在下这就带人把他们送回军营。”
胡太守道:“且慢,这些燕军来州府闹事,自当由本官处置,就不用麻烦送他们到军营了,赵将军有什么事自管去做就是。”
张将军道:“太守大人,这不太好吧,这些燕军可是我西南军抓到的,州府驻军一分力未出就想把人要走,可没有这个道理。”
胡太守哼了一声道:“本官都没问责你们边军到州府私自动武之过,你们还想邀功了是吧,放心,这抓住燕军的功劳我记上你们一笔就是了。”
温婉儿气得不轻,这胡太守一来,不问百姓伤亡如何,不去抚恤庄民,而是想明目张胆地抢功抢人,他简直枉为一方父母官。她想上前去与胡太守理论,却被东方青云一把拉住向后面走去。
来到人群后面见到永德帝,温婉儿疑惑问道:“顾伯伯,有什么事吗?”
永德帝身后闪出一个娇小的人影,正是好久未见的伍儿,伍儿拉着温婉儿气道:“小姐,见到你无事真的太好了,你不知道这胡太守有多可恶。”
“我领了小姐的命令快马加鞭跑去武安郡找胡太守,他却不在府里,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处,我找遍了全城,最后是在春花楼把人找了出来,然后他得知燕军偷袭之事,竟然一点儿都不着急,还说什么燕军早就过来了,这个时间估计已经抢完跑了,现在赶去也就是收尸的。我一再的哭求他,他才带着人马出城。”
听到的几人气愤难平,温婉儿想起因这胡太守迟迟不来而死去了几名兄弟,心中更是痛如刀绞。永德帝拉住温婉儿道:“别急,你听伍儿往下说。”
伍儿擦了下眼泪接着道:“我带他们来到庄子,只见一地尸首却不见小姐身影,就想着是不是他们真的已经抢完回去了,小姐不知是否被抓了去,就赶紧跑到河边去追,结果就见河对岸的山上有火光,我就游了过去查看,却发现那边的山上还驻扎着不少燕军,他们似是在等这些燕军归来,于是我就赶紧向回跑找小姐报信了。”
温婉儿一惊,还有燕军,他们为何要驻扎在山上,是了,他们是要保护三皇子的,那里是他们的退路,为保万无一失,所以他们在准备随时接应,如果见三皇子迟迟不归他们怕是会立即杀过来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