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鸡鸣狗盗时。”
寒子玉兴奋万分。似乎不是为取药而涉险,只是游耍一番。
月凤则心思颇重。
她深知,沈青云不仅狼子野心,更是善变多疑之徒。
此番被摄政王捉去,若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被救回,尚且说得过去。可如今“事与愿违”。不仅毫发无伤,甚至……
“三刻有一换岗。”
月凤舞刀弄枪怕是欠火候,可这轻功绝非一般人可比拟。
只是月凤担心这寒子玉……
思索之余,月凤余光瞥见寒子玉对着沈府,眼中的无限“憧憬”。
同一时刻,沈府内。
“痛!”
我在乏累和痛苦中挣扎着醒来。
“小姐醒了。”
斗笠男正伏案执笔,忽一呻吟声入耳。
睫毛颤动,双眼紧闭,唇瓣干裂,脸色苍白,灵台混沌。
我在浑浑噩噩中,撑开疲惫的双眼,来面对身边的一切。
应是婢女体贴,屋内药草味道浓厚,但隐隐透露出安神香的味道。
斗笠男将笔搭于笔搁,起身,绕过书案,走到我床前。
床幔豁口,一只被草药着色的大手撩开,一青衫男子紧接着坐下来。
“小姐可还记得发生过什么?”
我蹙眉,皓齿轻咬唇瓣。
他掀开锦被一角,将我手托起,诊脉。
“怕是大梦初醒,灵台混沌些。”
“我记得……父亲差人唤我回去……好像要说些什么。”
他的斗笠永远都是可以将神情隐藏的刚好,借着屋内烛火昏暗,我实在分不清。
冷先生眼珠一定。
他知道,我只记得父亲唤我回府,知会我赐婚一事之前的种种。而后续如何,早已忘却。
“记不得的,往往回味苦涩。倒不如放眼青山,更自在些。”
困意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