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万霖十岁那年……
宸宇万里江山,在内战和外敌面前,岌岌可危。若不是当初的楚昱,他可能会做这笼中之鸟,寄人篱下。
楚昱饱读圣贤书、精通治国道。却也是儒生。领军打仗也只是纸上谈兵。若想在乱世立足,光有一腔热血怎够。
招兵买马他会,但没有上过战场,没有领兵打仗。只能守着残垣断壁苟延残喘。先皇驾崩之时,楚昱,也只是乱世登基的十四岁幼主。
朝堂之上,大臣附议,将楚万霖送去月隐做质子。以换取安宁。
“太子哥哥!”
楚万霖哭喊着,无助的双眸望着如今高高在上,头戴冕旒的楚昱。
“大胆,我朝太子并未出世,只有宸宇君王。”
他被吓住。愣在原地。
君王……
父皇驾崩,母亲已薨。在这冷情的皇宫,如今,不如外人的一句“谏言”。大臣茹毛饮血的眼神,大殿金碧辉煌的瘆人。
浮世万千,最终沧海桑田。
“陛下,月隐使者还在殿外候着,等着回去复命呢。”
“陛下早做决定啊。”
楚昱开口了。
“都安静!如今这宸宇,是朕说了算!”
大臣跪在大殿,等待金口玉言的圣旨。
“朕决定……”
楚万霖等待着命运的审判。仿佛曾经跪在寝殿外,等待失去双亲的消息。
城墙之上,楚万霖目送哭喊的质子坐上前往月隐的马车。
是了。
他,并不是楚昱决定的质子人选。
“王爷,外头冷,咱回吧。”
侍从拿来斗篷,披在他的身上。
寒来暑往,何时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