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人太多，人多了阳气就足。
鬼怕阳气。
鬼屋人也不少，但鬼屋的阳气就不算太足，因为鬼屋本身就属于阴气重的地方，所以小鬼在鬼屋来回穿梭，也不会有任何不适。
可沈家阴气又不重，小鬼又跟个交际花似的，这个跟跟，那个碰碰，可不就得出事吗。
小鬼躺在桌子上，神色恹恹，很明显不舒服的样子。
“难受......肚子里像有火烧......”
小鬼委屈得不行，大眼睛里又开始蓄泪。
沈还问：“这怎么办？”
褚子姣捏了个诀，在小鬼腹部按了几下。
小鬼好了一点，可还是看起来很虚弱。
“我明天去买一块玉，用玉养养他的身体，之后就不会碰到人再有这么大的反应了。”褚子姣说。
“不用出去买，家里多的是。”沈还说，“玉能养人我知道，还能养鬼？”
褚子姣俏皮地说：“独门绝技！”
沈还心想，她真的会好多别人不会的东西。
“都是你师父教给你的吗？”
褚子姣摇摇头：“不是，有些是我师父教的。”
那另一些呢？沈还很好奇，但看褚子姣并没有想要深入说的意思，就也没多问。
沈还让人去仓库翻了翻，翻出一个玉佛送了过来。
褚子姣把玉佛摆在桌子上，让小鬼钻进去，然后双手结印，一点金光钻进玉佛内部。
“有不舒服吗？”
褚子姣轻轻敲了敲玉佛。
小鬼回答道：“没有，姐姐，我好多了！”
“那就好。你今晚就待在里面吧。”
褚子姣问沈还：“这个玉佛多少钱呀？”
“怎么了？”沈还问。
“我折一半给你，收养他是我们两个人的决定，不能只让你一个人出钱。”褚子姣说。
沈还：“不用。”
“用的。”
“真不用，这玩意放在仓库也是积灰，还不如物尽其用。”沈还说，“而且我提供钱，你提供技术，很公平啊。”
褚子姣有些茫然地问：“真的吗？”
“是啊。”说完，沈还忽然想起什么，他抿了抿唇，轻咳一声，“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你就叫我一声哥哥。”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褚子姣没搞懂，但叫一声哥哥而已，如果沈还喜欢，那她叫就是了。
“哥哥。”
女孩声音微软，却绝不是那种柔弱的软，清凌凌的，仿佛山间的溪水，叮咚作响。
沈还唇角一勾，拍了拍她的头：“好乖啊你。”
褚子姣眨了眨眼睛，忽闪忽闪，像两只漂亮的小蝴蝶。
夜已经深了，沈还不好再多待下去，说了声晚安就离开了，照例是在床上看了会儿小竹段，然后才睡过去。
*
翌日。
经过一晚上的修养，小鬼的身体好了许多，这回他可不敢再随便乱窜了。
上午，王磐忽然打了电话过来，声音慌乱：“褚大师，你快过来一趟吧，万鸿道长出事了！”
褚子姣和沈还赶过去，看到浑身发黑的万鸿道长，就像是中了毒一样。
褚子姣摸了摸他的胳膊腿，非常僵硬。
“怎么回事？”沈还皱着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