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准备了一碗清水,温朝辞和林箬验,并不相融,可太子不信,坚信水动了手脚,并且还是温静禾做的手脚。
“太子爷,要不两碗你都喝了吧,都是你的!”
“静禾…”
温朝辞听出女儿语气里的不耐烦,上面还坐着圣上,虽说自己也无语,可也不至于把礼数都给忘了。
“李麟,闹够了没有?!”
“父皇?”
“朕还没瞎,这两碗清水皆是朕的人备的,你是在质疑朕,谁给你的胆子~”
“父皇,儿臣没闹,你是被温静禾骗了,一定是被温静禾这丫头骗了,箬儿,箬儿,箬儿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太子李麟的神智有些不清,他眼神变换多次,接着要当众杀了温静禾,幸好殿上的侍卫将他扣住,才没有伤害到温静禾。
“带下去。”
圣上命侍卫把太子李麟带了下去,转而看着温朝辞一家,平和地说道:“温卿受苦了,今日是令爱的及笄宴,因着皇家之故,没有办成,朕已备厚礼,稍后送往府上。”
“谢圣上隆恩。”
话已至此,温朝辞携家眷下了金銮殿。
留下了林箬一人,圣上眼神一瞥—“焱儿,出来吧。”
李焱自偏殿出来,方才的一幕幕他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哥哥李麟,应该是中了一种药,会产生幻觉,李麟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朕,知你是谁的人,但你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应该明白,结局是什么。”
此话是对林箬说的。
林箬抬眼,淡然一笑,随后咬舌自尽,被抬出了金銮殿。
及笄宴过后,圣上废除了太子李麟,将李麟封为原王,即日去自己的封地,那个鸟不拉屎的原城,架空了李麟的权力,等于说他只是个闲散王爷,什么都没有,这是要李麟自生自灭。
果真因着李麟中毒的缘故,到原城不出半月便病逝了,这都是后话了。
温静禾及笄那日的金銮殿上,只剩下了圣上与李焱父子两人。
“父皇,您难道从一开始便知这是一场奔着皇兄来的危机?”
“这是朕借选妃给李麟的磨练,看来他没有通过这场磨练,为了一个女子,成了一步废棋。”
李焱不禁心凉,他知自己的父皇不是仁义之辈,可这几日的自己,在猜到父皇的心思后,竟然也没有丝毫对手足的留恋之情,这便是血脉相承么。
“焱儿,这个龙椅不是谁都能坐上的,能坐上的,定是可以忍得住孤独之人。”
“儿臣受教。”
退出金銮殿时,李焱看到了母后。
或许母后说的对,父皇不爱任何人,他只爱权力,因此他亲手将自己的软肋抹去。
“你父皇,早就失去他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