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醒来的柳烟看到正在在自己身上发泄兽欲的书童顿时大惊失色,一边用力推搡一边大喊救命,书童生怕她的叫声引人前来,双手紧紧地捂着柳烟的口鼻,当满足了的书童松开柳烟时,发现她早已没有了呼吸,惊恐地提上裤子便跑,忽的一个踉跄趴倒在地,翻过身来看着远处一动不动的柳烟,眼神中满是恐惧。
镇定下来的书童,脑回路也渐渐清晰起来,若此时一走,官府一看柳烟是被奸杀,定会追查到底,若判定她是自杀,案子自然也就消除了,于是便强压着心中的恐惧给柳烟整理了衣冠,刚要将尸体抛河之时,却发现了被河水冲在岸边的刘亦彤,本就恐惧的书童还以为是柳烟化作的厉鬼,全身一软连同柳烟的尸体一齐倒在了地上,对着刘亦彤磕头忏悔,见刘亦彤没有反应便战战兢兢地爬了过去,这才看清并非是柳烟的鬼魂。
书童长舒一口气,看着刘亦彤顿时心中又生一计,若将此人伪造成凶手自己岂不是更加安全,只因他心中认定刘亦彤已经被水溺死,死者不会开口为自己辩解,于是便写了一封信放在柳烟身上,将其抛进河中。
书童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没有料到刘亦彤当时并没有死,更没有料到刘亦彤仅凭字迹便查到了自己,其实书童的伎俩并不高明,只是把柳烟和王林之间的事,嫁接在了陈明利身上,倘若不是老鸨怕引火烧身刻意隐瞒,案子说不定早就破了。
案子得以告破,县太爷又是一番感谢和赞叹的话,可能是词汇量有限,这些感谢和赞叹均是之前说过的,还是那师爷有眼力价,见刘亦彤衣服还有些潮湿未干,赶忙提醒县太爷令下人准备香汤,又派了两个灵巧的丫鬟伺候她沐浴,以免染了风寒,又专门出巨资买了一身合体的衣服让她换上。
虽然他们对刘亦彤的身份依然没有弄清楚,但这份胆识和能耐绝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可以比拟的,不管她是什么人,总之伺候好这位小姐便是万万不会出错的。
后来丫鬟在整理刘亦彤换下来的衣服的时候,发现了那封信件,急忙拿给县太爷和师爷看,但因字迹被河水侵染的过于厉害,二人仔细看了好久也并未发现关于刘亦彤身份的任何信息,只在信封上模模糊糊地看出了一个像‘温’的字,二人顿时惊的魄散魂飞,京城里姓温的显赫人家只有当朝太尉温涛,二人再仔细看看信封上的字,‘温’字之下的那个字越看越像个‘涛’字。
“听闻温太尉有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名叫温竹欣,难道这个姑娘是温太尉的女儿?”师爷一脸惊恐地说。
县太爷越想越怕,赶忙将信件装好,命丫鬟悄悄地把信放回去,切勿被她察觉,当下心急如焚不知所措,道:“老天爷为何要派这么一个贵人来我这里?”
“这是上天赐给老爷的机会啊。”师爷镇静了心情说道:“这温家落难至此,若不是老爷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说起来老爷还是她的救命恩人,您说温太尉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好好的感谢一下老爷,说不定老爷就此升迁,平步青云了。”
听了师爷说的话,县太爷由悲转喜,笑道:“有道理,老爷我在这七品知县上坐了十年一直没有得到上面的垂青,只因我在朝中并无人脉,倘若能依附上太尉这棵大树,今后必定飞黄腾达了。”
“小的先在此恭喜老爷了。”师爷拱手贺道:“不过老爷,小的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尽管说来。”县太爷仿佛做了朝廷大官,一脸得意地神情。
“是。”师爷说道:“县衙之上,温小姐一直隐瞒身份,想必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以小人之见,老爷还是不要刻意逢迎,权当不知道她的身份,以免令其产生反感。”
“嗯。”县太爷思考着点头同意。
“今晚后衙设宴,款待温小姐,明面上是感谢她帮助老爷破案,实则要给她留一个好印象,最好能送一个易于携带的礼物,见此物便能想起老爷,以免她回到京城之后,便把您给忘了,只要她记得您,您就有机会认识温太尉。”
“还是师爷想的周全。”县太爷苦思道:“什么东西能便于携带,还能让她印象深刻呢?”
“老爷,您不是有一块玉吗?”师爷提醒道:“如今正值六月天,蚊虫繁多,您那块玉不但可以驱蚊辟虫,还能散出淡淡幽香,本是不多见的宝贝,想必她虽贵为太尉千金也不一定见过此等宝贝,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县太爷有些为难,说道:“那香玉在夫人手上,她也甚是喜欢,你现在让我送给温小姐,我也确实有些舍不得。”
“一块玉能换来您一片锦绣的前程,封荫子孙万代,值了。”
“值了?”
“太值了。”
“好。”县太爷脚一跺心一横,道:“我去夫人那里把玉求来,设宴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事关老爷我的前程,一定要办仔细了。”
“老爷放心,此事我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