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涛应了一声,看来张太医没有骗他。
这时,陈是非带着妙锦走了过来,温涛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
“病人确实脑中存有积血,应该是脑部受到重创所致。”
对于妙锦的话温涛还是非常信任的,问道:“有什么医治的办法?”
“被无它法。”妙锦一席话令温涛的心猛地沉了一下,只听妙锦欲言又止地说道:“除非······”
“除非什么?”温涛像是又看到了一丝希望。
“除非放弃保守治疗。”妙锦说道:“以毒火烤遍全身,再由银针探脑,将积血逼出体外,但此举也存在巨大的风险,稍有不慎,病人便立刻殒命。”
温涛看了看一言不发的上官墨问道:“有几成把握?”
“三成。”
“三成?”陈是非惊道:“那岂不是再拿刘学士的生命开玩笑?”
“我只是建议。”妙锦似乎并不想跟他过多的说话,只看着温涛说道:“三成活命的机会,至于救与不救还请两位大人定夺,不过我要提醒两位大人,时间越久,危险越大。”
温涛心急如焚,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他都想试试,不单单是为了那姑娘的性命,也为了温国良,上官墨也陷入了沉思,犹豫不定,不敢决断,毕竟事关一条性命,就算自己冒险同意了,李伯岩不同意也无可奈何,若说此时谁最关心刘亦彤,恐怕非李伯岩莫属了。
“生还几率的确太小,我们不能拿刘学士的生命开玩笑。”上官墨说道。
“有生还的几率总比没有强啊。”温涛劝说:“我想那姑娘也不想一辈子躺在床上做一个活死人的。”
“这事太尉大人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上官墨曾记得星州知县李大友说过,刘亦彤是京中的贵人,随即说道:“此事必须经过刘学士父母的同意才行。”
“那她父母在哪儿?我这就请他们过来。”温涛急道。
上官墨摇摇头,道:“我只听人说她是京中贵人,具体什么身份,父母是谁,一概不知。”
“贵人?”温涛惊道,怎么又扯出一位贵人?事情越发严峻了,若这姑娘果真非泛泛之辈,其父母又怎肯轻易罢手,心中越发担心,说道:“我在京中也认识不少名门贵族,可否让我见一见那姑娘,也许我曾见过。”
“嗯。”上官墨点点头,道:“太尉大人请。”
众人随上官墨一齐走向后院,穿堂过廊走进一间卧室,李伯岩寸步不离地守着躺在床上的刘亦彤,忽见上官墨带着温涛走进,顿时火冒三丈,质问道:“太尉是来营救温公子的吗?”
房间内顿时鸦雀无声,此时李伯岩正在盛怒中,全然不顾官职高低,尊卑有别,只将这压抑许久的满腔怒火发在温国良父亲身上。
温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愣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奉天司少司使竟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场面一度尴尬、紧张,充满了火药味儿。
“伯岩。”还是上官墨最先反应过来,说道:“太尉大人只是想来看看刘学士的伤势,代温公子来道歉。”即便是身为顶头上司的上官墨此时也不敢招惹李伯岩,只是温和地解释了一下。
“不需要,人都被撞成这样了,道歉有什么用?”李伯岩回怼道。
温涛心中气闷,哑口无言地看着李伯岩,脸色瞬间凝重起来,手下尤俊、尤达跃跃欲试,被温涛拦住,陈是非眼看场面即将控制不住,忙走上前去,说道:“你在这儿看着有什么用,刘学士能醒过来吗?太尉大人带来的妙神医已经想到了救治的方法,你别在这儿添乱了,跟我出去。”陈是非拉了李伯岩一下拉不动,急道:“走啊!”李伯岩被强行拉了出去。
“太尉大人,请。”上官墨说道。
温涛进前一看,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