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筱筱语气里带着酒意。
自从来这上界之后,一直憋屈,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实力没实力。
现在她终于支棱起来,腰板子都硬了。
这种感觉真爽。
山岩柏抽了抽嘴角,不愧是她。
他瞧着这场景,继续待下去,也不合适,便躬了躬身。
“那在下先告辞了。”
“去吧。”
秦筱筱摆了摆手,抄起桌上的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酒不醉人自醉。
明明从前,她喝这么多酒,完全不会有醉酒的感觉,今天却特别的想醉!
她垂眸看着院子里的人。
唇角勾勒着,足尖一点,飞到了屋顶。
抬头看天。
原以为天只有一个天。
到了上界却发现,天有十一个。
她一抬头,都看不到他所在的天。
北寒,你可还好?
就差你了啊。
如果,你也在,多好。
秦筱筱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着酒,忽然明白了一句很通俗的诗‘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意思。
今天虽然不是什么节日。
但是大家欢聚一堂,却胜过节日。
而这样的节日,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却不能参与。
秦筱筱轻轻笑着,揩掉嘴角的酒渍。
“北寒,放心,很快了,很快我就能找到你了!”
……
与此同时,另一边。
二重仙境石家。
“什么?敢飞死了?在一重仙境谁还敢对付敢飞?”
一个长得和石敢飞有五分相似的男子大声呵斥着。
这是石敢飞的七哥,石敢荡。
掌管着二重仙境的矿场。
属下双手抱拳,连忙低声道:“回场主,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动手的是什么人,在一重仙境完全没有名气,现在怀疑是从其他仙境下来的。”
石敢荡点了点头。
也只能是这样,毕竟以他弟弟的修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杀掉。
“岂有此理!不管是哪里的人,都不能动我们石家的人!”
“我们石家,就算是九重天上的那位,都要给我们面子!给我查!给我一查到底!”
真的是岂有此理。
这简直是在打他们石家的脸。
今天能杀石敢飞,明天就能杀他石敢荡!
“是!那这件事要不要先禀告上去?”属下拱手朝着石敢荡问道。
石敢荡沉思了一瞬。
他一直就被四哥和五哥看不上。
这次要是他凭着自己的能力,就把这件事完美的给处理了,四哥和五哥必定会刮目相看。
想到这里,石敢荡的大手一挥,“不必了!先等我找到那个凶手,大卸八块再说!”
属下唇。瓣微动,还想要说些什么。
石敢荡眉头一扬,冷哼一声:“怎么?你也看不起我?觉得以我自己的能力,根本就没办法处理好,是不是?”
“不是,不敢。”属下连忙躬身。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滚!”
石敢荡看着他这幅表情就不爽,分明是在怀疑他的能力,觉得凭着他自己的本事,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简直是岂有此理!
哼!等他把这凶手杀了给他们瞧瞧。
让他们还敢再轻视我!
……
另一边,吴家也将这件事情禀告了上去。
吴家三姐吴贵荣双手负背,却比石敢荡沉稳的不是一星半点。
她看着满地的灵石。
这么多灵石,在六重仙境里,眼睛眨都不眨的就直接拿出来了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难道,斩杀石敢飞的真的是天君的人?
想到这里,吴贵荣当即决定走这一趟。
……
天色,很快就亮了。
在地上横七竖八睡了一觉的人,也全部醒了过来。
拾月一睁开眼。
甄饶的腿就架在她的腿上。
拾月‘啊’了一声,直接踹开了甄饶的腿。
甄饶吓了一跳,滚了一圈,蒙圈的坐直身子。
“怎、怎么了?”
“怎么回事?又是谁打过来了么?”
拾月脸颊微红,快速的跑了。
蝉衣和周培文也被吵的睁开了眼。
蝉衣斜靠在圈椅里,就看见拾月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眸里顿时噙着一丝笑意来。
“也许是拾月昨晚喝多了,伤了身子不舒服了吧,你还不去看看?”
蝉衣提点道。
甄饶眨了眨眼,还是一脸懵。
“那要是不舒服让我去看什么,不应该你和培文去么?我又不会医术。”
蝉衣蹙了蹙眉看向周培文。
周培文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你去看看,有些病,不需要医药师,就能好。”
甄饶还是有些听不懂,但还是照做追了过去。
周培文和蝉衣又是对视一眼同时笑了笑。
蝉衣忽而一愣,脸色微红,目光闪躲着,躲开了周培文的目光直视,撇过脸去。
周培文愣了一下。
“蝉衣,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