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洛遥脱口而出,“不可能,我不会爱上他。”
怎么可能呢?他们之间的仇,不共戴天,她一直是怀有目的接近傅梓逾的,哪能产生好感。
“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季末淡淡地道。
“季末,我不会让我们所付出的一切前功尽弃的,我们辛苦这么久,就算你同意,我也不可能同意,我对我哥的爱,永远不会改变。”
血浓于水的亲人,她的哥哥,每每想起,她的心就如刀绞般难以忍受。
季末的担心,她可以理解,季末的痛苦,她也能够明白,季末这是在未雨绸缪。
“那就好,遥遥,你要记住,永远地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恩。”
“医院到了,我陪你下去吧。”
“不用了,你看着我进去就行了,你实在不放心回头我把拍的片子带回来给你看总行了吧?”
施洛遥打开了车门,季末并没有紧跟了上来。
在医院排队等待的时候,施洛遥在回想季末方才的那些带了深意的话,她并不觉得这会成真,觉得季末小题大做、杞人忧天罢了……
、天意弄人第059章那些肮脏
不远处那个女人,该死的,那分明是那一晚林炎搂在怀里的那个。
施洛遥猛打了一个激灵,头脑清醒了不少,冤家路窄,这女人只仓促瞅过一眼,却早已在她心里扎了根似的,她根本就不会错认。
季末督促她来,看来还来对了。
她死死地盯着那女人的后脑勺,恨不得给瞪穿了,或许是她瞪得太过投入、杀意太过浓烈,那女人都回过头来搜寻,施洛遥也没躲避,继续狠瞪。
那女人莫名其妙,觉得这个不认识的漂亮女人真有病,估计脑子有问题,继而大而化之又转了回去。
这女人挂号排队很快轮到了,施洛遥这前头还排着十来号人,她当机立断从队伍中出来,奔着那女人去了,当然她还是保持了距离。
这女人最终去的居然是妇科,妇科的病人很多,当然去妇科看病的人有很多种原因,比如刚怀了孕,比如要人流,又比如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下流病症等。
施洛遥倒是巴不得是最后一种,也没半分觉得自己的心恶毒了些许。
那女人在等待的时候无聊,还掏出手机给人发短信,也不知道是不是林炎,逗得她是娇笑不已,真瞧不出林炎怎么会好这种角色。
在施洛遥心底,这女人连霜霜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男人贱起来,那真是狗屁不通,要有多下流就有多下流。
发了不知道几条短信后,她又打起了电话,声音清脆,掷地有声,这还多亏人多嘈杂的好处,这女人声音比往常估计响亮多了。
“我在医院呢,人好多啊,等我看完肯定很迟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女人习惯性撒娇,可在厌憎她的人看来,低俗得不行。
“那我等你。”
不知道男人说了什么,那女人脸上都似吹拂开了一池的春水。
施洛遥估量了下这女人看病的时间,果断决定先去排号,回头再来,干等也不是办法,这男人是不是林炎,就跟小猫在心头挠痒似的不舒坦。
这会人倒是比起先前少了不少,她不到五分钟就挂号完成,于是立马去鼻喉科看了下。
人也不多,老天爷当真在眷顾她,拍片的人也少,医生说她的情况并不严重,但是最近一个月内都不能再次受到撞击,鼻子再强大也受不了一再的外力攻击。
她的鼻子上头还是被贴了白色的纱,用白色的细胶带固定住了,看上去真是傻透了,她真有一种冲动立马给摘下来,可医生的警告又在耳边响起,一星期内鼻子都不能碰水。
还是算了,不然鼻子病情恶化了,也不好跟季末交代,这鼻子上贴的这一玩意,正好能交差。
还有傅梓逾要是看到,指不定会心头有愧,由她掌捏。
说起来就有气,这姓傅平日里在他那帮发小面前还是个受人敬畏的男人,之前却跟跟莽汉没个两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行事。
他凭的是什么?
还不是他背后傲人的家世在撑腰,她平生最厌弃的便是以权欺人的作风。
她本来就对傅家的人没好感,这会对傅梓逾的印象也更加的恶劣。
施洛遥看了下时间,没有过多驻足,就小跑去了妇科,那女人刚进去,她又耐着性子等了将近十来分钟,女人出来了,脸色一派轻松,却难掩喜意。
施洛遥心里咔擦一个蹦跶,产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这个不详的女人八成还会搅乱霜霜平淡幸福的生活。
她的预感一贯挺灵光的,可这一会,她却希望自己的直觉出了差错。
这女人踩着小心翼翼的步伐下的楼梯,还有她动作轻柔地抚了下她的肚子,难道……
轰的一声,施洛遥觉得天塌下来也不为过。
这女人肯定是有了,那孩子,可不能是林炎的,老天爷保佑。
在医院的门口,施洛遥眼睛都快红了,因为她看到了那女人上了那一辆熟悉的车,是林炎的沃尔沃,她也坐过好几次。
因为熟悉,所以更加心疼霜霜,更恨林炎的始乱终弃。
霜霜是多么好的女人,他却依旧不安于室,该死的,该死的。
她的心里头沉甸甸的,被一块巨石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或许是心里太过难受,她打了一个电话给聂楠儿,南瓜一向乐观开朗,又极为护短。
“遥遥,是你吗?”
“恩。”
“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聂楠儿笑,“能,可你这位大忙人一向忙碌得很,我怕耽搁你宝贵的时间。”
“再忙还是能抽得出跟闺蜜打电话的时间来的。”
也难怪南瓜意外,打从来了江州后,她们几乎都是晚上通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