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生顿时无语,合着这僧人见谁都一起吃?
那书生并没有回答,只是叫了一杯茶,死死盯着隔壁桌的四人。
刘金生和僧人见此情形,顺着那书生的目光也向隔壁桌看去。
“他娘的,昨日那小娘皮姿色当真不错,就是经不起折腾,可惜了我花大价钱买来,不过比起这凝霜还是差了不少。”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搓着手道。
“是啊是啊,要是这凝霜也能让我们玩一下,我宁愿两个月不碰女人,不,三个月。”另一名青年猥琐附和道。
那大汉正要再次开口,刘金生感觉自那书生方向传来一股冷意,一阵黑风从刘金生眼前掠过,下一秒,那名大汉嘴中插着两支筷子,筷子从嘴中贯穿自后脖颈而出,鲜血顺着筷子滴落而下,再看那大汉,抽搐挣扎一阵后就没了动静。
好狠的手段!!
醉梦楼中众人顿时惊呼一片,有人大喊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再转过头,哪里还有这书生的踪影。
刘金生正惊愕时,大汉旁边一名刀客和练家子装束的人追了出去,刘金生旁边僧人也紧跟其后,刘金生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也跟了出去。
方出醉梦楼不远,刘金生就看见那书生杀气腾腾等在一处岔道上,原来,那书生并不是想逃,而是嫌屋内动手太麻烦。
那一名刀客和练家子装束的人二话不说就要动手,这时僧人却拦住了他们,显然,僧人也听见了那死去的大汉与青年不堪的谈话,也猜到事中必有蹊跷。
只见僧人开口问道,“二位何不问问,他为何动手杀人。”
那名身练家子装束的人确是像没听见僧人说的话一般,拔出短刀攻向书生,僧人却再次拦住了他,刀客也忍不住了,低吼道,“多管闲事。”随后一刀横劈向那僧人,僧人身形往前,以极快的速度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劈向自己的刀,对那刀客说道,“若是他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我自会帮你们抓住他。”
刀客听那僧人这样说,便停下了手,开口冷笑道,“好,我倒要看看,杀人还有理了。”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断刀门的人。”那书生面无表情道,“哼,助纣为虐,你可知我为何杀他。”
“为何?”那刀客把刀从僧人双指间取出道。
“你可知道,你的东家近六年来,奸杀过多少未满十六的少女?”那书生冷冷道。
“那又如何,他给我钱,我保护他”此时到刀客旁边的练家子装束的人开口了。
“哼,该杀!”书生冷哼了一声,随后怒发冲冠道,“你们,全都要死!”言毕,现场刮起一阵黑风,众人还未看清,那名练家子装束之人右臂已经不见。
一阵沙尘乱扬后,黑风消退,那名僧人却挡在书生面前道,“朋友,不可滥杀无辜。”
若不是这僧人挡在书生面前,恐怕那人头颅已经落地,“这书生招式好生阴狠,招招皆是要害。”僧人心中如此想道,可尽管那僧人第一时间阻拦,那名穿劲装之人还是被断掉一臂。
僧人化解了那书生招式,书生见那僧人不肯退让,又运起那黑风的招式,双拳轰出,直击向僧人腹部,而那僧人半蹲下,扎马提气,书生双拳轰在他身上,竟只是后退半步,见僧人内功这般深厚,书生便改换以速度取之,现场再次黑风大作,书生身影穿行在黑风中伺机出手,转眼间,又和那僧人交手了十几回合。
正当二人打的你来我往时,远处飞过来一把长剑,直指书生,书生只得停下对僧人的攻势,一拳轰出,弹开长剑攻击。
原来是醉梦楼内,同那死去的大汉一桌的青年叫来的帮手,那书生刚停下,远方又飞来一支箭矢,迅速射向书生,书生刚化解长剑攻击,还未来得及察觉,弓箭已至身前,书生连忙侧开身想要躲开弓箭,但右臂还是被弓箭射中。
见如此多人要杀书生,那僧人立刻做出决定,为了不徒增伤亡,只好拉起书生和一旁的刘金生就向远处奔去。
那书生不必多说,黑风一起,身形鬼魅般飘了出去,而僧人看出刘金生不会武功,呆在此地恐遭波及,只得扛起刘金生,运使佛家神足通紧随书生而去。
行至一荒地,左右连山,三人坐定,良久无言。
“你又要拦我,又要救我,到底想做什么?”书生有些恼怒道。
说着拔出了自己手臂上的弓箭,自身上取出药粉撒在伤口之上。
“在下只是不想看到有无辜之人死去”那僧人双手合十,口颂一声佛号道,“你杀那人便杀了,甚至连他身边的人你都要杀,你不觉得你杀心过重吗,朋友。”
“哼,你可知晓,我为何要杀他?”
书生讲出了事情的始末
话说那书生只是杀了一个恶人,为何有如此多的高手来追杀那书生呢?
书生所杀乃是大奸大恶之人,但说到那大汉,更是书生一生之恨。
书生本名沈逸峰,父母都是读书人,母亲白婉真更有倾国之颜,但不喜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更不喜那贪官污吏,而沈逸峰的父亲沈江河心性良善,虽无大作为,确独得白婉真青睐,沈逸峰出生后父亲也更加努力,当上了南阳国梧桐镇的父母官。
本来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奈何天意弄人。
在沈逸峰十六那年,都候来巡查梧桐镇,此时白婉正给沈江河送饭,却被都候旁边的一人看到。
白婉真此时身着一身淡紫色长衫,虽是年华稍逝,却是别有一番风韵,而那人双眼放光,心中立马就产生了歹毒的念头。
巡查结束后,那大汉把都候叫去一旁,毫无避讳的说出自己的计划,都候听罢,心中暗骂那大汉臭虫杂碎等污言秽语,脸上却不敢露出过多表情,毕竟,在皇亲国戚前他还没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