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南宫莩只当是他已经无话可说。弯下腰直直望进此刻显得朦胧的晶亮黑眸,言语的毒刺就这么自然地流泻而出。
“父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饥渴啦?竟然要三个女人才能满足?”讥诮的笑浮现在形状美好的红唇边,另一只手伸向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的后庭,毫不留情地刺入。
翻搅着手指在经过鲜血与精液洗礼的内部制造更多伤痛,轻咬着张开却已无力发出惨叫的肿胀红唇,直视着瞪大得仿佛要脱出眼眶的眸,轻柔的低诉却将尖锐的木桩狠狠刺入已经伤痕累累的心。
“不过,像你这种被自己儿子操才能得到快感的下贱身子…这些无趣的女人能让你爽得尖叫出来吗?”明明说的是不堪入耳的污秽言语,南宫莩却还是显得无比优雅高贵。
“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们只是偶尔来帮忙的邻家小女孩,不是你所想的那般…污秽。
想解释,嘶喊到几乎失声的嗓子却实在无力继续。
“不是什么?”越来越轻柔的吐气如兰吹拂在他敏感的耳廓,熟知葭莩两兄弟的南宫岱却能听出其中压抑的怒气,并且为之颤抖不已。
一阵天旋地转,原本已经麻木的背部重重撞上墙壁。无力地沿着墙根滑落,留下蜿蜒的血痕说明他曾经到此一游之后就只能趴伏在木制的床板上小心翼翼地呼吸——每次起伏都牵动得背上如火烧般的痛。
“我和葭哪次不是让你爽到尖叫的?还是说你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目光凌厉地扫向已经处于化石状态的三个人偶,成功地让她们缩起来发抖。“所以你跑出来找女人,是吗?”
“…她们……只是来……咳咳……”感受到身边凌厉的杀气,一向最明白葭和莩对人的冷酷无情,南宫岱急着想解释,却因为急着说话而牵动了一身的内伤外伤。
“不要着急啊父王,”伸手抚上南宫岱宽厚的背,完全是孝顺儿子在帮咳嗽的父亲顺气。“你说她们是来干吗的?”完美的父慈子孝,如果忽略掉病弱的父亲瞬间痛不欲生的青白脸色和孝子满手的鲜红。
浅浅地绽放出绝美的笑容,加重南宫岱背部伤势的手却一直没有停下来。那笑看在旁观的人眼中是无比的嗜血残忍。
“我只是在岱大哥不在的时候帮忙照顾一下小圜。”鼓起所有勇气一口气说完,蔸儿自己都很惊讶竟然没有在瞪过来的杀人目光中吓得将到口边的话又原路吞回去。
没有结巴也没有语无伦次,虽然抖抖的颤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惧,南宫莩还是惊讶与这个乡野女子难得的勇气。很少有人能够在他带着怒气的注视下还能完整地把话讲完,这个小女孩倒是比很多大臣将军都要勇敢。
“小圜?”有点熟又不是太熟,目光随着蔸儿转想桌上的那一坨不明物体时才想起来。出门前葭似乎是交代过的…出生才几个月的第三王子也被父王带走了…他也是顺着这条线索才找到他的。
这么说起来的话那个他从没见过的小鬼还是他的恩人喽?
一向是对于除了父王之外的事物没有什么好奇心的,扫过去的眼却因为胖胖的小手中所抓的物体定住。
那是……
以为自己就要被杀死,让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影吓得几乎让自己的口水噎死,青筋突起、咬牙切齿、脸色乌黑的青年似乎是换了一个人,一向的冷静自若都消失了,蔸儿几乎快认不出面前这张狰狞的面孔。
幸好南宫莩的目标并不是她,似乎形之有物的视线正狠狠地盯住放置在桌上的襁褓。
圆圆胖胖的小小身子正在好梦中幸福地吐着泡泡,完全没有感觉到身边越来越冰寒的冷冽。
几乎要以为南宫莩要将这个脆弱的婴而置于死地,蔸儿正打算就是会被杀也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见面色阴沉的青年朝襁褓伸出手,却发现自己因为被他惊人的气势压迫而全身无力。
眼睁睁地看着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婴孩身上停留良久,缩回来时襁褓中无声无息——就要为自己的失职痛苦得放声大哭,却见红通通的小圆脸上仍然是一连串幸福的泡泡。
僵直的身体直到他转身走后才恢复活动能力,将桌上的襁褓抢回手里仔细打量。
小圜安然无恙,只是手中一直握着的东西没了。
刚才他的表情好可怕呀…结果只是要拿那东西吗?为什么却是一副想杀人的恐怖表情……
紧握的手几乎将手中脆弱的物体捏断,望向床上一脸灰败与惊吓的男子,南宫莩只觉得怒气从手中温润的物体上蔓延开来,迅速将他仅存的理智燃烧殆尽。
“我记得曾经说过要你把所有她的东西都交出来的吧?”将手直伸到他瞪大的双眼前,手中的物体几乎就要戳进南宫岱的眼睛,“现在,请你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我亲爱的父王。”
那是…璇玑一直佩带的碧玉簪,他从朱雀王宫唯一带出的两件物体之一。只是代表他对亡妻的思念而已啊…
知道无论怎么解释都无法让莩的怒火平复,反而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悲惨,闭上眼,南宫岱静待莩接下来必定如同风暴般的怒潮袭来。
“这么想念母妃吗?以致于要把她的东西带在身边?”
翕动了一下唇角,即使撕裂了他的嘴巴也不会说出来的事实是:比起已经去世将近五年的王妃,他挂念更多的是那两张总是笑着看尽他羞耻模样的美颜。
那是困扰了他将近三个月的沉重,想知道自己的心为何竟会不受控制地想着他所逃离的那两人,却又不敢深思。那答案是绝对不被允许浮现在意识表层的罪恶,应该永远沉在深深的角落里任其腐烂发臭,即使是死亡也不能说出口的……
南宫岱脸上视死如归般的壮烈显然让脑中仅剩的最后一根理智的细弦绷断了。抽出身上的腰带将小麦色的手臂捆绑在身后。无力的粗壮手臂似乎成了摆设的装饰,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图。南宫莩还是绑得很紧,以防止接下来必定会有的挣扎反抗。
伤痕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