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谁?”欧阳萌萌本想上前再将陈一帆拖进来商谈的,眼角却突然瞥到了一团黑黑的东西,就在右边电线杆的后面。顿时心里一个激灵,脖子似乎都僵硬了。不知是否她的心理作用,刚才还算正常的小巷子,此刻越发阴森起来,耳边,似乎有鬼哭狼嚎之音。
“呜呜……呜呜……”
没那么倒霉吧?欧阳萌萌想着,虽然听爸爸说,自己家里也有这东西,但却是保护神,平日里轻易见不着的,所以她也一直以为这种东西是与自己绝缘。再加上,她一向不出入这般阴暗地方,怎么可能?第一次来就遇到这东西?欧阳萌萌心中焦急万分的同时,暗暗骂着陈一帆,若不是要和她谈话,她才不会来到这隐蔽的小巷!
尽管害怕,欧阳萌萌仍旧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内心,缓缓转身。要是让她发现有人在捉弄自己,她就死定了!潜意识中,欧阳萌萌还是认为,这肯定是有人在恶作剧。可是,脚底怎么软绵绵的?
“啊!有鬼啊,救命啊!”待转过头的时候,欧阳萌萌突然瞪大了双眼,黑乎乎的阴影就贴在她的眼前,条件反射地,喊出这些话后,两眼一闭,欧阳萌萌很快便晕倒了过去。
“咦?”不远处,一人低呼,看着欧阳萌萌的衣服中闪过一丝亮光,有一团东西远远遁去,“这东西……有趣有趣!”
接下来的几天,陈一帆过得很是安逸。也许是欧阳萌萌真的被自己恐吓了,又或者被那只死老鼠彻底恶心到了,现在没缓过神来。总之,没有欧阳萌萌的干扰,整理行李、无用的日用品转卖等这些繁琐的事情都有条不紊进行中。毕业前的最后疯狂,陈一帆倒是没有错过多少。和同学的几番酒桌对谈之后,陈一帆才觉得,自己的大学四年,有些记忆弥足珍惜。
“喂?爸妈,你们是不是到了?”听到熟悉的声音,陈一帆的眼角都上扬着。挂完电话,朝一边在玩电脑的艳红说了声之后,陈一帆出了学校。
而就在陈一帆离开后,欧阳萌萌神色憔悴地进入宿舍。艳红一看,立即转头装着沉迷游戏。乖乖,欧阳萌萌到底怎么了啊?
“她呢?陈一帆呢?”欧阳萌萌一见艳红这态度,越发不爽。自从被人发现晕倒在小巷子,脚底一团烂老鼠肉后,欧阳萌萌总觉得身上脏兮兮的,总觉得脚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眼前有团黑黑的!
如果只是这样,欧阳萌萌还可以忍受,至多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每当她夜晚入睡,午夜梦回,总有东西在梦中搅和,她都是冷汗淋漓尖叫着醒来的,也顺便惊醒了一群人的美梦。欧阳萌萌原本并不在意,可是洛轩最近似乎也在避着自己,这就是问题了!
肯定是陈一帆搞的,她明明被自己从悬崖上推下,却分毫未损。那东西,烂老鼠,还有噩梦,绝对都是她弄得,就是为了报复自己!越想,欧阳萌萌越觉得接近了真相。反复照了几次镜子,看见里面眼圈又黑又大,眼睛血丝满布,皮肤又干又燥的自己后,欧阳萌萌下定决心来学校找陈一帆再次谈判。
可是,陈一帆呢?
“哦,刚才说是要出去一下,在你进来前一会儿。怎么,你没有碰见吗?”躲不过,艳红也只得无奈停下手中的游戏回答着。
“这……”欧阳萌萌生生把“怎么可能”这四个字压下去。刚才自己上来的时候,因为面色不好,一直遮遮掩掩,也许就是这样,才与陈一帆擦肩而过。“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一帆肚子里的蛔虫?”艳红白了白眼,欧阳萌萌一滞。
“你……”欧阳萌萌刚想说点狠的,又恨恨的咽了下去。当初进宿舍的时候,她便暗中查了几人的身份,除了陈一帆一穷二白,其他两个一个有钱,一个有权,自己虽是地头蛇,却不好惹,也不敢惹。
“好了,有什么话大家好好说,别搞得别的宿舍以为我们都是疯婆娘!”刚进门放下书包的陈玉清语气淡淡,瞟了一眼欧阳萌萌,又转头看着空空的陈一帆的位置,“艳红,一帆出去了?”
“嗯,说是接自己的父母去了。真好,我那没良心的父母都没想着过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对于陈玉清,艳红自然实话实说。一旁的欧阳萌萌气归气,眼眸发亮。父母?哼,现在不知道陈一帆底细,不好对付,但可以从她的父母下手啊!
“算了吧,你这大学怎么过来的?他们不来不很正常吗?”玉清轻笑。
“喂,我也拿过很多奖牌好吗?”艳红反驳,对于自己科科临近红灯,她也有些忏愧。“哦,对了,一帆父母过来,我们请他们吃顿饭吧!就今晚,去对面的川菜馆怎么样?”
陈玉清点点头,那边欧阳萌萌却是立马举起手:“对对,请吃饭,我出钱!”
陈玉清和艳红对对眼,两人眼中闪着疑惑。欧阳萌萌平日里除了借作业对陈一帆很是殷勤外,从来都不假于色。这回怎么了?别是搞什么幺蛾子啊!
下一刻,两人就听见欧阳萌萌打电话订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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