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铁衣卫这种事,真的是十分罕见的。
郑客接了道:“这些人跟刺杀我这件事上有些个牵连。”
司马通隐约已经猜到这些铁衣卫送来的人不简单,绝对不是斗殴或者是偷盗东西那么简单,可断没有想到,居然跟郑客遇刺袭有关。
司马通还是关心问一句:“郑军尉你没事儿吧?”
郑客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那边商秀倒先帮他回答了:“有事儿啊,身上都烧得这样了,能没事么?”
郑客瞪了商秀一眼,意思是她太多话了。
郑客对那司马通道:“没事儿的,只烧到了衣服而已。”
他大致将情形讲了一回。
司马通道:“我立即下令全城去搜寻可疑人员!”
郑客点头,特别交待一句:“要特别去查手上,左手戴一只手套之人。”
司马通“哦”了一声,转身去分派手下,而郑客则亲自去提审那些被抓来的家伙。
可是没有得到更多的线索啊,两起人,都说是有一个神秘人,戴着黑色面纱,拿出了一大笔钱,让他们按照吩咐的去做,那个小偷还连连叩头:“大人啊,我哪儿知道你们是铁衣卫的人啊,那人说你们是他的朋友,偷你们的东西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教训,如果知道是铁衣卫的大人们,给小的一万个胆儿,小的都不敢去做这种事儿的啊!”
审来审去的,郑客也觉得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取得了。
当商秀在旁边问他,这些人要不要带回铁衣卫去的时候,郑客摆摆手道:“没那个必要的。”
实在是没那个必要的,因为他觉得,这些人看着都很普通,一些常见的闲散人员罢了。
他们看着也不是什么城府很深的人啊。
于是这些人都被留在了城安司,他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遇到司马通,大概他还在忙着分配指挥人手去全城搜捕那刺客吧。
不过,郑客觉得那也只能是走走形式而已。
因为,像那种行事很有计划的人,城安司的人未必容易搞定的啊。
四人于是回家。
不是回铁衣卫,人总是要睡觉休息的。
他们没有各自的家,他们的“家”是统一的,都在一个地方。
现在他们就站在了自己的“家”前面。
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小院子。
就分配给他们第七小组铁衣卫的人住了。
马一鸣上去打开了大门,四人朝里走。
马一鸣李冬各自回自己的房间。
而商秀却拉住了郑客的衣襟,对他说道:“我有事儿跟你讲。”
郑客本能的就以为是大概跟案情有关的话,所以他很认真看商秀。
商秀却说道:“我觉得啊,这个你的做法不合理。”
不合理么?
郑客觉得自己整个夜里的流程,在城安司那边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啊。
他脸带疑惑的看着那商秀。
商秀嘻嘻一笑:“你看咱们所住的地方,不太妥啊,你看你,作为一个小组的头儿,你是不是应该占据最主位的位置,就像是坐吃席时,你得吃首位的啊。可是呢……”
说到这儿,商秀一指二楼最正中的那一间房子道:“你却分配那马胖子去做了。而你看看,你在最左首,我在最右首,咱们两个人的距离是四人最远的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是你那个保守想法在作祟的吧?”
商秀看着郑客,在等他的回答。
郑客的回答很简单,也很简短:“无聊。”
然后郑客转身离去。
商秀鼻孔里“哼”了那么一声,然后也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走的过程里,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她忽然之间发现啊,郑客他们三人住左边,她在做右边,倒是挺符合“男左女右”的做法的。
正想回头去跟郑客讲这一点时,但她转念一想,郑客肯定又会说她“无聊”的,于是她没有转身,头上直束垂着的黑直发在夜色里跳呀跳的,她消失在漆黑的夜里了……
翌日,午后。
在各人处理完手头的相关事务后,四人聚在了一起。
像这种小型的会议,被郑客称作为“脑袋风暴”。
今次的议题是关于范连的案子。
郑客最先说话:“嗯,昨天我夜里遇袭,最主要的对方遗留下来的线索有两个。一个是响箭,另一个则是那些火药燃烧后残留下来的灰末。灰末上难以寻出些什么来的,因为来于楚地。而响箭从制地上看来自于公器厂,但遍布于各国,所以我们显然也是无从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