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问:“为什么不追?咱们都听清楚了,就是王英联合情夫杀了范连,还攻击你了。”
商秀觉得应该出手就当场拿下两人,将两件事一并给办了。这案件便是一个十分干脆利落的收束。
所以她现在脸上挂着十分不解的表情。
郑客道:“没那么简单。”
商秀:“什么没那么简单?”
郑客道:“有些事我没想明白,所以咱们先不可打草惊蛇。”
商秀“哦”了一声。
忽然想到一个新问题:“头儿,我问你,比如像之前我们潜在水里跟踪了对方,我一个喷嚏险些坏事,是你及时想法子止住了我,并用鱼作了声响,那如果在你跟踪的时候,突然很想放一个屁,你该怎么办?”
郑客没回答这问题,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郑客脸上带着一种十分奇怪的表情看着商秀。
商秀虽然心里觉得挺好笑的,感觉到郑客好像是被自己一个“屁”字给喷起来似的,可是她脸上还是装着一副十分无辜的表情。
郑客道:“身为女子,何以出语如此粗俗,这种话是糙人才会说的吧!”
商秀道:“我就是糙人一个啊,干铁衣卫的人又不是绣花之人,都是糙人吧!”
商秀这话倒反驳得挺有力的,铁衣卫是拿刀的而不是握笔的,的确跟文雅是沾不上什么边儿的,只是,怎么说呢,郑客看商秀苗条的身姿,觉着跟所谓的糙人应该有八千里的距离吧!
郑客一个字不说,扭头便行,留一个后脑勺给商秀看。
商秀还不依不饶的:“头儿,你可没有回答我的话啊!”
她快步在后面赶了过来。
郑客猝然间回头,商秀完全没料到郑客会忽然回头,所以她猝不及防下,嘴里“呀”的一声,以极快的速度收停自己的脚步。
幸好,身为铁衣卫的商秀还是身手敏捷的,所以没有发生撞脸事故。
只是两张脸贴得太近了,大概在相互眼里,对方的脸已经不成其为一张脸了吧!
在月色溶溶之下,两张脸快要整合成一张脸了。
郑客从齿缝里冷冷的蹦出了两个字:“无聊!”
然后猛然转头,这一次健步如飞,走得更加的快了。
商秀在后面“咯咯咯”的笑起来,她觉得逗逗郑客万分有趣的样子。
接下来,郑客决定要好生查查王英这个人了。
王英很有意思,看着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妇人,却暗地里是个飞檐走壁的练家子,必须细细查查。
一大早的,郑客四人便来到了王老头豆浆店。
郑客没有带三人都进去,远远的,他就吩咐了:“马一鸣,你守住了前门。李冬,你去守住了后门。”
马一鸣与李冬领命而去。
商秀有点儿不以为然的瞥了眼郑客:“头儿,有必要那么紧张么?”
郑客道:“很有必要,你想想,王英都能飞檐走壁的,这如果是家学,这王老头忽然也飞走了,我们到时找谁去?”
商秀虽然觉得王老头大白天的飞走可能性不太大,但觉得郑客这小心经他一解释,还是有其合理性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豆浆店。
迎过来那人应该就是王老头了,只见他一张滚圆的脸,笑得分外的卖力。
很典型的小商小贩那种讨好客人的笑。
王老头开口就问:“两位要多少碗豆浆呢?”
郑客瞥了眼身边一大盆子的豆浆,盆边斜靠了一把大铁勺子,豆浆热气腾腾的,很有一种豆质独有的醇香从那袅袅热气间给带了出来。
但是,郑客的重点不在豆浆上。
他开门见山直接问:“王英是你女儿吧?”
虽然感觉对方已经是王老头无疑了,但是郑客还是要先确定一下对方身份的。
王老头嘴里先是“呀”了一声,然后脸色忽然间黯了下来,再上下打量郑客商秀一回,道:“那是小女,新近死了丈夫,唉!两位,莫非是为小老儿女婿范连之死而来?”
郑客觉得是,但又不全是。
他单刀直入的问:“王英,你女儿会武功?”
王老头点头:“是啊,她打小就跟一个老尼学过武,飞身上个墙头什么的,那真的是不在话下。”
郑客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余下的话,也只是随便走个过场而已。
两人退出来,与马一鸣李冬汇合了。
商秀先问:“头儿,王英真会武功,看来昨夜真的是她掠墙去见奸夫了。”
马一鸣道:“那头儿,这事看来都真相大白了,咱们先去捉了王英来,逼她说出奸夫是谁,案子就可以了结了。”
马一鸣的话得到了商秀与李冬的认同。
但是郑客却是眉心微皱,还拿手去捏了捏,半晌没有吭声。
商秀问:“头儿,你怎么说?”
郑客道:“此事我总觉得有些不妥的地方,容我再想想。”
是的,对方弄的阵仗儿实在有些大,郑客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的,可是这种感觉又无法对其他三人说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