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苗雪卿转过身,看到披着衣袍的申屠柏儒向自已走来。
「师父?」苗雪卿心下一惊,不过脸上依旧维持着镇定的表情。他走到步覆依旧有点不稳的申屠柏儒身旁,搀扶着他。
「师父,你还没痊愈…还是回去多休息吧。」
「我没事了…」申屠柏儒轻笑:「老是这么躺着,闷也闷坏了,出来透透气也好。」
师徒俩坐在湖边的石凳上,申屠柏儒审视着苗雪卿稍带不安的脸色,淡淡开口:「听你师公说…你是趁夏候勋入睡了潜进去偷得解药的是吗?」
「是啊…」苗雪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盯着远处的湖面回答。
「是吗…」申屠柏儒的口气里带着一点怀疑,他盯着苗雪卿,对方正闪躲着自已冒光,他轻道:「幸苦你了…这次都怪为师疏忽,让你受了不少累。」
「不是的,师父。」苗雪卿赶紧道:「都是我惹回来,是我连累了你…」
申屠柏儒蓦地捉住他的手,宣誓般道:「雪卿,我\保证,再也不对输给那个夏候勋,我不会再让他有几会伤害你的!」
「师父…」苗雪卿被他的眼神和动作吓到,他惶惶地把手缩回去,不自在地哀求道:「师父,我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了…以后我们真要遇上他,就别跟他交锋了…好不好?」
「雪卿,你是怕为师打不过他吗?」申屠柏儒皱起眉,苗雪卿慌忙摇头。
「不是的,师父,只是夏候吩手段残忍,而且诡计多端,我怕…我怕我们还会中计…」
「我明白的。」申屠柏儒苦笑着垂下头:「说到计谋,我确实不如他…江湖修行与气魄,也不不上…」
「师父,我们别说他的事了…」苗雪卿知道他在自卑,转移话题道:「武林盟主大赛还剩不够一个月就要举行了,你专心囱吧,别再让夏候勋耽误了你。」
「雪卿…你希望我当盟主吗?」申屠柏儒忽然问。
「我?」苗雪卿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他对解地说:「我的想法不要紧的,重要的是师父你的意愿。」
「我也不知道自已的意愿是什么…」申屠柏儒苦笑,喃喃道:「或许对我而言,跟你一起浪迹江湖,比去争夺什么武林盟主更有意义。」
这话似乎有点不寻常的意味,苗雪卿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他脸蛋微烫,一阵心慌意乱,转过头去不敢看申屠柏儒的眼神。申屠柏儒见他闪避着自已,也低下头去。
两人沉默了良久,申屠柏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好了,我也不能一直这么丧志气下去了。」他恢复爽朗的笑容:「我一定会好好修炼,把养伤所耽误的时间补回来的。」
苗雪卿见他想通了,也高兴地跟着起身。「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请师父尽管吩咐。」
「恩。」
两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回到屋里。
艳阳高挂,山林里没有变黄的叶子也映射出橙黄的光彩。狂风吹过空旷的地面,卷起无数落叶。枯黄的叶子在空中飘舞交织,形成一富奇妙的画面。
一身青衣的申屠柏儒手持长剑,在纷飞的落叶中挥舞着。叶片在他的剑下化为碎末,横飞的剑气将快要落地的叶子卷起,让它们再次飞向天际。
苗雪卿站在树下,惊叹地看着他出神入化的剑法。
虽然安长均希望申屠柏儒与贺景齐一同修炼,不过这两人似乎都有了各自练习的默契,出了安府之后就分道扬镳。苗雪卿隐约觉得,这师兄弟俩没有他想得那么亲热,甚至有点貌合神离的感觉。不过他们之间的事,苗雪卿也不好过问。
这几天里,他一直陪伴着申屠柏儒在山中修炼,对方说比赛开始之前暂时不对下山了。
在山中练习的确成效显著,看着他的剑术一天比一天进步,苗雪卿也深感安慰。
他正想着,这边的申屠柏儒忽然停下了动作,痛哼着捂着胸口。
「师父!」苗雪卿大吃一惊,忙跑过去。申屠柏儒紧紧按住刚刚伤愈的右胸,脸色越发青白,站也站不稳。
「师父!你怎么了?」苗雪卿惊慌地扶着他。
「我…伤口好痛…」申屠柏儒说完这句话,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师父师父!」无论苗雪卿如何呼喊,他就是醒不过来。苗雪卿捉起他的手腕探了探,申屠柏儒的脉象紊乱而细弱,显然是毒发的症状。
「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解毒了吗…怎么还对晕倒…」苗雪卿慌得六神无主。现下也没时间让他探究了,他赶紧将申屠柏儒扛到肩膀上,奔到他们暂卜的山洞外,骑上马儿往下山的路直奔而去。
苗雪卿火速将申屠柏儒送回安府,幸好安长均没有出门,他听到仆人的通知后,飞快赶到房间里。
苗雪卿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一旁,看着安长均给申屠柏儒把脉。
「这怎么会…」安酿均放下申屠柏儒的手,也是满脸惊愕。
「师公,师父是不是又毒发了?」苗雪卿着急地问。
「的确是尸毒发作了…」安夷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上次明明已经解毒了…」
「难道解药是假的?」苗雪卿咬牙问道。
「不…应该不是,如果解药有假,柏儒这几天不会像没事人一般…」安长均端详着申屠柏儒的脸色。
「就算解药是真的,也一定是夏候勋做了手脚…」桑a┣淦叩厮怠
「恩…恐怕确实如此。」安长均低叹。
苗雪卿沉声道:「师公,我再去找他一次。」
「还是先别…等你二师伯回来了,让他陪你一起去吧…」安长均劝道。
「二师伯出外修炼,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恐怕师父熬不到那个时候了。」
这是事实,安长均也为之语塞。苗雪卿坚决地说:「师公,让我去吧,我上次能成功,这次一样可以。」
「雪卿,要不然,师公跟你一块去吧…」安长均不放心地说。
苗雪卿指头。「师公,你现在还是盟主,不适宜插手这件事,而且,你还要留下来照顾师父,这事我一个人去办就行了。」
安长均见他说得句句在理,也只能放手让他去了,他不忘叮咛道:「你上回虽然成功了,但人不会一辈子都走运。如果你实在取不到解药,也要平安回来…要是你有什么闪失,你师父就算伤愈了,也不会安心的…」
「谢谢师公,我明白了。」苗雪卿向安长均沉深鞠躬,道「师公,我走了,师父就拜托你了。」
「恩,万事小心。」
夜风宛如调皮的孩童,从窗户的小缝隙中钻进来。
风吹得桌面上的纸张也飞起啦,夏候勋搁下笔,走到窗台前,正要关上窗户。就在此时,一抹敏捷的身影落在窗前的大树上。
夏候勋盯对方眼里的怒火,他形状好看的唇勾起嘲弄的笑,淡淡地说:「刚好七天,你还真准时。」
苗雪卿双眼恍然地瞪大,他纵身一跃,夏候勋配合地后退,让他从窗子跳进来。
「你在解药里做了什么手脚?」苗雪卿的问话从牙缝中迸出。
「把窗户关上吧,这风吹得我怪不舒服的。」夏候勋答非所问。
苗雪卿知道不能跟他正面冲突,他咬咬牙,反手将窗户关上。
夏候勋收拾着桌上的纸张,径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还在别馆里?」
「从靳州离开之后你就跟着我,然后一直待在这里吧?」苗雪卿找了情报贩子,好不容易得知夏候勋原来一直在范州城内,于是得出以上推断。
「是啊。」夏候对他绽开人畜无伤的笑容,吊儿郎当地说:「我还以为你对我的事都不关心呢,想不到你这么记挂我。」
苗雪卿几乎能看穿他的图谋了,他冷声问:「你在等待解药失效?等待我来找你?」
「说对了一半。」夏候勋往太师椅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我还没有闲到只顾等你,啥都不干,我留在这儿是为了顺便处理别的事情。」
苗雪卿可没有忽略他说话的时候眼里闪烁着的光芒,他说的「别的事情」必定跟自已脱不了关系。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他沉声问。
「是在打一些主意,不过我不打算告诉你。」夏候勋耍赖一笑。
再拌嘴下去也无济于事,先不管他有什么别的阴谋,眼前最重要的事……苗雪卿怒道:「把解药给我!」
原本以为夏候勋又要刁难他一番,想不他爽快的走到身后的柜子前,拿出一个小瓶子。「喏,解药在这里。」
苗雪卿没有傻到立即接过,他提防地问:「这次的解药跟上回是一样的?」
「是啊。」
「也就是说,几天后就会失效了?」
「恩…」夏候勋长吟一声,呵呵笑道:「正确来说,七天后就会失效。」
苗雪卿怒火上扬,低吼:「把永远也不会失效的解药给我!」
「小宝贝,你要求太多了吧?」夏候勋遏弄地说。
「是你太卑鄙了!」
「是吗?倒不如说是你太天真了,跟我做一次就想打发我?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苗雪卿一咬牙,看来完全解救申屠柏儒,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去夏候勋身边。可是…他绝对不能就此妥协,一定还有别的解决办法的!
「你只是要玩弄我吧?那请你明说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把解药给我?」苗雪卿完全是一副豁出去的口吻。
「你说呢?」夏候勋不答反问。
苗雪卿抬起头,目光如炬。夏候勋与之对望,苗雪卿的眼睛里只有一片赤裸的坦荡,没有丝毫伪装与欺瞒。
夏候勋低笑着,轻道:「过来…」
苗雪卿依言走过去,夏候勋从容不迫地解开自已的腰带,双腿大开。苗雪卿低头看着,知道他要自已做什么,他的眼神没有变化,毫不犹豫地跪下去,拉开对方的裤子。
「动手吧…」夏候勋催眠般说道。
苗雪卿扶起他尚未苏醒的部位,伸出舌头,由下往上地舔着。夏候勋低喘着,将被舔得湿漉漉的性器强行塞进对方嘴里,抽动起来。
有了上次经验,苗雪卿已经不再显得生涩。尽管心里还存在着矜持,不过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解药,他竟然起坦然以对。
「恩…」苗雪卿闭上眼,让那巨大的物体在自已口中弄,感觉着它越发涨硬。夏候勋在他嘴里抽插了十来下,便将昂挺的阳具拔出。苗雪卿低喘着,抹去唇边的水迹。
「脱掉裤子,坐上来。」夏候勋命令道。
苗雪卿听话地脱去长裤,跟坐到他腿上。夏候勋一手揉搓着他浑圆挺翘的小臀,另一手把中指与食指伸进他嘴里。
「舔吧…」
「嗯…」苗雪卿脸色潮红地舔湿了他的手指,夏候勋将沾满唾液的手指戳入他的密内中,转动起来。
「啊…恩阿…」苗雪卿攀着他的肩膀喘息。
确定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放松后,夏候勋握着自已的性器,对准入口,使劲一顶!苗雪卿低叫着,幽穴被撑开,紫黑的硬物缓缓进入他的体内,发出噗滋噗滋的淫亵声响。
夏候勋抓着他的臀往下摁,终于整根都捅了进去。苗雪卿眼里浮现激情与痛楚的泪水,他抱住对方的肩膀,釥脸紧紧贴着他。
「夹住我…屁股摇起来吧…」相候勋在他耳边说着下流的话。
苗雪卿满脸通红,果真收紧肉体,在他腿上一前一后地摇动着。粗大的阳物在湿润的密穴中尽情插动,溅出点点淫水。
「哦…」夏候勋舒服地低喘着,往上捧起他的臀,等阳具快要全部抽出的一瞬间又压下,不断重复。苗雪卿感觉下体要被贯穿了,他呻吟着,在阳具往外抽的时候用力夹紧小穴,彷复不愿让那根东西离开自已一般。
夏候勋被他柔火热的肉体夹得销魂之极,他低骂着:「你这小浪蹄子…」。夏候勋狠狠吸吮着苗雪卿的脖子,双手扶住他的细腰,更加卖力顶着。
「恩…啊…啊…」苗雪卿终于忍耐不住地放声吟叫起来。
第十章
天际浮现旭日的光华,灰暗的云朵将被驱散。苗雪卿撑着疲累的身体从夏候勋的别馆离开,他一夜无眠,双眼周围泛起黑青的眼圈。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休息了…苗雪卿强打着精神,快马加鞭地赶回安府。
「雪卿!」安长均看到他平安回来了,满脸的喜出望外。
苗雪卿将解药交给他,愧疚地道:「师公,这解药七天后就会失效…我没办法让相候勋交出真正的解药来…」
「七天吗…」安长均沉吟着,思索了良久后,他自言自语道:「如果把这个交给『那人,说不定能做出解来…」
「师公?你是不是有办法?」苗雪卿迫不及待地问。
「恩,留下一点吧,或知道的『那个人』能根据它配制有效的解药来。」
安长均从怀里掏出手帕,将瓶的药粉倒出一点点。
苗雪卿点头,拿着其余的药粉去给申屠柏儒吃。申屠柏儒吃下解药后,脸色终于好转了一点,不过还没有立即醒来。安长均说峻去找人配解药,让苗雪卿留下照顾申屠柏儒。
苗雪卿过昨晚的劳碌,已是疲累不已,可他还是坚持留在申屠柏儒的房间里照料他。
苗雪卿无精打采地坐在八仙桌前,不时看向床上的人。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眼前所见越来越模糊,耳边所听也越来越飘渺。他揉了揉眼,却只觉眼皮愈发重,脑袋愈发沉…
好困…好想睡…桌渐渐向自已靠近…眼前一片黑暗…
自已不过刚合上眼,马上就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地推他的肩膀。
「呃…」苗雪卿惊吓地睁开眼坐起来。
「雪卿?」申屠柏儒就站在他身后。
「师父…」苗雪卿倏地站起来。「你没事了吗?」
「没事…」申屠柏儒揉捏着有点酸痛的肩膀。「我是怎么了?」
「你体内的尸毒发作,已经昏睡了一天了…」
「尸毒?不是已经解毒了吗?」
说起这个苗雪卿就气愤,他自责地说:「师父,都怪我无能,中了夏候勋的计,我上次取得的解药被做了手脚,效力只能维持七天…」
「那我…」
「我又跑去找他要解药了,虽然这次的解跟上回一样,不过师公说可以找人配置新药,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一定可以复的。」
「你又去见他了?」申屠柏儒拧起眉心。「他没有对你怎样吧?」
「没…师父,你再休息一下吧…」苗雪卿忙扶着他回到床上,关怀地问:「师父你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吃什么也不要紧。」申屠柏儒正说着,目光冷不防凝滞在苗雪卿的脖子上。「你脖子怎么了?」
「脖子?」苗雪卿一头水地扭头,拉开衣领看了看。
「…」申屠柏儒指着他雪白肌肤上的几点暗红的淤伤。
苗雪卿登时意识到这是什么……是勋留下的吻痕!他上次被夏候勋占有之后,胸前也布满些伤痕,想不到对方这次居然将吻痕留在了更加显眼的地方!
他吓出一身冷汗来,慌忙拢起口,不敢直视申屠柏儒质问的双眼。他越是心虚,就越引起申屠柏儒的疑心。
「雪卿,这到底是什么?」从他低沉的口气来看,他恐怕也猜到这伤痕因何而起了。
「我不知道…」苗雪卿惊慌地回答。
「你怎么会不知道?!」申屠柏儒忽然激动地跳起来,粗鲁地扯开他的襟口。
当看到他胸膛上斑斑点点的吻痕后,申屠柏儒的神情在一瞬间凝结。在苗雪卿怕恐地跳开一步。紧紧抓住自已的领口。
「师父…」他望着申屠柏儒震惊的神色,又是惧又是担忧。
申屠柏儒缓缓低下头去,他咬着牙,艰难地发出声音:「他对你做了什么…」
苗雪卿知道瞒不过他,可相又如能说得出口?他颤抖着揪住自已的衣领,无言以对。
就算他什不说,申屠柏儒也能推断山前因后果了。
「你的解药…就是这样得回来吗?」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陷入皮肉之中。
苗雪奛里闪着泪花,几不可闻地道:「师父…我对不起你…」
「你拿里对不起我了?!」申屠柏儒猛然暴怒地一拳擂向床柱,虽脍的气力还未恢复,却也让整张床剧烈颤动起来。他站起来,眼睛发红地吼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没用!是我太无能!」
「师父!不是的…」苗雪卿拼命摇头。
「哪里不是?!我还么要保护你,结果却中了敌人的诡计!还让你受这种苦!像我这种人还活着干什么?!我宁愿自已死不要你被那人污辱!」申屠柏儒一边骂一边猛力捶打柱,眼看他的手撞得通红破皮,整张床也快要被震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