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冬识趣地转过头,却还是憋不住笑意,肩膀不停在抖动……
“该死的,抱这么紧!”殷蔚天一声低咒,恨恨地咬牙,这女人故意的吗?在他腰下靠近大腿根部的地方蹭什么蹭!最让他恼火的是,下腹竟涌起一股燥热……更让他烦躁的是,她这副柔弱的样子,象极了需要人保护的小动物。
殷蔚天刻意忽略掉她柔软的身体曲线,将她的指头一根一根掰开……好不容易摆脱了方菲的魔爪。
方菲仍然闭着眼,可她不乐意了。怎么不暖和了呢?是谁这么可恶把她的帅哥抢走了?那可是救她的恩人呢!
方菲醒来的时候,意识还不是十分清楚,转头看见床边有个男人……是他!那个救了她的男人,让她幸免于昏倒在雨中,让她睡在这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刚才她抱住的温暖也是他。真好……
恩人!好人!方菲脑子里瞬间浮现出这些字样,目光中浮现浓浓的感激之情。
殷蔚天只不过是在想,该怎么和她算那笔帐。见她睁开了眼睛,他冷魅的俊脸上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正准备开口,方菲却先他一秒说话了“恩人……我……我好饿……”软糯的声音,能把人的骨头都酥掉。
“……”
如此平凡的话,却具有强大的杀伤力!阴沉的气氛立刻不攻自破!
站在门口的阿冬差点没当场晕倒。第一次见到有异性在殷蔚天面前用这样无辜而又纯洁的眼神看着他,还口呼“恩人”……
方菲红红的眼眶,泫然欲滴,象只可怜的小兔子,委屈地扁着嘴,好象在说:你不给我食物你就是罪大恶极!
殷蔚天嗤笑一声,睥睨着方菲,还真把他当慈善机构了。他清眸一闪,凉薄的唇角勾起丝丝邪惑,俯下身子渐渐靠近方菲,大手伸向她……
方菲猛地一个寒战,惊觉自己怎么是穿着男人的衬衣!谁帮她换的衣服!
“你……你要干什么……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乱来,别以为你长得帅就能迷惑我……”方菲本能地抱胸,警惕地望着眼前这个俊美得令人神魂颠倒的男人,心里其实在暗想……他会吻我吗?我要不要拒绝呢?
……
殷蔚天讥讽道:“收你那种受伤的眼神,以为我会非礼你?做梦。”其实方菲不知道,刚才他只不过是想掐她脖子而已,根本不是要摸她的胸。
方菲呆呆地望着他,茫然无措,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从他的眼神里她感觉不到善意?这是救了她的男人,没错啊,那里不对劲……
方菲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很是认真地说:“恩人,既然你不是想非礼我,那为什么你的样子看起来有点象是想把我吃了?”她个性率真,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全凭直觉。她感到这个男人对她不和善,这点让她内心十分失落,没醒之前那温暖的感觉,再也不会有了。
殷蔚天墨色的深眸里夹杂着一缕薄冰,两根手指用力钳住方菲的下颌,轻柔却带着丝丝阴狠地说:“看来你记性不好,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干过什么事吗,我的……未婚妻。”
这一霎,整个房间里静得只剩下方菲喘粗气的声音……
第8章在她心上的烙印
“噗嗤……”方菲忍不住笑出声,手却使劲按住自己的心脏,象是怕那颗狂乱的心会跳出来一样。言偑芾觑“这位……咳……咳……帅哥,你认错人了……我怎么可能是你的未婚妻呢,象你这么高贵美丽大方美艳无双的绝世极品,我跟你是八杆子都沾不到边儿,你一定是搞错了!”方菲慌乱中也不管自己对他的形容词是否恰当,脱口而出。清甜的小脸上堆起汕笑,居然有点不敢直视男人凌厉的眼神,他的气势好强,象座山压过来。
阿冬实在是憋得不行了,第一次有人对殷蔚天使用“公母不分”的形容词……趁少爷还没发火之前,阿冬觉得走为上策!
房间里只剩下殷蔚天和方菲了。
殷蔚天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再次有了想揍女人的冲动!一向冷静如水的殷家大少再次被方菲影响了情绪,这点让他的眼神越发冰寒。
方菲的脸都笑得僵了也不见男人的脸色缓和,反而更觉一阵“嗖嗖”的凉风吹进来,气氛无端的森冷……
“帅……帅哥……你叫什么名字?”方菲下意识地问道。因为她心里陡然想起一件几乎被她遗忘的事情……在她十岁那年上“妙清观”之前,爸爸曾说有个阿姨很喜欢她,长大之后,她就会去给那个阿姨当媳妇,那阿姨是妈妈的好朋友……
殷蔚天在笑,不过却是阴森中带愠怒的笑……他发现这女人竟然走神了!向来倍受异性追捧的他,一直在异性面前站有绝对主导地位的他,发现自己这个未婚妻真的很有惹怒他的潜质。
殷蔚天眸色一暗,欺近方菲,凉薄而性/感的唇距离她莹白的耳垂只有一厘米。“我的名字叫殷蔚天。我妈妈的名字叫胡丽珍。”短短两句话,将方菲惊得目瞪口呆!
殷蔚天!胡丽珍!噢……老天……还真是十年前那桩狗血的娃娃亲!
“你……你……真的是你?可是我们那么多年没见,我也没招惹过你……”
“你是真的记性不好?几天前,我在妙清观住了一夜,晚上你偷看我洗澡,还拍了我的照片发到网上,你说我该不该饶你?你说你该不该死!”最后那个“死”字一出口,方菲瞬间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原来是他!难怪觉得眼熟。可是,她没有把他的照片发网上!
“没有!我没干!我是有偷看你洗澡也偷/拍了你的背影,但是我绝对没有发网上,那么珍贵的照片我是想留着自己欣赏的,怎么会发出去呢!”
自己欣赏?殷蔚天拳头捏得咯咯做响。这女人,还能再花痴点吗!还是一个说谎的花痴!
方菲嘴上在为自己辩解,可心里却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抛开与他的那层关系,她也不想被人误解啊,没干过的事,被人冤枉那是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