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接着又谈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阿岁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姑娘,没想到今日如此顺利,咱们能够早些回去了。”春兰开心的说道。
“嗯,这个胡员外看着厉害,其实是个色厉内茬的货色,我不过是说了几句行业内的暗语,他就不敢框骗我了,可见他的心根本没有那么坚定。”
李栖迟从前陪同母亲到自家的庄子上视察情况,那些庄子上的管事可比胡员外要厉害多了。
他们帮主家打理庄子时间长了,有时候便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在庄子上横行霸道,浑把自己当成了主人。
她那时候便见识过母亲治理他们的手段,所以现在在生意场上才能如此如鱼得水。
在宫中待了那么多年,她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是一绝,所以普通的商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姑娘真是好厉害。”春兰发自内心的赞叹。
她原本以为姑娘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多本领,看来自己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习。
“我每次都将你带在我的身边,就是希望你日后能够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春兰,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春兰坚定的点了点头。
此时朝堂上正在发生巨变。
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早已经暗潮汹涌,范思修谋划的事情按照计划顺利进行中。
不少大臣上折子弹劾刘国公以及他的亲信们,翻出了不少陈年往事。
“刘卿,这折子上写的桩桩件件,可是真的?”皇帝淡淡的问道,虽然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但听得出来其中夹杂的怒气。
其实皇帝早就知道刘家做了不少龌龊事,但对于这些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皇后的母家,他不能不多给几分面子。
他这也是在为自己将来的太子铺路,可没想到废后既没有生出孩子,自己也成了不祥之人,三番五次的在后宫作乱,害死了他的宠妃。
如今刘家应该知道他的厉害,低调做人才是,怎么除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有不少刚犯下不久的麻烦呢?
皇帝的质问让刘国公不敢抬起头来。
他的头发早已经花白,年纪大了身上有不少毛病,可眼下老老实实的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忍受着膝盖传来的疼痛,不敢动弹。
“皇上,请容微臣辩驳一二。”
“你还要分辩什么?这上头的供词难道写的还不够清楚吗?”
皇帝直接将折子扔到了他的面前,刘国公颤颤巍巍的拿起来看了几眼,冷汗直下。
他没想到证据会如此齐全,没有给他留一分余地。
范思修冷眼旁观,他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之所以将刘家的事情搁置到现在才发作,正是因为他想尽办法搜集极为齐全的证据,让对方辩无可辩。
皇上已经动怒,想来不会轻易放过刘家,范思修只需要静静的在一旁看戏。
天子震怒,往日与刘家交好的臣子,此时也不敢出来为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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