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思琦抿着唇，严肃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其他人也没有开口说话，学生会办公室内一度陷入沉寂。
“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出去了。”王敬祖忐忑不安地站起来，几乎是冲出办公室，那惶然的神色就仿佛后面有鬼追着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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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古小慧，你夜不归宿的那天晚上，你和怪胎有没有发生什么？”
于雅倩和古小慧仅隔着一张课桌对望。
古小慧被盯得有些不自然，漂亮的秀脸一点一点染红。
于雅倩睁大眼睛，怔了好一会，卷曲的长睫毛轻轻一眨，邪气从水润澄清的黑眸溢出。“真的发生什么了？”
古小慧从桌面拿起一本书横在两人的视线之间。“小于，我记得你是来让我给你补课的。”
“补课之前先聊聊天嘛。”于雅倩一手将书本摁下，目光紧紧锁住她的脸，“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古小慧捋了捋耳边的头发，低垂着眼帘，避开她透视镜般的目光。“你别胡思乱想，我跟他之间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可你的表情写着你和他什么事情都发生了。”于雅倩的语气略略失望，眼里的光芒也淡了些，“小慧，你将我最后一点幻想给砸碎了。我该说你没用还是说怪胎没用？”
古小慧皱眉。“你很想我们发生些什么？”
“嗯哼。譬如你怀了怪胎的孩子。”于雅倩嘴边扬起一个带着邪气的甜美笑弧。
古小慧噎住，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小于，是我耳朵有问题还是你脑子有问题？”
“如果你们有了孩子，跟怪胎坦白就多了个筹码，他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他那么喜欢小孩子，一定会不计前嫌……”
“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才高一？你不会不知道现在有一个比较流行的词叫‘堕胎’？”古小慧连忙打断她。她的确害怕跟耗子坦白，他对她越是温柔，她就越害怕面对那一时刻，害怕失去他，害怕跟他从此陌路……
“小慧，你千万不要去堕胎。”
“……”
“我是说以后。”于雅倩在古小慧的脸彻底黑掉之前笑着补充，主动翻起桌面的书。“我们开始补课吧。”
阵阵清凉的风拂过，扬起两人的秀发在空中飞舞，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
隔天，学校教学楼的扶栏边站满了学生，看着一辆辆戒毒中心的车开出学校，大多数人的嘴都成了o形，一脸震惊。
博惜高中，再一次被推上舆论尖端。
而前任校长却像没事发生一般休闲地修剪着校园里的小灌木。
“诶，老头，不，校长，你老人家这是闹哪般啊？”张伟皓站着他身旁，看着他手里的剪刀忽上忽下干脆利落地把超过高度的冒尖的枝芽咔嚓掉。“大半个学期不见人，一露面就整出这么大的事。校长，你是存心的吧？”他笑嘻嘻地瞄着校长的脸，看他的反应，“我们几乎天天呆在学校里，都不知道这么多学生吸毒，倒是你，没在学校出现过却对学校的情况了如指掌。看样，你这段时间过得挺忙的。”
校长心平气和地修剪着树枝，偶尔回他一个慈爱的目光。
“小皓，你将来的志愿是当警察吗？”
“嗯，暂时是这样想的。”
“你不会想着有一天扫荡赤阎帮吧？”
“说不定哦。”张伟皓耸耸肩，阳光的笑容一点点敛去。
第二百二十五章同一个人
夜深人静，古小慧想着跟张伟皓坦白的事，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拧开床头灯，扭着身子将桌面的电脑抱到怀中，点开一个视频。
这是尹兰居住的小区门口的监控视频，被她截下的一个片段，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反复播放着。
蓦地，她的瞳孔骤缩，一些模糊的东西在脑海里逐渐明朗起来……
“尹兰就是尹影，我不知道是尹兰假扮尹影还是尹影假扮尹兰，但我肯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古小慧就向谢习伦说出她的推断。
谢习伦抬眼看她。“怎么说？”
“我们之前看那些监控视频都只顾尹影，却忽略了尹兰。而尹影找上我和小于的那天，从那小区门口走出来的是尹影，但回去的却是尹兰。通过视频可以看出，在那之前尹兰一直在小区里面的屋子，呆在屋里的人不见出只见回，这不奇怪吗？”古小慧严肃地迎着他深邃的目光。
“尹兰是尹影。”谢习伦琢磨着这个信息的时候，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古小慧拿起餐桌上的手机，看着屏幕上闪着“吸血鬼”三字，忙接通电话。
她还没开口说话，电话那端便传来吸血鬼急促的声音：“大小姐，我们的人把尹兰跟丢了，她不见了。”
“尹兰不见了……”古小慧一怔，手机滑了下去。
谢习伦伸手接住手机，放在耳边，对电话里说：“无论如何也要把尹兰找出来。”挂断电话后，他迅速拨打了于雅倩的号码。
“小慧，一大早的有什么事？”
带着睡意的慵懒声音让谢习伦紧绷的心弦松弛下来。“还没睡醒？”
“你干嘛拿着小慧的手机？”于雅倩困惑地问。
“还在家？”他问。
“不是。已经出门了，正赶着去学校。有什么事到学校再说，困死了，我再合一下眼。”不等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谢习伦扬着眉峰。笑了笑，将手机递还给古小慧。“我们也该去学校了。”
看着前面空荡荡的座位，于雅倩微微感到失落。想念娜娜肉乎乎的可爱笑脸。她希望龚雪莉能早点出院，这样，娜娜就不用留在医院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