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的形声词。
作者有话要说:
、抄一百遍数学卷子
唯一确定的是聂辰对于我来说是特别的一个。
自此我与萧言,若亚的铁三角友谊也从那一天一路走到了往后的每一个日子。因为那天站出来替我出头的是他们,反驳对我的恶言相向是他们,营救我于危难的也是他们。在我们幼稚的时光里,无论你好的,坏的,都始终跟你站在一边的那些人才显得如此纯粹。未来无论是他们其中的谁受到伤害,我一定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他们的人。
“听我妈说,秦雨嫣的妈妈是单亲妈妈,她连她爸是谁都不知道。”右后方刘田田兴奋的压低声音说道,但显然音量没控制好连我都听到了。爸爸是一个久远的我都要快忘记存在的人,如果他真的值得爱,也不会留下我和妈妈不管不顾,他不会再成为令我痛苦和渴望的一个人了,这是我初三有一天晚上突然想通的道理。
“啊?那他爸去哪了,怎么会离开她妈?真可怜。”方媛有点怜惜的说着。我没转头去制止她们,因为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说不定是我误解了他,会不会有不得已的苦衷。
“听我妈说呀,好像跟他妻子去了别的城市。秦雨嫣她妈是小三,意外怀了她,就把她生下来了。你千万别说我说的啊。”我心顿时沉得厉害。
“那她妈这样真是报应,小三什么的最可耻了,破坏别人家庭。”顿时火冒三丈,我妈再怎么不好也由不得她们评头论足,正准备转身。
“方媛,你给我放尊重点,这是别人的家事,要你来管吗?你tm就以为你爸在外面没个小三,没包/养2奶,正准备和你妈闹离婚?还有你,刘田田!你妈爸生活不协调是不是,也要别人家和你们一样心里才平衡,找存在感是吧?”若亚双手叉腰,气得一脸通红,直愣愣的瞪着她们。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杀死人,那若亚当时绝对可以一箭双雕。一方面感激若亚为我打抱不平,一方面也觉得她的话确实有点过分。立马站起来抓住若亚的手,轻轻往下扯了扯。示意她还是算了,毕竟她也替我出了一口气,那个听说的爸爸本来也渐渐淡出了我的生活,与我无关了。
方媛也气坏了脑子有点语无伦次“你你我们”抬起手就想往若亚的脸上扇。萧言火速三步并作两步的撑着课桌一跃而出,抓住方媛伸出一半的手。
“你要动手的话,我绝对不会把你当成女人。”另一只手握紧拳头示意他不会手软。
方媛脸绿了绿,挣脱出她的手,转身朝门外冲去。刘田田也跟着出了教室。
“没事,没事,有我们在。”若亚安慰的拍拍我一直抓着她的手。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你们还看什么看,还不该干嘛干嘛去!”萧言心急火燎的驱散刚才因为吵架围着我们的同学。
我轻松的笑了笑“我真没事,只要别当着我的面,她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放学我请你们吃土豆饼和烤串。”我拍拍胸口。
“才吃土豆饼和烤串,太没诚意了。是吧?唧唧喳。”
“我!谁让你乱叫的,你找抽是不是?”
“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刚看见了?我拳头分不了性别。”我满脸黑线,这两人真是。
“那好,今天晚上学校对面火锅店怎么样?”
“靠谱!”他俩对视一眼,不谋而合的击掌高声道。
“介意我再叫上一个人吗?”
“谁?”他们异口同声,射出诡异的眼神。
“聂辰咯,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嘛,江湖道义我还是要遵守,是不是?平时聂辰的零食都让我随便挑,那我叫上他也算还他这个人情吧。你们觉得呢?”
“随便你吧。”萧言满脸的无所谓。
“好啊。”若亚到答应得爽快。
“多多洛,晚上我,若亚,萧言一起吃火锅,你也来吧,人多点开心。就当报答你上次借我伞和让我挑零食。”
“几点”
“六点半,学校对门火锅店。”
在这个繁华闹市中,烟雾缭绕的火锅旁倾尽了我们热情,又似那么应景。聂辰成功的融入了我们的铁三角,清楚的认清了自己的队友,我们每个人信誓旦旦的保证,坚守我们的友谊直到天荒地老。
最后发现萧言已经帮我付过账了。他微醺时笑得纯真“谈钱伤感情,这就是友谊地久天长的第一课。”我好想告诉他友谊地久天长的第一课是你们和我站在一边。
萧言和若亚走后,霓虹熄灭的冷清街道上,我与聂辰各自推着自行车沉默不语。气氛却不尴尬,暗暗希望这段路可以再长一点。
“雨嫣。”他第一次叫我雨嫣,语调好听的胜过所有人。
“嗯?”
“想想你原来留在我脑海中的印象,发觉其实你很累。”还没从刚刚心跳的情绪中缓和回来,他突然认真的一句话,我猜测他其实也有点醉了吧。他的话我不明所以,可能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一切,对我产生了一丝恻隐之心,让他觉得我有点可怜,即便我并不认同。但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的这句话,我觉得他好像有那么一点懂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不敢闭眼。这便是喜欢吧。若干年以后,明白那时没掉下的眼泪不是伤心,是开心。一个懂你的人远比他家有几套别墅,几辆跑车,多少存款重要千千万万倍。那个人我一开始就轻易找到了。
“我的爸妈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分开了,那时我还小,很不开心。”他没等我回答幽幽的说道。我确信他是真的喝醉了。以为他的家庭很幸福,原来也只是我以为,几家欢乐几家愁不禁让人唏嘘。那天聂辰跟我说了很多话,他从来没跟我说过那么多的话。说他养母其实对他挺好,也因此没要小孩,说他其实对她很坏,说他觉得老天对他不公平,说他也想像我一样乐观,哪怕是强颜欢笑,但他就是装不出来。走在他身边,我没有讲一句话,甚至连安慰都没有。但我比谁都清楚此时此刻他只想说出来,我听就好了,被人告诉你的比起你自己想通的宽慰多一句都是多余。
那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我们就这样推着自行车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了天明,看见了西西佛斯,听见了荆棘鸟的歌声。
从那以后,我们总是四人行去吃路边摊。聂辰不怎么吃的了辣,若亚就故意把他的肉串刷上辣椒,吃得满脸通红又甘愿被我们笑话,他也跟着笑,我想那时的笑容是装不出来的。萧言和若亚总笑我爱念错别字,聂辰也学会了跟着使眼色。
“为了庆祝我们半年的友谊,今天中午我们去游乐园玩怎么样?”盖浇饭包在嘴里,我还没来得急咽下,萧言兴奋的征求我们的意见,自认这个建议特别靠谱。
“好啊,走吧走吧!”若亚噔地一声站起来,嘴角还挂着油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