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带着凄然的笑容。〃你的救命之恩,本格格不会忘记。〃她向落珏颔首,之后便走出厢房,跟着古而忽伦走了。
落珏皱着眉头,望着君艳离去的背影,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看来,都是自己的外表惹来无谓的纷扰,之前因为小瑄子一事才被遣到江南,而如今来到杭州,又惹了十七格格一事,自己一张秀美的脸庞还无辜的挨了一拳,惹来了事端!
该说他天生命苦,遗是该说他命格多事端呢?
『9』第八章
没有哭闹,没有怪罪,君艳像是失去生命的布娃娃,一张艳美的脸蛋冷然地望着身边的人将货物扛了上华舫内。
因为君艳失踪一事,使得古尔匆伦没有心情留在杭州,更遑论要去祭拜库吉氏的祖先,只休息了一天,便赶着回京朝圣,好休离十七格格。
她的骄纵太伤他的心了!古尔匆伦仿彿被人打了一记闷棍,心里全是愤恨的怒气。
只是,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她爱上别人不是称了他意吗?怎如今,他却气她红杏出墙呢?
将她休离,并不是他真正想做的!他想做的,是把夺去君艳清白的那个该死的男人给砍得尸骨无存!
那个男人,何其幸运拥有了十七格格。。。。。。古而忽伦望着君艳那娇瘦的背影,冷的像朵傲骨的冷梅,他既不要她,却也不能忍受其他男人拥有她,这是什么心态?古而忽伦紧握着拳头,甩了袖子后,狠下心自个上了船舫。
倪静儿身边跟着红珍,二人随着古而忽伦的背后上了船舫,只是经过君艳的身旁,同时给了她一个冷酷的笑容。
毁了她倪静儿的计划,就是落得如此下场,是十七格格咎由自取。
是她同古而忽伦胡说,说十七格格失踪的这三天,都待在一间酒楼里,跟着男人厮混,
而原先闯入君艳的厢房里,便是红珍买通当地的地痞混混,要她们侮辱十七格格的清白,刚好出现的古尔匆伦便会将这不堪入目的景色映入眼里,这么一来,十七格格就完了。
只是倪静儿及红珍意想不到会有落珏这号人物,将她们的计划全毁得走样了,不过还好并没有毁了全盘计划,依然让古而忽伦误会了十七格格,落得十七格格回京之后便要被休离了,她们正好冷眼旁观、坐享其成这一切。
君艳望见她们睑上的讪笑,她只是淡然地瞟了她们一眼,已经无力去和她们争论、吵闹了。
在古尔匆伦的身上花费太多的精神、情意,她已经累了,累得令她没有力气再去抗争什么了,一切就如此结束吧!
原本就是平行线的二人,到了终点依然还是没有交集,是她太小看倪静儿心机,也太小看古尔匆伦那颗固执的心了。
他太爱倪静儿,因此根本看不见受伤的她,而她太爱古尔匆伦,什么都可以忍受下来,以至今日落得遍体鳞伤。
这段爱恋,该怪谁?
怪她自己吧!谁要她硬挤入古尔匆伦及倪静儿二入之间!她苦笑,心里苦涩地揪紧.
君艳二眼空洞地望着船舫上,古尔匆伦及倪静儿相依偎的模样,让水雾糊了她的眸,只是她不能哭,因为她得保有最后的皇室骄傲。
直到仆人都将东西放上船舫后,才有一名仆人来到君艳的身旁,开口:〃福晋,我们该上路了。〃
君艳颔首,身子像抹飘渺的幽魂,上了船舫后,二眼还是空洞地望着某个定点。
倪静儿看了君艳一眼,咧了一个讽刺的笑纹,在古尔匆伦的身旁怂恿说:〃爷,瞧福晋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肯定是离不开她的小情人,爷何必将福晋硬带回京城呢?〃
这个音量,正巧落进君艳的耳里。
古尔匆伦拢紧眉头,因为倪静儿的话,又惹得他心头一阵纷扰。〃住口!〃他烦得低吼一声,他实在不想再听到君艳和那男人有关系的话语,那让他心里酸得气愤。
倪静儿吓了一跳,连忙噤若寒蝉,不敢再开口说一个宇,只能抿着唇,生着闷气。
足以证明,古尔匆伦的心里,十七格格的地位还是占得很重,许是他爱上了十七格格?倪静儿望着古尔匆伦的侧脸,发现——
他的眼光竟是落在十七格格的身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倪静儿想不通。
这段旅程,着实让古尔匆伦及君艳又拉长了一大段距离。
扫:meifong校:紫儿走水路唯一的缺点,就是水气重,且摇晃的船身更让君艳的头昏沉,晕眩。
身子才刚养好些的君艳,此时又染了风寒,一张白皙的小睑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单薄的身子,因为这几天的不舒服,让她更为瘦削,几乎让她食不下咽。
虽然生病了,可是她就是不回到船舫里,一方面是因为倪静儿黏古尔匆伦黏得紧,且又像是向她挑衅一般,比之前更加恩爱。而另一方面是因为古尔匆伦对她的态度不闻不问,且一双黑眸有着不谅解的怒气,每每总是带着恨意。
他恨她?呵,她只能淡然的苦笑着。
站在船板上,望着天边的斜月倒映在江面上,她苍白的小睑露了个笑容,欣赏着这黑夜美景。
月儿如钩高挂天上,形单影只寂寞望。她喃喃着,已经习惯了这几天的寂寞了。
不,应该是说遇上古尔匆伦后,她就一直学习着忍受寂寞,只是心却还不断的偷偷饮水泣。。。。。。匆地,江面四周起了一阵大风,月儿被乌云给掩住了,黑夜的四周少了月光,更是显得漆黑寂寥。
君艳拉了拉前襟的衣口,凉风将她的身子吹得颤抖。
而心,也漏了一拍的心跳。
倏地,她竖起耳朵倾听四周,好像有那么一丁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