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堂议事厅,四个男子两厢就坐。
“既然你们悬壶堂的主子现在是武云,那就叫他出来!”
右手边一名锦服中年男子身材高大,脸色微微有些泛青,说话中气十足,一看就是武者出身。
此人身后,站着两名玄衣卫士,左边那个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右边则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
二人站在青面男子身后一言不发,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其他三人明显以青面男子为首,此人刚一说话,他们立刻随声附和。
悬壶堂的下人不敢怠慢,急忙躬身陪笑。
“在下已经派人去请我家主人,我家少主此刻正忙,各位稍等片刻。来人,看茶……”
青面男子大感不悦,斜眼瞪了一眼身旁的下人。
“一个小辈,也敢在我赵某面前摆什么臭架子,赵某和他爹合作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
“是是是,赵先生是我悬壶堂老主好友,也是悬壶堂的贵客……”
“贵客?哼哼,还是算了吧。”青面男子冷哼一声,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物,重重拍到了身旁茶几之上。
“去告诉武云,我们几个今天来,没别的事儿,就是退股。赵某之前在悬壶堂投了三千股,按照股份,你悬壶堂需要退我三千两白银。”
听到青面男子将事情说开,其余三人也纷纷附和道:
“不错,还有李某的两千两……”
“我‘东隆记’的两千五百两股本,今天也要一次兑换完。”
……
看着这些人气势汹汹的架势,下人大感难受,这种场合,他自然应付不来。但这些人又不是悬壶堂的对头,因此也不敢得罪,只能一个劲儿的陪笑,心里却盼着主子赶紧出现。
“怎么,诸位是不是听到点什么闲言碎语了?”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的时候,武云当先一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陈伯等人。
少年嘴角微微翘起,意味深长的看了青面男子一眼,此人他认识,乃是“兴隆记”的东家赵毅。
“兴隆记”是倒卖杂货出身,在和悬壶堂合作之前,生意算不上好。这些年仗着悬壶堂每年的分红,赵毅活的有滋有味。
其余几人,也都是当年入股悬壶堂的最大股东。
“是又怎样?”
听到武云的话,赵毅眼神一瞥冷冷道:
“据赵某所知,烛阳城吕家已明确拒绝为你们发货,而且清溪城附近十几座城池的所有药材商,也无一例外,取消了和悬壶堂的合作关系。悬壶堂的药材供应,已经无法持续。”
“若我所料不差,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悬壶堂想不倒闭也不可能了。既然如此,那你也就别怪赵某不近人情,只能收回股本,转而和其他人合作。”
“其他人?赵先生所说的其他人,可是五罗堂?”
武云似笑非笑。
赵毅微微一愣,但旋即脸上露出决然之色。今天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是又怎么样!五罗堂祁先生亲口答应赵某,只要我收回股本,一两银子也不用我掏,便会送我五罗堂的一成干股。”
武云并不着急,又看看其他人,其他三人也纷纷点头,想必为了收买几人,祁连也答应了他们几个。
“那诸位知不知道,如果你们现在抽出股本,悬壶堂,将必死无疑?”
少年脸色已经变得郑重,其余几人还好,赵毅鼻子重重哼了一声:
“悬壶堂是死是活,和我赵某没有关系。今天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必须拿回这三千两股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