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对方根本不给自己留一丝一毫的情面,因此祁连心中也不免杀意涌动,只不过他心中再愤怒,也有个不可逾越的鸿沟横亘在那里。
“牙尖嘴利之徒,祁某懒得和你说理。悬壶堂也好,武罗塘也罢,都是凭各自的能力吃饭。”
“以前你爹在的时候,他的医道能力,就是祁某,也要佩服三分。只不过现在你爹已死,至于你武云,哼哼,不足一讪。”
祁连双手负后,冷笑两声。在他看来,武云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对手。
“是吗,老狗就是老狗,穿上衣服装人也一样是老狗。”
“真以为小爷不理你就是怕你了,如果你真的有胆量,那五罗堂和悬壶堂就当众比个高低。”
武云气势毫不示弱,少年那双倔强的眼神,冷冷的盯着对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后退之意。
“我们两个,单独比试医道能力,我代表悬壶堂,你代表五罗堂。赢了的通吃,输的,卷铺盖卷儿滚出清溪城。并且从此以后,一生之内,不能在从事医道。”
“我这赌局,你有胆量赌吗?”
武云送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在少年灼灼的目光逼视中,祁连先是一愣,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随后两手一摊哈哈大笑。
熟悉之后笑声渐歇,祁连冷冷一笑点了点头。
“你的胆量确实不错,如果单论胆量,只怕你爹武大海,都难以和你争锋。”
“只不过世间万物,并非只靠胆量。你要和祁某比医道,我真搞不懂,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祁某是何等人,想和祁某比试,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些。祁某从医三十年,在我手下医治好的病人,多大数万。据我所知,你武云似乎连切脉都没有替人切过吧,要和我比医道,不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吗?”
祁连淡然的说道,他有他内心的高傲。作为一个在医道上浸淫了三十多年的人来说,他的能力,虽然比不上武大海,但也绝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便能比拟的。
否则,他的五罗堂,也绝不可能成长为,除了悬壶堂之外首屈一指的医道界势力。
一个嘴上没毛的小屁孩儿,大模大样的要和他比试医术,只让他觉得心中好笑。
二人的对话,不出意外的引起了围观众人的一阵喧哗。
“什么,悬壶堂的少爷疯了吗?他要和祁连比医术?”
“这怎么可能,他才是个十七岁的小孩,怎么可能会是对方的对手?”
“真是蠢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竟然敢挑战清溪城数一数二的大医,真是狂妄之极!”
“我记得武云好像从来都是个废物的吧,虽然今天他的武道境界让我吃了一惊,可武大海在世的时候,武云从来没有学过一天的医术,他怎么敢和对方比试医道?”
“小孩子不服输,随便乱说话,真是该好好撞撞南墙,或许他才能明白些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