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简直是胡闹!那祁连在医道之上确实有过人之处,不说别人,即便是你的父亲,生前也对此人的金针术赞誉有加。”
“咱们清溪城,会金针刺穴术这门技能的医者,一共只有两人罢了,那祁连就是其中一人。金针术,连你父亲都没有机会学习。”
“但凡会金针术之人,其身后背景,无不是医道世家。如果此人没有再医道上浸淫几十年,是绝无可能敢施展此术的。”
“祁连此人虽然阴险毒辣,但却是也是有真本事在身,为什么你陈伯一力劝阻,你依旧要我行我素?”
“你一个人输了不要紧,可你代表的是悬壶堂。你能输,悬壶堂不可以!”
眼见祁连等人相继离去,众人回到悬壶堂,终于忍不住的武夫人,劈头盖脸的训斥起武云来。
听到母亲的训话,少年不急不恼,他知道,母亲喝骂自己,只是因为太关心了。毕竟悬壶堂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如果败在自己的手上,无法向九泉之下的父亲交代。
“有些事,只是逃避,是没有办法解决的。祁连和五罗堂,最近这段时间没少给咱们挖坑,如果不反击,他们还会以为悬壶堂都是软柿子,任由他祁连揉圆捏扁不敢作声。”
武云嘿嘿一笑,将母亲扶坐床边,自己则靠左床帮,斜靠在母亲腿上。
“可是……即便要反击,也不能恣意妄为……”
武夫人气的一张俏脸苍白,看着少年略有顽皮的表情,她有心再多责备几句,却又觉得下不去嘴了。
“娘放心,今天武云可不是恣意妄为,我既然敢和祁连约赌,心里就有几分把握的。”
少年递给母亲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的这个眼神,看的武周氏眉头微微一动。
“你说说看……”
听到母亲的问话,少年也不答话,站起身子拍拍屁股后面的灰尘,呵呵轻笑一番转身走出母亲的房间。
“到时候,娘就知道了……娘,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少年的右手在空中挥了挥,看着儿子懒散离去的背影,武周氏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她也只能期盼着三日之后,儿子能有一番出人预料的表现。
这几日的时间里,除了不懂世事的武雨整日里没心没肺的随意玩耍,其他武府之人,均因为少爷和祁连的约战,而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谁都知道,此一战关系到悬壶堂的未来。如果少爷不能旗开得胜,那么下场,必定就是悬壶堂黯然离场。
一旦悬壶堂解散,那么他们这些跟随了武府一辈子的下人,将不可避免的失去营生。
动荡面前,人人自危。谁也没有了往日里轻松的嬉闹心情,人们见面之时,脸上也多是挂了一丝紧张之意。
个别下人,甚至在四下里开始抱怨其武云来。
“如果咱们悬壶堂解散了,都是拜武云所赐,这少爷,还真是不知所谓。”
“唉……别说了,事已至此,再说也是无用,唯一希望的,便是咱们的少爷,能够三日之后出现奇迹吧。”
“奇迹?你觉得会有奇迹?这三天的时间里,他一直闭门不出,躲在屋子里一句话也不说。如果他真的有应对之策,他会这样吗?”